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关联,查了便知;清者自清,不是吗?殿下。”
此番话一出,完全不等容玄这个太子反应,锦衣卫的人马已经将太子府团团围住,剑拔弩张只在一瞬之间。
“容隐,本宫可是皇储。”
“在本座眼中,只有皇上。”
看着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沈怀宁却出其不意的柔声和颜的走上前去。
“容殿,真是巧了,既然你锦衣卫也是要查些事情的,那不如就顺便将太子府上我的嫁妆也一并找出来吧,毕竟这样就不必再劳烦太子与侧妃娘娘二次波折了。”
好家伙,一个锦衣卫要查太子府;另外一个前来讨要嫁妆,看来太子府今日地动山摇在所难免了。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不等容玄开口,早已破府而入;待到晌午,沈怀宁大张旗鼓的抬着嫁妆沿途叫卖太子侧妃‘有借有还’的好名声,一路回了沈家大门。
容隐安稳于马车中,看着那顶红色小轿傲娇的从身侧经过,女子掀开轿帘,恣意张扬的笑容无声的对他说着谢谢;不知怎地,他竟有些心驰荡漾,连嘴角不自觉上扬都不自知。
这场始于清晨,终于黄昏的事件还未曾消散。
沈忠武刚刚回府便阴沉着脸,手中常年战场上的马鞭啪啪作响,抬头看着那娉婷有姿的少女临门而入。
“你这个逆子,给我跪下。”
“老爷,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小姐她还小。”
“小?都要嫁人了还小?喜嬷嬷,这些年若不是你对她的管教不好,怎会让她变成现在这幅无法无天的样子,你知不知道她今日得罪了太子,他朝我在朝堂上还如何自处?”
沈忠武的口中说来说去似乎也只有自己那么点儿破事,全然不记挂他这个女儿。
沈怀宁心中愤恨,却面上不动声色,乖巧跪倒在地。
冰冷的马鞭啪啪作响,却完全震撼不到沈怀宁的心神,她柔和开口:“阿爹想必是为了今日我将嫁妆讨要回来这件事生气吧?”
“你还好意思与我说?昨夜是怎么答应我的?”
“阿爹,你生气不怪呼就是为了日后的仕途,可爹爹糊涂,你总想着攀附太子,可曾想过,那毕竟是外人,隔了好几层呢!”
正火大的沈忠武听得自己年纪一把竟还被女儿先教训了,更是气恼的扬起鞭子。
“阿爹,女儿的意思是说,谁是自家人,你心里没数吗?与其依附太子,不如就近抓着容殿啊。”
堪堪高居的手却停滞在半空,沈忠武挤了挤眼睛:“你说什么?”
“爹爹,女儿今日可亲眼看到容殿查了太子府,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爹爹想要高官厚禄,能指望的还是皇上,而皇上眼下最信任的是谁,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情吗?”
“等等,你容我好好想想,但太子他毕竟还是太子。”
“阿爹也说了,太子……他也只是太子。”
女儿的一番话让沈忠武如遭雷击,不敢置信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娃娃,胡子抖了几下。
“女儿是想说要爹爹依附在锦衣卫这边?”
“不对吗?毕竟容隐以后可是一家人,伤了爹爹,便是伤了他自己,他不会傻到做亏本的买卖吧?”
捻着胡须,沈忠武又开始摇摆不定。
趁机,沈怀宁又在他耳边旁敲侧击了一番。
本就意志不坚定的沈忠武,再一次动摇在沈怀宁的手中。
此刻偏远的二房夫妇房中却传来破碎的声响:“老爷,这事儿咱们跟沈怀宁那小贱蹄子没完;本来珠珠成正妃的事情已成定局,可如今为了这桩嫁妆的事,太子大动干戈,可苦了咱们珠珠了。”
听着二夫人嘤嘤垂泪的声音,二爷沈忠文没好气的怒吼道:“现在哭还有什么用?还不是因为你这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当初拿了那些嫁妆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户部文定的事情了?”
“什么叫忘了?我怎么知道那死鬼女人当年还留了这么一手?你也不提醒我,现在反倒什么都怪在我身上了?”
狼狈为奸的夫妇第一次拆了火的大肆争吵了一番。
门外,有人轻叩门扉,沈忠文没好气的吼道:“滚。”
“老爷夫人,是侧妃娘娘吩咐奴婢回府来,说有件事要与夫人商量。”
珠珠派人回来了?二夫人心神不宁的推开房门……
又是一个繁花似锦的清晨,喜嬷嬷正在背后打理着沈怀宁这一头乌黑如瀑的青丝,房门外脚步声响起。
“大小姐,今日太子侧妃归省,二夫人招呼了族里未出阁的姑娘们一道欢喜着,命奴婢知会你一声,午后到前院去同宴,你莫忘了。”
沈焕珠回来了?看来她是又想要闹什么幺蛾子。
淡淡的掌心捧着下颌,看着镜中精巧的一张面孔,沈怀宁娇声开口:“知道了,回吧!”
“小姐,老奴总觉得侧妃这趟回来的蹊跷,怕是心里揣着对你的恨吧。”
恨?她沈焕珠的这点儿恨算什么?比得上她的滔天怨气吗?
既然她非要回来找死,这次不如就来的干脆一些。
“嬷嬷说得对,但她究竟要做什么,咱们一时半会儿也弄不清楚,不如静观其变。”
午后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一大群京中贵女为了讨好这位暂且在太子府上说话算数的侧妃娘娘,无所不用其极。
咯咯的脆笑在后花园回荡,直到一抹姹紫嫣红的与日月争辉般的女子出现,四周立马安静了下来。
沈焕珠的笑容在嘴角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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