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有几个被认为邪门的职业。”
“黄河捞尸人,开坟匠,抬棺人,刽子手,缝尸匠,还有画尸人……”
“今天我们就来谈谈这些邪门职业中的画尸人……”
是夜。
客厅里响起了节目的声音。
张信达睡下不久,就听见客厅传来响声,是终端投影的声音,他心里先是有些纳闷,仔细想了一下,记得自己睡觉前关了啊。
“记错了?”
他起身准备去关闭掉,走了半天却没有走到。
“给睡迷糊了。”
他是这样想的,继续眯着眼朝着屏幕走去。
不过如果说自己还迷糊着,为什么这些声音却听得一清二楚?
节目继续在播放着,黑暗的空间里,随着投影屏的光来回的闪动,黑白交加。
黑夜有些清冷。
那道声音继续缓缓的讲故事。
“画尸人,或者也可以称呼是专门为死人画像的画师,是吃死人饭的行当。”
“不可避免,大人们都觉得这一行比较晦气,画尸人的孩子也被人歧视,经常会被欺负。”
“这是一个晦气的职业,人们畏惧着,咒骂着,却也请求着。”
“人死后如果没有遗像,魂魄就得不到慰藉的,会不得安生,有了遗像死人才能吃到活人给的贡品,用活人烧的纸银子。”
“我家就是长期干这一行的,从祖辈就是如此,爷爷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画尸人。”
“哪怕是尸首分离,只见到了脑袋,都能画。”
“像浸泡在水里导致浮肿变形的尸体,脸上有大片烫伤以及其他各种残酷刑罚的尸体,虽然看得不真切,爷爷也能通过细节还原个七七八八。”
“有了遗像才能让逝者安息。”
“但终究不详……”
“可想而知,我小时候在村子里多么受到排挤,村里的阿花,狗蛋都不和我玩,就算他们想和我玩,大人也不允许。”
“我也不想和他们玩,和尸体打交道好像更加简单。”
一股冷风吹来,张信达一个激灵清醒起来,他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
这些话语清晰地传达到他的耳中,伴随着这股冷风,他莫名的打了个寒颤。
有点不对劲!
是陷入别人的幻境卡牌攻击了吗?
驱动自己的卡牌。
轻易的召唤出来,却没有任何的能量冲突。
不是卡牌……
卡牌的幻境是需要消耗能量卡的……但是自己的卡牌和这没有任何的能量冲突……
张信达的心里有些惶恐,漆黑的房间里只有投影屏中节目的光芒在不时闪烁,未知更加可怖。
黑夜。
寒冷。
无法靠近的投影屏。
一个怎么听都不太对劲的故事。
明明温度不高,他的后背却渗出了些许汗水,气抖冷!
开灯的地方离得不远,但他依然无法触碰。
声音还在继续。
“我欣赏着世界的多姿多彩,恶疾病死的,沉尸江底的,被野兽啃食的,从高处落下摔死的,嘿嘿,还有上吊吊死的,一点都不好看。”
“如果说他们当中有什么死相还不错,那恐怕是被毒死的。”
“尸体的味道着实不好,有一股恶臭,让人很不舒服,幸好我们只是画尸人,不是背尸匠。”
“上面的这些他们的死法都还可以,有很多被扒皮抽血的才让人恶心。”
“那时有山匪,没有一个是好汉,饥荒了,他们下山找不到粮食就专挑一些人,做荤菜,人肉包,拌着吃。”
“那些人可怜的连尸体都没有,只剩皑皑白骨。”
“嘿嘿,山匪比阴邪的东西更加让人害怕,有些武艺的山匪杀的人多了,刀上就有气血,被他们害死的那些人成了鬼,也不敢找他们报复。”
“官府后来找人画,也只能画些白骨。”
“后来我长大了,因为经常在爷爷画尸的时候读书写字,成为了一个写书人,小时候家里全凭爷爷接活画尸,所幸家里传承下来的一根笔。”
“就在县里将新的鬼怪杂谈交给茶馆里的说书人时,见到了一个同村,他是村长找来的,再给我一个噩耗,爷爷没了。”
“像是晴天霹雳,我赶忙回到村子里。”
“爷爷死的前一天,县里的太爷找我爷爷,让爷爷画个贵人。”
“呵呵……村长带我看爷爷,看到尸体的瞬间我就明白了……”
“我见惯了尸体,一眼就确定爷爷是被毒死的。”
“大人物为了保证秘密不被泄露牺牲一些小人物,不就是利益最大化吗?”
“但是啊……这些个行当,谁没有点手段就敢和死人打交道。”
“小时候,我用这一根儿笔画过一只黑猫,第二天黑猫死了,爷爷看到了黑猫的尸体,又看到了那幅画,告诉我这根笔千万不能用来画人。”
“虽然年纪小,但我也知道它的死好像和我有关?”
“后来某天一晚上爷爷告诉我,这根笔画的尸体多了,已经传了四代人了,多少蕴含了一点死气,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传给我是因为自从用这根笔之后,家里就没出现过什么诡异的情况。”
“之前,画尸这个行当的最后都不得好死,死法诡异,爷爷说只是因为画的尸体多了,总有几个对自己的遗像不太满意的,但这笔却可以保平安。”
“我认真的调查,还真查出来点东西。”
“县太爷被妻子戴了帽子,气愤之下失手打死了妻子,这是家法本来也不怕什么,但偏偏县太爷的正妻,又是南陵大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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