沈莞宁痛的额头满是薄薄的汗珠。
她抬起眸子,看到慕怀姜的脸,心中某个慌张忐忑的情绪瞬间安定下来。
她软软的靠在慕怀姜的怀里,好似只要有他在,她就会安然无恙,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来的突然。
“王爷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小的近乎一种呢喃声。
慕怀姜还是听到了。
“本王来寻你。”他淡淡道。
瑶歌站在那儿,加剧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她目睹了南安王对南安王妃的温柔和好,这系列再次证实外界的传言为真,南安王真的很宠爱他的这位新王妃。
瑶歌端端正正的俯身行了一礼道:“王妃既然身子不适,还请王爷好好照顾王妃,皇太后那儿有奴婢去说,请王爷王妃放心。”
“嗯。”慕怀姜冷漠了应了一声,又唤,“阿山,走。”
“是。”阿山推着四轮车转了弯,雪珠和红莲忙跟了上去。
沈莞宁在慕怀姜怀中不停的发抖,渐渐的她呼吸有些困难,眼前长长的宫色宫墙,青石路,变得虚无起来。
“王爷。”沈莞宁拽住慕怀姜的衣领。
慕怀姜微微垂头,很轻的应了一声:“嗯?”
“妾身不会死在这吧?”沈莞宁眼里流露出几分恐惧来。
她费尽心机讨好他,为的,不过是求一个活着,好好活着。
怎么到头来还是要面对死亡。
慕怀姜闻言低笑一声,他伸手覆在沈莞宁拽住他衣领的手上,开口道:“有本王在,便不会让你死。”
沈莞宁从嗓子里呜咽一声。
她太难受了,这种感觉比凌迟她还要痛苦。
长长的宫道走完,沈莞宁便已濒临僵死的状态。
她死死的攥住慕怀姜的衣领道:“我不行了王爷……”
慕怀姜伸手捏住她的脉搏,紊乱非常。
看来来不及带她回府熬药了。
慕怀姜抬眸看一眼前面的路,一会他们要穿过一片花园,他当即命令道:“阿山,推本王去假山后面,要快。”
“是王爷。”阿山加快脚下的步子。
红莲抓住雪珠的手,紧张的看着沈莞宁。
她自小服侍在大小姐身边,从不知大小姐有什么旧疾,这是怎么了。
沈莞宁在慕怀姜的怀中意识开始慢慢的涣散。
她的瞳孔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全身似乎有成千上百个虫蚁啃咬自己。
沈莞宁的头骤然一歪,有血从的耳孔里流了出来。
慕怀姜摸着她的手寒凉似冰。
她的脸颊也渐渐没了人原有的血色,毒性蔓延上来,留在她脸上的只剩一片苍白。
阿山终于将马车推到假山后的凹槽处,一般有人从外面经过是看不到里面的。
慕怀姜命令道:“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三人齐声应道。
假山后,慕怀姜将自己的披风平铺在地上,她抱着沈莞宁下来,将她放在上面。
慕怀姜伸手解开沈莞宁衣袍上的纽扣。
一层层如莲花拨开,直到她身上的衣袍褪尽。
慕怀姜伸手取下沈莞宁发髻上的金钗。
伸手便在她几个穴位处狠狠一扎。
躺在地上的沈莞宁早已不省人事,双耳流着乌血,就连鼻底也有了一丝血迹。
她身上被慕怀姜用金钗扎过的地方,顿时流出同双耳一样的乌黑的血。
这个毒他的确没有彻底能解开的解药。
只有可以每七日延缓生命的药。
但此药并非是一颗药丸那样简单。
这药汇合了好几种稀有的药材,需要熬制成汤药一连服用三日才能平安度过。
今晨,慕怀姜掐指一算,今日正好是毒发的第七日,他出府时早已吩咐丫鬟熬制了解药。
慕怀姜本以为自己回来后,再讲这延缓生命的解药拿给她喝,时间刚好。
谁知他回府后,竹熙院的丫鬟告诉她,王妃被端慈皇太后宫中的人请走了。
而今依照沈莞宁这样的身子状况,就算是服用汤药也来不及救回她的命了。
只能用放乌血的这种办法,咱保她的命。
可这几金钗下去,沈莞宁躺在那,脸白如纸,一动不动,如同死了一样。
“沈清羽。”他伸手拍了拍沈莞宁的脸颊唤道。
她丝毫没有反应。
慕怀姜的眸色沉沉。
看来只是放乌血并不足以救回她的命。
慕怀姜从衣袖中取出一小节药草。
这味药草本已加在那汤药里了。
慕怀姜钳住她的下巴,将药草放进她的口里。
她无法咀嚼获得药草的功效。
慕怀姜缄默片刻,他拿起药草放进自己的口中,咀嚼片刻,他抱起沈莞宁的半身,俯下身,用唇轻轻吻住她。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投毒一时爽,解毒火葬场。
如此慕怀姜一连咀嚼了好几味汤药中本该加的药材,用这种方法喂给她。
反复几次。
血洞的血凝固住了,慕怀姜用金钗再次扎开。
假山外,雪珠和红莲焦急等待。
红莲低声问道:“你知道王妃嫁过来之后发生什么了吗,为何会患这种病?”
雪珠摇了摇头。
红莲快急死了,这俩人进去怎么还没好。
“别担心,王爷久病成医会有医治王妃的法子的。”雪珠安慰道。
红莲点了点头。
阿山绷着脸默默看着远处的人,喃喃一声道:“不好了。”
“怎么了?”雪珠听言问道。
“是皇后娘娘的仪仗过来了。”阿山道。
“皇后!”红莲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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