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八道卖关子,更是勾起楚狼好奇。
楚狼道:“胡大哥快说!”
胡八道说:“他八成就是甘州八阵少主人厉风。甘州八阵在十域中排第六。河王这次收徒十域中子弟优先。还有,据说厉风在十岁时候,就将清风派掌门打的满地找牙了。背景和武功都了得,河王怎么能不收。”
楚狼惊诧。
“看着像个病鬼,十岁时候就把一个掌门打的满地找牙!这么厉害!”
胡八说煞有介事道:“所以在江湖中,绝对不能以貌取人。不光不能以貌取人,还不能轻视任何人。天下之大潜龙伏虎,你觉得好欺负的,或许就是要你命的人。比如哥哥我,就深藏不露。”
楚狼饶有兴趣问道:“那胡大哥你又是何方神圣?”
胡八道一副讳莫如深模样,他道:“既然深藏不露,就不能随便露。小兄弟啊,前方就是岔路,你要去州府,我要去邬县,就不能同路了。天下没有不散宴,我们后会有期。”
楚狼道:“后会有期。”
胡八道说:“这一路,我看你极为谨慎,像是有人对你不利。现在你大可放心了。这是大河王地盘,遍布河王府眼线。就是十二宫和神血教的人也得给河王几分面子,不敢轻易在这里生事。你只要走人多地方,不走偏僻地方不会有事的。还有啊……”
胡八道说要走,却唠叨磨蹭着,楚狼突然似明白什么了。
楚狼不由哑然,他掏出一锭银子道:“胡大哥,这一路你给我讲了不少江湖事和趣闻,这银子当我请你喝酒了。”
胡八道看到银子顿时眉开眼笑,一把将银子拿了揣了起来。胡八道满心欢喜拐上另一条路而去,楚狼继续朝河州城而行。
晌午时分,楚狼进入河州府。
大河州府是王朝第三大城市。规模宏大繁荣兴旺。各种房屋鳞次栉比,大小街道纵横交错密如蛛网。街道两边茶楼、酒肆、当铺、赌场、青楼瓦肆比比皆是。
旷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
各种叫卖声和车水马龙的嘈杂声汇集成一片热闹繁华景象。
楚狼进了一家酒肆,准备吃了午饭,待午时过了便去大河府。
酒肆内食客不少,他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热议着河王收徒的事情。
楚狼挑了一张桌子坐下。他点了酒菜,一边等菜一边听食客们谈论。
西南桌上一个中年男子满面通红神情激动,他道:“河王第一个便收了琼王府小王爷宇文乐。昨日又收了百家铺的李思。不知第三个是谁呐?!”
同桌一名老者煞有介事道:“无昼赌坊在河州各地设下赌局,听说大河府中有赌坊的人,所以河王每收一个徒弟,赌坊便派人在各地及时公布。所以我们等消息吧。如果老夫算的不错,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听到酒肆外传来一片亢奋嘈杂声。
有人高声激动叫道:“河王收下第三个弟子了!是甘州八阵五公子小雷神厉风!小雷神啊……”
正如胡八道推测,河王果然收了小雷神厉风。
听到这消息,酒客们又情绪高涨七嘴八舌热议起来。讨论接下来谁还有幸能成为大河王的徒弟。
宇文乐、李思、厉风相继成为大河王徒弟,真是让楚狼羡慕之极。他的心绪也难平静了。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烈酒。
楚狼也想投入大河王门下,但是他却根本没有资格。首先他并不是名门大派子弟,再者,他是阴风老怪徒弟,到时候大河王不杀他就已经是格外开恩,更不可能收他为徒。
这让楚狼生出一种难以名状郁闷。
吃罢饭,待午时过了,楚狼就出了酒肆牵了马朝城外而去。
楚狼没想到刚出城,竟然碰到了郑一巧。
郑一巧穿着一身白衣,发上也缠着白丝带。这是她给母亲戴孝。与她随行的还有两个中年人。一个是头陀,长发披散面目凶狠,腰挂一柄戒刀。另一个则是风度翩翩执扇儒生。
郑一巧被楚狼割破的脖子还缠着布。
在这里偶遇郑一巧让楚狼意,他招呼道:“郑小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你可好啊?”
郑一巧也未想到在这里碰到楚狼。想起了那日在山中被楚狼险些抹了脖子的情形,郑一巧不由摸了下脖子。她带着怨气道:“我说过不想再看到你。”
楚狼正想解释那日实在是迫不得已,跟随郑一巧的头陀用威胁口吻冷声警告道:“你是何人?不必再费话了,我家小姐不想看到你,马上滚!”
郑一巧再不理会楚狼,打马朝前而去,头陀和儒生也拍马紧随其后。
楚狼看着她背影道:“不识好歹的傻丫头,如果那天不是我抹你抹脖子,后果不不堪设想……”
楚狼也打马向前。
行出一段,郑一巧勒马回头,她见楚狼在后面而行,便不满地道:“你为什么跟着我?!你难道还想抹我脖子吗?”
楚狼道:“我又没跟着你。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是去拜见大河王。”
郑一巧不相信去拜访河王,她正想说什么,那儒生低声对郑一巧道:“小姐,何必和他置气。河王午休醒来,我们去河府拜师要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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