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才点了点头,“顺便和恒儿说说他婚配的事情,哀家前几日和他提过,他不想谈,这事也就放下了。恒儿都十七了,别人这个年纪都成家立业了,他父王不在,你这个当伯伯的就多上点心。”
苦笑一下,皇帝应下:“皇额娘说的是。”
回到理政殿,一国之君的皇上才叹了口气,“宁忠,你说皇额娘为什么对太子和景恒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态度?”
太子作为他的嫡长子,也尚未婚配,侧妃都没有,只有几个通房,可太后从未对太子关心过半句。
宁忠磨着墨,“刚刚太后娘娘也说了,文亲王在外地,常年不回京,许是太后娘娘在借着世子爷在想念文亲王吧。”
虽说宦官不得议政,但宁忠伺候了皇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能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一句话都不能说,他还是拿捏得清的。
皇上听言笑了笑,“说对了一点,还有一点,太子太像木岚了,恒儿,则是像极了玄文。”
云木岚,当今圣上的发妻,第一任皇后,当年的云家双姝中的姐姐。
当初若不是云家老爷子朝秦暮楚,每方势力都想搭上点关系,最终让云家摊上灭门之灾,惹得母后不快,木岚的处境在宫中也不会那么危险了。
当初他力排众议立木岚为皇后,就让母后一族的王家极为不满,在母后的强烈要求下,他最终还是将王家的嫡长女,他的表妹立为了贵妃,位分仅次于皇后。
他本以为这样木岚和太子就能过得轻松一点,可是没想到……
已到中年的帝王攥紧了双拳,回想起了木岚带众嫔妃去皇家寺庙祈福,而寺庙大火,独独她一人葬身火海的那天。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在那天失魂落魄,犹如失去方向的迷途者,浑浑噩噩。
在他还没有从悲痛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母后和王家又逼着他立表妹王芙为后。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与贵妃,王家甚至母后有关,可是即便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王家是根基深厚的世家,在他登上皇位的路上鞍前马后,他在这其中了解到的王家的势力范围盘根错节,这些都让他有心无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皇位好好的留给他和木岚的孩子。
晋王府。
府中一下子迎来了两位侧妃,整个王府里的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在小心翼翼的同时,也暗中观察着这两位新主子。
“小姐可真是受宠呢,昨晚王爷果然来的您房中。”从江府跟着江亦晴一起来到王府的贴身丫鬟红桃讨好地说道,“哦,不对,不该叫小姐了,应该叫王妃娘娘了。”
“瞎说什么,”江亦晴笑着训斥,明显对这话很是受用,“是侧妃,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
红桃吐吐舌头,“奴婢知道了,主要是这王府里又没有正妃,王爷又偏宠于您,这王府内里可不就是您来管吗?”
江亦晴唇角上扬:“这个确实,尹春佳她识相的话,最好就给本宫安安分分地呆在她那院子里,要是敢弄出什么幺蛾子,本宫可不会放过她!”
就在这时,外面的丫鬟过来通报:“侧妃娘娘,湘夫人等人过来给您请安了。”
朱红色衣裙的江亦晴满脸得意:“让她们进来吧。”
同样是梳妆完后,在王府的另一间屋子里,素净温柔的女子看着书,旁边的丫鬟满脸愤懑:“小姐,您看看,同时侧妃,她们几个侍妾就不知道来给您请安,就是昨晚王爷没来您这里,您也是侧妃啊。”
“她们不来就不来,管她们做什么,我巴不得这院子里清净,没人打扰,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这不是尹府,当心祸从口出。”
“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丫鬟也不再说话了。
晋王回府的时候是带着满腔怒火的,父皇在朝堂上的斥责,太后对于景恒的偏宠——即便景恒受宠是人尽皆知,但偏宠到如此地步,丝毫不顾及他一个王爷的脸面,当着众朝臣和父皇的面训斥他,还是让他怒火中烧。
正厅里,江亦晴带着一众侍妾给晋王请安。
“免礼吧,怎么不见尹侧妃?”因为宫里的事,晋王的脸色并不好看。
“臣妾也不知,可能是尹妹妹……生气了?”江亦晴状似无意地说着。
晋王的眉目果然皱的更紧:“算了,她向来喜欢安静,不来就算了,你们也不要去打扰她。”
江亦晴心道不好,自己刚才那句话不妥,怕是惹得晋王不快了——本想挑拨离间,结果被看穿,这样自作聪明的行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
“是,臣妾记住了。”江亦晴赶紧服软。
看着眼前特意穿的朱红色衣裙的少女,不,应该说是女人了,毕竟昨晚她就告别了少女的身份了。
晋王眉目间终于还是舒缓开来,他在宫中也见过江家大房的嫡长女江亦雪,如今再看自己这个侧妃,不得不说,江家的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好看。
“昨日恒表弟中途突然离开了,说是在府遇到了歹人,皇祖母一向疼爱恒表弟,对此很是恼火,让本王好好查查此事,尹侧妃既然不愿出门,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把府中的人都好好查查。”
“是,臣妾一定尽快查出此事。”江亦晴刚才的惴惴不安立刻变成了满心欢喜,这可是相当于王爷把管家之权给了她啊。
在另一个院子里的尹春佳听到此事后,只是淡淡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有的人被眼前的浮光掠影弄得纸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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