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上三竿。
蔡貌终于从他姘头的房间中走了出来。
也不知蔡貌和梁秉聪怎么就这么有默契,同一时间,梁秉聪也从他相好白映雪的房间里走出来。
抬头看见彼此,蔡貌和梁秉聪相视一笑。
蔡貌先道:“看梁兄步履虚浮,昨夜异常神勇吧?”
梁秉聪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看蔡贤弟步履维艰,怕是昨夜也没少受累吧?”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一起。
蔡貌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昨夜是有点没节制了。”
蔡貌压低声音又道:“我昨夜匆匆算了下,只要我六叔对咱们敞开了供货,咱们一年最少能赚这个数。”
说话间,蔡貌就伸出五指手指。
梁秉聪道:“赚不了这么多,我也是需要上下打点的,这钱不能叫一个人赚了不是?”
蔡貌心道:“想多分点,你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想虽然是这么想,蔡貌嘴上却道:“我也知道梁兄的难处,这样好了,我再让半成给梁兄打点,如何?”
梁秉聪顿时眉开眼笑,他道:“好兄弟,太能体谅哥哥的难处了。”
蔡貌道:“咱们兄弟俩谁跟谁,钱财而已,都是微不足道的外物。”
梁秉聪附和道:“对,对,外物而已……对了,我听说这香皂制造工艺极为繁琐,因此产量不高,再者,咱们拿货的价格太低,难免他们会有所懈怠,所以,你得盯住了,绝不能让你六叔少了咱们的货,这可都是钱。”
蔡貌一拍自己胸脯,道:“你就放心吧,我和我六叔之间的关系,昨天你也看到了,那是无话不谈、无话不说,实不相瞒,我六叔的一个侍妾还是我送给他的,所以,只要有我在,他少谁的货,也不能少咱们的货。”
从昨天蔡仍能跟他们一块大谈风月,毫无半点清高的样子,梁秉聪还是很相信蔡貌的话的,他道:“说起来,你六叔这个人还真是有些与众不同,他完没有那些文人的酸腐之气,人也干脆爽利。”
蔡貌道:“我六叔这个人啊,没人能猜到他想什么,明明是今科第四名,明明文采斐然,只要按部就班,他一定能有一个非常不错的前途,可他偏偏弃文从武,非要从一个芝麻绿豆大的武职做起。”
梁秉聪咂咂嘴,道:“你六叔这人……有点意思。”
突然想起点什么,梁秉聪压低声音道:“哎~蔡贤弟,我问你个事,我听说,你六叔跟茂德帝姬……”
说到这,梁秉聪挑挑眉毛,然后又道:“这事是真的吗?”
蔡貌一阵头疼,他道:“怎么梁兄你也跟我打听这事,你觉得这种事能是真的吗?”
不想,梁秉聪却道:“这可说不准,你昨天又不是没看到,白映雪频频向你六叔抛媚眼。”
蔡貌也酸溜溜的说道:“柳烟若不也一样。”
梁秉聪道:“所以啊,凭你六叔的魅力,没准真能勾搭上茂德帝姬。”
蔡貌一脸无奈,道:“你就别瞎猜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六叔跟茂德帝姬之间真没有事。”
梁秉聪问:“那怎么会有他们偷情被你五叔捉奸在床的消息传出来?”
“那是因为……”
话说一半,蔡貌突然意识到这话不能乱说,于是他又将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梁秉聪见状,悠悠地说道:“看来,蔡贤弟是没有将我当成兄弟啊,也罢,那今后我不再高攀蔡贤弟了。”
蔡貌还指望着和梁秉聪一块赚钱呐,再说这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蔡貌压低声音道:“我六叔跟茂德帝姬真没什么,是我大兄,当初他也想娶茂德帝姬,可我爷爷却为我五叔跟官家求了亲没为我大兄跟官家求亲,我大兄自认为他无论从哪方面都要强过我五叔,因此心里不服,一直耿耿于怀,后来我六叔跟茂德帝姬之间发生点误会,我大兄便借机煽了点风、点了点火。”
梁秉聪恍然大悟道:“是蔡行传的?”
蔡貌点点头,道:“我大伯现在正得官家宠爱,我大兄水涨船高,哪还能……”
说到这,蔡貌突然发现,蔡仍就在他身旁不远处。
蔡貌的话戛然而止!
反应了一下,蔡貌有些尴尬道:“六叔,你……你昨夜没回去?”
蔡仍仿佛没听见蔡貌和梁秉聪说话一般,笑道:“没有,一个朋友邀我在她那住两日,所以我这两日可能都会在樊楼居住。”
“朋友?”
梁秉聪接话道:“六郎的朋友该不会是赵行首吧?”
蔡仍略带诧异道:“衙内怎么知道的?”
梁秉聪比蔡仍还诧异,他道:“没想到传闻竟然是真的?”
“传闻?什么传闻?”蔡仍道。
梁秉聪道:“传闻,六郎与赵行首和……”
说到这,梁秉聪看了蔡貌一眼,然后继续说道:“和茂德帝姬相交莫逆,如今看来,未必是空穴来风啊。”
蔡仍听言,道:“赵行首的确是我的红颜知己,至于茂德帝姬,这玩笑可开不得,她可是我嫂子……”
不想,蔡仍这话却将梁秉聪给惹到了,他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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