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里执勤的鬼子中尉到底是见多识广,一见齐冲亮出的证件,不要说接,就连看一眼都怕惹上麻烦,连忙将他们恭敬的送出车站。
齐冲喊过几个黄包车,每人一块大洋,悄声对秦志远说道:“秦先生,黄包车夫会将你们送到地方,我就住在六国饭店,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去哪里找我。”
齐冲犹豫一下,“就说找秦勇先生,然后报上您的姓氏,前台会帮你转达的。”
看着黄包车远去,三人也坐上车直奔位于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一路上灯火辉煌,明亮的路灯将道路照的明晃晃的。
花灯初上,道路上人来人往,黄包车在人流里穿梭,黑色的轿车打着明亮的车灯,不是鸣两下喇叭。
路边的店铺里人流交织,店伙计在门口迎来送往,不停的招揽客人,叫喊声此起彼伏。
饭店酒庄里人声鼎沸,点心铺、茶叶庄里人们提着打包小袋走出门去。
西餐厅里,衣冠楚楚的绅士小姐门,优雅的品尝着丰盛、高贵的晚餐。
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黄包车在大街上奔跑,有时也会穿过小巷,避开前面拥堵的人流。
黄包车夫边跑边说,“这位爷,本来咱们该走前面大街,经正阳门进四九城,不知道有啥事被日本人封了。前面就是东单牌楼大街,往左一转就是崇文门,这可是有名的四九城九大城门之一,从那里出门,一直正南,可直奔天坛。”黄包车夫语带自豪地说道。
说话间,黄包车进了一条更加灯火辉煌的大街,左侧是巍峨高大的崇文门,城门前挂着白炽灯泡。只有几个穿着黑色警服的警察,背着步枪懒洋洋地站在城门口,注视过来过往的人群。城门楼上面站着两个鬼子的哨兵,无聊的趴在墙垛上聊的什么。
小日本完全统治北平城已经一年多了,华北伪自治政府下属的各个机关部门儿,已经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诺大的北平城,鬼子想把它完全掌握在手中也不太现实。因此地方上发生的各种刑事案件,只要喝抗日活动无关,鬼子根本就不过问。
再加上北平城远离前线战场,承平日久之下,驻守北平的鬼子部队也完全放松了警惕,每天的值守成了例行公事。
不少鬼子和为政府的官员都沉浸在纸醉金迷之中,战争对他们来说,那是很遥远也很久远的事情了。
黄包车向左一转进入了东单牌楼大街的主道。向前望去,左边一排排欧洲哥特式风格的建筑,灯火明亮,天空都被照亮了半边天。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使馆区,靠近街道一侧,是高高的围墙,墙头上是几道铁丝网,一队队外国士兵不停的沿着围墙走过。
这里原本是列强各国,排驻在前清政府和北洋政府的各国大使馆。南京政府建立后,各大使馆迁到了南京,但这里呢也成为了各国的领事馆。
自从小鬼子发动全面侵略战争以后,南京沦陷,这些国家的大又纷纷回到了位于东交民巷的使馆区。
这里不但没有因为战争而衰败,显得经济萧条,反而呈现出一片畸形的繁荣景象。各国的特工情报人员在这些使馆里进进出出,使馆区俨然成了情报交易场所。在没有和各国交恶之前,就连鬼子的情报组织也经常在这里获取报。
“这会在往前走就是东交民巷的地方。”黄包车夫指的前面不远处的一条道路入口。“那就是前往六国饭店的道路,东交民巷。”
“不过那里有执勤的警察,一般都不让我们进去。”车夫指着在街口执勤的警察说道,显得十分为难。
齐冲抬眼望去,看见一辆黑色小轿车,在警察拦截通过的的行人下,驶进东交民巷。
看着一辆刚刚拐进去的黄包车问道:“那是怎么回事?”
拉着齐冲的黄包车夫放缓了脚步。
“这位爷!您不知道。像我们这些以拉脚讨生活的,一般进入这条街,在路口前就得停下,要不然会被警察教训的。
您刚才说的那辆黄包车,那都是背后的黄包车公司,已经买通了当地的警察局,自然可以畅通无阻,也能多挣钱。像我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想都不敢想。”
齐冲冷哼一声,“继续走,我看谁敢拦!”
然后一挥手,刘勇所在的黄包车在刘勇的催促下,领先向路口走去
在路口处执勤的几个黑皮警察,看刚过来的这三辆黄包车并没有警察局特别颁发的牌照。
手中的警棍上前一指,原以为这几个黄包车会立马停下,谁知他们仍然径直走过来。
几个警察骂骂咧咧地挥舞着警棍走了过来。“给我退回去,不知道这里不允许黄包车通行吗?”
走到近前挥动警棍,就要打。刘勇这才摘下一路上也没舍得摘下的墨镜,恶狠狠的瞪过去,“别拦着大爷的道,赶紧给老子滚开。”
看着刘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为首的伪警察讪讪的放下了警棍。几个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看第二辆黄包车上连正眼都不瞧他们的齐冲一眼,在掂量掂量他们的架势,没敢再吱声。
要知道,现在整个使馆区鱼龙混杂,各路牛鬼蛇神出没,谁知道这又是哪路的神仙。
刘勇跺了跺黄包车,“继续走,看他们那个敢拦,老子剁了他的爪子。”
三辆黄包车,从几个伪警察身边鱼贯而过,这几个伪警察佯装没看见,指着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喊到:“干什么的?”然后跑到一边。
路两边则是各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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