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随着管家到了一处花厅,只见厅中摆了几盒礼物,来人是六个女子,为首的是两个中年妇人。
此时两个中年妇人正在客位坐着,满脸堆笑的一边喝茶一边和元宝交谈。
悠悠学着凡间女孩的样子,袅袅婷婷的走入厅中,对着元宝微微一礼,轻声唤了声:“爹爹。”
这一声,惊的元宝身子一阵哆嗦,差点就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悠悠则用手帕遮着嘴巴暗自发笑。
两个中年妇人见悠悠到来,皆是眼前一亮,一同回头,给侍立在一旁的一个小丫鬟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小丫鬟抬眼望了望悠悠,方微微点了点头。
两个妇人确定了,悠悠人正是主家公子见过一面后,就非要聘娶的女子。
悠悠扫了众人一眼,也看清了来人中有两名丫鬟打扮的,正是前日自己在桃花山上看上坟时,那家人的婢女。
心下就明白了几分。
悠悠站立于厅中,两个为首的妇人都从座椅里站起身,围着悠悠转了一圈又一圈,把悠悠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了几遍。
一面看一面咂舌,而后就是对着元宝把悠悠一阵猛夸,凡是人间夸女子漂亮的词句,都纷纷从她两人的嘴里接连不断的说了出来。
悠悠在她俩对面落座,用手帕遮着带笑的唇,就看着两个妇人夸自己。
好不容易两人夸完了悠悠,又接着夸王家的公子。
把那王家公子夸的天上有地下无,才高八斗、芝兰玉树。
年纪轻轻就已有了功名在身,家世有多么的好,和悠悠简直就是缘分天定,天生的一对、地设的一双……
反正说的意思就是:悠悠和那王家公子,是从头发丝到脚趾头的般配。
元宝听得嘴角直抽,浑身直冒冷汗。
悠悠则像是听戏一样的用心听着,觉得别开生面的有趣。
“这凡界的媒婆果真都是人才,怎一个伶牙俐齿、能言善道、舌粲莲花。”
“这样的口才若是修佛修道,去论经辩法,倒是极其适合。”
悠悠心中想着,对凡界的媒婆的三寸不烂之舌,是犹心的佩服。
从两个媒婆的话语中,悠悠也得知了那日的年轻公子,是京城王尚书家的独子。
那日上坟和自己偶遇后就一见倾心,所以才托了媒人来元府提亲。
悠悠见两个媒人说个不停,元宝则在座椅上满脸苦笑,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实在觉得有趣。
直到看见元宝双手双脚都开始打颤时,悠悠才终于开口打断了两个媒婆的话。
她只一句话,两个媒婆瞬间就变了脸色。
悠悠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她说:“我已定了亲事,两位请回吧。”
两个媒婆先是一怔,立马就变了脸色。
其中一个对元宝说道:“元善人,您家女儿既然已许了人家,为何方才不早说呢?害我二人废了那许多的唇舌。”
另一个媒婆又说:“您元善人的善名这京城内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别人可知您是这么的不厚道?”
说完就一一起身,拂袖而去了。
元宝心中苦道:“我怎敢说公主已经定了亲?我又怎知公主定没定亲?突然有人上门提亲,又说是和公主见过,我哪里敢乱说话?”
但见两个媒婆终于走了,悠悠也回自己院里了,元宝如蒙大赦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瘫软在椅子上,从袖兜里取出手帕擦拭头上的汗。
话说王公子,自那日上坟时遇见了悠悠,一见难忘,一想生情。
回家后竟是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满心满眼皆是那梨花白雪香中,一袭白衫纤纤立于春风中的少女。
偶见那雪肌玉容、青丝如瀑、眼若星辰女子,他一时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般模样的女子莫不是仙子临凡?或是这山中精怪?
定睛看了又看,那佳人真的就立于眼前,他尽一时舍不得挪开眼睛。
想再走近些看清佳人,见她黛眉微蹙,他的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生怕唐突了佳人,才只能止步了。
他上前与佳人说话,佳人微微一笑,樱唇轻启,声音柔柔糯糯,如春风化雨般拂过他的心头,他的心瞬间就融化了。
若不是当时佳人身后,站了个杀神般的男子,他早就走上前
去,对着她一诉衷肠。
后来佳人转身走了,他怕这一别就无缘再见,就连忙叫上几了个随从,远远的跟着悠悠下山。
后来见悠悠上了马车,他也上了自家马车一路尾随,直到一直看着悠悠回了京郊的元府。
他在元府外等了许久,见佳人再没出来,才确定了那位绝美的少女是元府的,才自悻悻回家。
第二日,王公子就央求自己母亲去城外元府提亲。
王夫人听自己儿子竟然有了中意的姑娘,还央求自己去提亲,心中十分高兴。
想自己儿子也是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要家世有家世的,也到了婚配的年龄。
但自家儿子眼光颇高,给他提了几家的姑娘他都不愿意。
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王大人家,老两口也就只一个独子,平日里本就宠得紧,总想着要给儿子寻一门他中意的婚事。
但听儿子说是元善人府上的女子,王夫人心中欢喜就凉了一半。
元宝是商贾之家,自然是配不上王家那种官宦人家的,但架不住儿子软磨硬泡苦苦相求,还以绝食相要挟,王夫人没有了对策,就去和王尚书说了此事。
王尚书想了半晌,说道:“若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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