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大公子仁孝,二公子聪慧,三公子文采斐然,皆乃一世英才。”
“至于在下家中那两个外甥,年幼时居于父母身边,离得远,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见过几面,如今乱世里遭家不幸前来相投,方知有些过人之才,加之幸得黄公和水镜先生偏爱,才有此一评。”
“若说真的不成器,在下家中那两个小子,比起宗族内的同辈兄弟,才是真的让在下头疼啊。”
抬手彩虹屁奉承一番,紧接着跟风吐槽卖惨自黑,宦海沉浮二十来年,这点和领导说话的技术,别驾刘先还是有的。
“始宗你这就不对了,两个天才外甥都让你赶上了,你这边还嫌弃有才华的只是外甥而不是自己儿子?”
一番吹捧下来,刘表自然很是受用,但看着刘先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也不由得笑骂,
“我要是有这样的子侄辈,乐都来不及呢。只可惜,刘琦、刘琮、刘修、刘磐这几个小子,真有你说的一半就好了。”
“诶我说景升兄,始宗贤弟,你们两个尽享天伦之人,在我这个如今膝下只有一个宝贝闺女的人面前,吐槽显摆自家儿子合适吗?”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怼许汜求田问舍的刘备。
“再说下去,不论是景升兄的外甥,还是始宗贤弟的外甥,在下可都拐回来当儿子喽!”
他吹了吹面前的茶,笑看着刘表刘先在那里一声一声的叹息。佯怒的语气,加上略带自嘲的话,短短几句,就将刚刚有些沉郁的气氛带了回来。
刘表刘先这边,也是相视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自知如今这般言行的确不太合适,一帮人继续宾主尽欢,聊起了袁家那两个不顾曹操进攻,打得火热的两兄弟袁谭、袁尚。
比起这两个,自家孩子那自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刘表还特意嘱咐他那个在场的女婿王凯,回去叫他族弟,才子王粲,给那袁氏两兄弟以他荆州牧的名义好好写篇文章劝劝,大敌曹操当前还是别打了。
刘备摇头,那袁谭也算是他举荐过的茂才,如今这个样子,手足相残,也是大家没人想看到的场景,刘表派人写信劝劝也好,但愿那袁家兄弟能团结起来,在北方给曹操多找点烦心事。
只是说起来这个“幼麟”,身世背景听来怎么让他觉得有些熟悉?想着自己骑来的那匹白色良驹,左将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旧伤,皱眉思索,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那小孩说叫刘安,可是这时间和年龄,投奔舅舅,又完全对得上。难道名字是瞎说的?这可有点让人伤心了,好歹自己救他一命,连个真名都不配知道?
不过比起那晚小孩迷迷糊糊说的东西,单单用母姓起个名字告诉陌生人,倒也说不上难以置信,有机会不妨去刘先那里拜访一下,见识见识这个传说中的“麒麟才子”。
何止荆州府在座闲聊的诸位,也许出自水镜先生之口,那个“幼麟”的评论,正在以堪比5G的速度传播着,现在整个荆州的世家大族,父子兄弟之间,都存在着这样的对话。
“你看看人家孩子,十岁,十岁就能写出这样的赋,你看看你,掉钱眼里了?一天天就知道数钱!”
“你看看人家孩子,那什么入门考核,人家不到一个时辰就出来了,听你三哥说,人家出来时神色淡然,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小小年纪,如此稳重,如此气度,你看看你,《孟子》都没学完,就知道吹牛!”
“你看看人家孩子,年少失怙,承袭爵位,一样的少年公子,却从来没和你一样混吃等死,人家找荆州名士拜师读书去了,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一天天就知道吃!”
“你看看人家孩子………,你再看看你………!”
~~~~~~~~~啊嚏!~~~~~啊嚏!!~~~~~~~啊嚏!!!~~~~~~~~~~~~~~~~~~~~~
刘安感觉最近自己可能是吃什么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总打喷嚏,这身体素质日后想做武将可不行啊。
于是下定决心,想和在长沙时一样,出门跑跑步,溜溜狼,锻炼锻炼身体。
可出门却发现,这几天舅舅刘先在襄阳的住处外面,总有人堵在门口,一问原因,没给他笑死。
“上门求亲?”
“我没听错吧,不是给刚刚及冠的太监表哥刘瑾求亲,也不是给二舅家的两个年龄有十七八的表兄求亲,给我?”刘安从后门跑进来,接过手下递来的水,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那天,黄月英问他是否要把文章放出来,原来还有这么多破事?
“不仅是小侯爷您,连周小公子那边都有。”老管家王伯一脸八卦的样子,开心地和自家小主人讲着这些事。
“噗!这么狠?七岁的娃娃都不放过?”少年一口水喷出来,差点没笑死。
早知道低调点了,这虽说是送上来的姻缘,但自己也得消受得起啊。况且求亲者大多也只是荆州各地的小家族,听说那日学院里发生的事,过来给自家女儿碰碰运气。
自己好歹也是一个侯爵之身,就算年纪可以成婚,以汉末这讲究门当户对的习气,怕是门口的那些,舅舅们都不会同意吧?
不过若是那几家就说不准了,“荆州的那几个望族,蔡家,蒯家,庞家,马家,来过人吗?”刘安有突然有点好奇,如果是这几家的闺女,自己便宜舅舅不会脑子一热,把自己卖了吧?
“小侯爷,蒯家和马家刚刚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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