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们曼妙的舞姿看的在座神仙们如痴如醉,搭配悦耳的乐曲只让人觉得荡气回肠。
萧云起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玉鸢身上,就在他琢磨着玉鸢怎么会混迹在仙娥之中时,就见她飞身而起,手中一把长剑,竟直直向着君临的眉心刺去。
君临则像是浑然不觉,自顾自给自己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正准备喝,眼角余光瞥见一道剑芒距离酒杯只有三寸的距离。
就在此时,不知谁泼出了一杯酒,酒水化作一道水幕,将玉鸢护在其中,隔绝了剑气与杀机,水幕逐渐化作了一团水球,裹带着玉鸢向后退去。
玉鸢退到了一众仙娥中间,水球这才破裂,化作片片水花滴落到云间,同时,乐声止住,舞也停了。
“你是……”看清了玉鸢的面容,君临徒然蹙眉。
玉鸢连忙低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好啊,舞的不错。”就在此时,一道颇为沧桑的声音响起,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正举着一个枯黄的酒葫芦笑眯眯的点头。
很快,大家就认出了这老头的身份,不正是神出鬼没的张天师?没想到今天居然也来了,想必是不请自来,张天师素来如此,大家也都习惯了,每逢哪里有酒宴之类的,他都会去蹭酒,顺便凑个热闹。
“东澜,这个仙娥……”君临的目光再次落在了玉鸢身上,责问之意明显。
“这个仙娥舞的好,值得夸奖,我说小君临啊,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张天师笑嘻嘻的问道,也只有他才敢这么称呼君临。
不等君临开口,就听玄都大出言,“本座想来,苍语也肯定是这么觉得。”
要说这个玄都大帝,平日里惜字如金,唯独在讽刺君临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要说这个玄都大帝哪里都好,就是思想有些古板,一直看不惯君临一介女流当天帝,因此对其成见颇深,这也是两人势如水火的原因。
“既然她的舞艺如此高超,东澜,那你就割爱,把她赏赐给本座吧,若是本座闷了,还能让她跳支舞解闷。”君临凝神看着玉鸢,在座的心里都明白,依君临杀伐决断的性格,索要这个仙娥,肯定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
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仙娥是有要杀君临的意图。
“苍语大帝,你这就不对了。”萧云起忽然站起身,“实不相瞒,我这徒弟老大不小的了,正看中了这位仙子,东澜大帝才把她给带出来的,你这一下子把人给要走了,岂不是棒打鸳鸯?让她失去了成为东澜大帝外甥媳妇的机会?君子成人之美,东澜大帝这爱可割不得,若苍语大帝非要如此,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师父,我什么时候看中她了?”呆鹅楞楞的问道。
“闭嘴。”萧云起转头瞪眼,小声警告。
“我真没有……”偏偏这个呆鹅是个不识趣儿的,语气委屈极了。
这个玉鸢毕竟与萧云起青梅竹马,又是九万年后存活下来的还记得自己的人,萧云起自然不忍心看到玉鸢羊入虎口。
东澜大帝很快就明白过来时怎么一回事儿,连忙打圆场,“对啊,就是,苍语啊,你就别为难我了。”
“既然如此,那便罢了。”君临扫了一眼萧云起,神色莫测。
气氛出奇的沉默,诸位神仙面面相觑,大帝们没有说话,在座的诸位都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仙娥和乐仙退了下去,大殿内再无任何声音。
就在此时,秦浩天忽然开口打破沉默,“东澜大帝,我近日听说了一些趣事,不如给你的生辰祝祝兴如何?”
“哦?是何趣事啊?”东澜大帝听得无比认真,难得正经起来。
也不知道这秦浩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和秦浩天对视了一眼后,萧云起忽然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
“本少尊也是最近才听闻,您的外甥拜了这个清悦阁阁主为师,想必名师出高徒,这个清悦阁阁主应该是个神通广大之辈,不如,就让他给各位表演一番才艺,以助雅兴。”秦浩天一番话出口,顿时,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萧云起师徒身上。
“这个……”东澜大帝一脸为难之色看着萧云起,随后笑道,“今日是个大喜的日子,来者是客,更何况这位柳大兄弟还是我府上的贵客,表演就算了吧,大家吃好喝好就行。”
东澜大帝一番话堵了回去,让萧云起当众表演?那和耍猴有什么区别?这个秦浩天就是有意为难。
“不看也罢,想必是庸才一个,也不值得我等提及。”荆棘脸上挂着阴笑,他的话无疑是一个导火索,要是今天萧云起不显露一手的话,一定会给在座的神仙们留下一个庸才之名。
“正好今日大家都有雅兴,未免大家扫兴,那柳某便来献丑了。”萧云起刚坐下又站了起来,他不是中了对方的激将法,而是觉得自己气势不能输,他又不是没有本事,也无惧在众人面前显露。
萧云起走到了大殿中央,看了一眼东澜大帝,“东澜大帝,可否有琴?”
“老夫一个粗人,哪里会有这种东西,刚刚几个乐仙的琴都是人家自带的。”东澜大帝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本座正好随身携带了一把竖琴,便借与你吧。”玄都大帝忽然开口,长袖一拂过,一把竖琴便飞入萧云起手中。
萧云起打量了一下乳白色的琴身,琴是好琴,琴弦居然是用极为稀缺的雪域蚕丝做的,琴身则为万年暖白玉,心下不由暗叹,不愧是东澜大帝,好大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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