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校因着偷换卷子的事情有意想要和慕娇娇拉近距离,校长主动找慕娇娇约谈,询问她这两天在新班级里的学习是否还顺利。
慕娇娇的态度平静,端坐在沙发上,红唇勾出淡淡的弧度:“谢谢校长的关心,一切都很正常。”
“那就好。”
校长乐呵呵的笑了下,将一份文件推到慕娇娇的跟前,才开始说今天的主要目的:“我们学校过两天有一个讲座,专门请几位颇具社会影响力的校友来讲述下他们的故事,我想着,虽然你现在还没有毕业,但名下的两家公司已经能够证明你的实力,所以看你有没有时间也出一篇演讲稿,给大家讲讲你这些成就背后的事情。”
闻言,慕娇娇搭在膝头的手指有着半秒钟的停顿和迟疑,温凉的嗓音干净到无情:“不好意思,校长,我觉得我现在可能还不够格。”
“怎么会呢。”
校长摆摆手:“现在谁不知道你是医学界新一代的领军人物,更何况手中还握着好几份专利,说不定现在的身家都要比我这个做了这么多年的校长要更为富有,你就不要有过多的推辞了。”
瞧着实在是推脱不了,慕娇娇只能温温静静的点头:“好的,大概在什么时候?”
“就在后天,还有两天时间,应该足够你准备了。”
如此,慕娇娇便了然了。
原本这次的活动根本就没有她的事情,或者是说学校根本就从未将她放在眼中过。只不过是偷换卷子的事情闹大了,再加上顾戾亲自过来给她撑腰,才使校长多多少少忌惮了些,还想要和她打好关系。
不过有这样的机会,慕娇娇还是好好的准备了番,一直在办公室里待到快八点,看着外面已经完全黑下来的天色,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手机从始至终都未曾响过。
也就是这中途,顾戾从未联系过他。
想了想,她一通电话拨到了顾戾的号码上,等到快结束才被接起,但电话那头并不是顾戾,而是郝助理,尊重又显露几分公式化的嗓音:“太太,顾爷还在开会,您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给我说,我可以帮您转达。”
“没什么大事。”有些疲倦,慕娇娇靠在椅背中,细白的手指轻轻揉捏着秀眉:“只是打电话问下他的情况,他吃过晚餐了吗?”
“还没有。”
“等到会议快结束时,你记得定餐给他,实在不行就借我的名义打去虹楼,让他们送几道顾戾平日里爱吃的去。”
“好的,太太,我记住了。”
郝助理回应的很快,但慕娇娇坐上车后,还是不放心的很,看着窗外不断后撤的风景,倏然朝驾驶座上的仁叔嘱咐道:“绕道,我们去趟虹楼。”
仁叔下意识应了声是,又询问:“太太您是饿了吗?”
“没有,顾戾还在开会,我准备去打包几份饭菜给他送去。”
仁叔一下子迟疑了下,唇瓣抿了抿,似乎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但从后视镜中,慕娇娇还是一眼就瞧见了,拧着眉头,嗓音温凉着:“怎么?是有什么不对吗?”
“啊?”仁叔怔愣了下,连忙摇头:“没什么不对劲儿的。”
可慕娇娇怎么可能被仁叔这么浅显的姿态给骗过,温静的眉目颜色很是清淡,可视线凝视了过去,却噙着一股别样的威压,一字一句:“仁叔,我想要听实话,如果我去送饭的时候看见点什么,怕到时候就要闹得不可开交了。”
慕娇娇第一反应就是顾戾在办公室里藏了点不可告人的人或事。
虽说她觉得按照顾戾的性子不可能如此,但女人的本能还是令她无法自控。
仁叔完全没有想到慕娇娇会往这个方面构想,摇头的频率更为的明显,嗓音都磕绊了下解释:“太太,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顾爷根本就不在公司,您就算是去送饭也是白跑一趟。”
“那他在哪儿?”
车子规规整整停在停车场的车位上,白色的框格将其完全框其中,就像是慕娇娇此时此刻的心脏一般,仿佛是被一只大掌无形中捏紧般,微微泛着难受。
尤其是她通过监控清清楚楚看见顾戾双手扶着双杆,凭借着双腿一点点往前挪动的画面,额角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的清晰,更是毫无遮挡的在她黑白分明的瞳眸上倒映出他那双努力却依旧无法很好控制的双腿,常年的坐轮椅,哪怕他保养的再如何得当,也终究有些肌肉无力。
大掌捏着栏杆的力气一个没有扶稳,整个人便毫无支撑点的朝前倒去,哪怕他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着栏杆,也使得他半个身子摔倒在铺着防震垫的地板上。
慕娇娇站在镜头前下意识捂紧嘴,令惊呼声不至于倾泻出去,可没有捂住的眼眶却下意识红了起来。
其实她很清楚瘫痪的患者在复健的过程中都是艰难而狼狈的,所以顾戾不愿意让她去全程陪同,她也能够理解。
她甚至默契的从不令他亲自说出复健程度,而是拐着弯去找医生打听情况。
可从却从未想过她亲眼看见他复健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房间门似乎被人从外面敲响了,顾戾行动艰难的重新挪移回轮椅上,将挂在一旁的西装重新穿好,遮挡住已经被汗珠浸湿了的衬衫,又重新恢复到他杀伐决断的上位者的气态,才轻轻薄薄的启唇:“进来。”
“顾爷。”
郝助理全程不敢抬头,将手机递到他跟前,冷静着嗓音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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