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一般脸上的笑容消散,身形不稳的险些栽倒在地。
沈焕珠表情凌乱的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这里是我的闺房,我不回来,要去哪儿?”
和缓的笑容流出迷一般的困惑,却在转眼看到容隐的时候,露出些许窃喜与女儿般的娇羞不安,看在容隐眼底,只觉得甚为嘲讽:倒是挺会装的。
“殿下,你们都在我门口做什么?要是有什么事,你差人与我说一声便是。”
忸怩不安的小神情搅动着衣裙,无处安放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盯着眼前这张花容月色的面孔。
容隐忍着眼角抽筋,冷凄凄拂袖低声:“这事儿你别问我,该问问侧妃娘娘才是。”
眼神似是讶异的看向了沈焕珠,后者马上摇着头说道:“容殿,你这是什么话?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这里毕竟是大姐姐的院子啊。”
好嘛,脏水又泼回到她的头上来了?
沈怀宁看着身后一群翘首以盼之人,微微拧紧眉头,此刻却听得房中女子高亢的嗓音,一瞬间浑身僵硬,目露不敢置信的表情:“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你说呢?”容隐不咸不淡的嗓音,沈怀宁咬了咬贝齿,幽幽的朝着容隐下拜。
“容殿,这可是攸关小女名节的事情,还请你同我……一道进去瞧瞧,到底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在我房中闹出此等下作之事。”
说话间,她竟急的连眼角与耳廓都变得通红。
容隐揉着眉心,这小没良心的是非要拉他下水是不是?
似乎失了耐性,不等他人开口,容隐抬脚踹开了房门,冷声呵斥:“是谁在里面?给我出来。”
在容隐的指挥下,几个锦衣卫的人冲上前去,一把将榻上迷迷糊糊的男人拉扯下来。
“大人饶命啊,小人也是被逼无奈,是大小姐她强迫小的,若是小的不答应,她就要杀了我啊。”
悲戚戚的嗓音好不凄凉,却忽而被掩埋在一阵仓皇冷笑之下。
“你说谁强迫你?”
抬眸一眼看到面前这张美艳欲滴的面孔,来人急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却很快战战兢兢的反手指向榻上:“是,是大小姐,她素来疯癫,小人也是被她抓来,实属无奈。”
扬眉一步步靠近,美人俯身隔着手帕抬起那人的下颌:“你口中的大小姐是谁?好好说来,也好让太子与容殿替你做主。”
被美人迷惑,男人恬不知耻的面露喜色,几步冲到床榻边上,掀开朝着里面喊道:“就是她,沈家的大小姐,她一向荒唐成性……”
沈焕珠脸色大变,她忽然觉得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妙,想着要提醒什么,却被沈怀宁再次挡住。
“哦?这么说来你是认识这位沈家大小姐的?是她将你弄进来的?”
“那是自然,小的与她在街上擦肩而过,她看上了小人的皮囊,就将小人给撸回了府上,小人原本是抵死不从的,但奈何终究不是男人杀的对手……”
侃侃而谈的嘴脸,却在下一刻就被人一脚踹飞。
脑袋砸在桌角,血水流了一地。
此时方抬起头看到一脸凶相的美人,男人浑身战战兢兢。
“抵死不从?那你怎么不去死?好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锦衣卫指挥使就在面前,还敢胡说?”
锦衣卫?那人刚刚还言之凿凿,此刻却早已抖如筛糠的看向容隐。
“我,小的,小的……”
“再问你最后一遍,可识得沈家大小姐?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尽管女子眼底的冷气逼人,但想着自己的后台,那不知死活之人还是一口咬定:“小的认识大小姐,榻上的就是她,真的就是她将我强掠进府的。”
“呵,呵呵,你说你认识沈家大小姐,那我问你,我是谁,你可认得?”
美人,活脱脱一枚大美人啊!男子双眼泛光,嘴角猥琐上扬:“小姐是……是哪位贵人?”
“叫你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沈怀宁又是抬手一记耳光,直打得那人飞出门口,口鼻窜血。
看着容隐眼底流露出的阴沉与厌恶,沈怀宁心中更是得意,轻轻的掏出帕子擦拭着手上的脏污,阴绵绵的嗓音:“连我是谁都不识得,还敢将脏水泼到你家姑奶奶我的身上?我看你是找死,容殿,你说呢?”
波光潋滟的水眸映出冰冷寒光,容隐轻佻勾眉,转身背对着男子:“咳咳,你该知本座与这位沈家大小姐现在是有婚约的吧,你如此辱没她的清誉,岂不是没将本座放在眼中?来人啊,送他进昭狱,好好伺候着。”
不敢置信的将视线在沈怀宁与容隐之间来回斗转,男子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说什么?你是谁?我是,我是被抓进来的。”
“抓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有容殿这般绝色美男在身边,你说我沈怀宁会找你这种男人,你当我眼瞎啊!”
作势又踹了一脚,门外传来喜嬷嬷的嗓音:“大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看着喜嬷嬷手中端着的醒酒汤,沈怀宁冷眼示意:“嬷嬷。也不知是谁如此下作,竟躲在我房中与男人幽会,还诬陷我的清白,你替我去瞧瞧。”
喜嬷嬷几步冲到了床边,却瞬间大呼小叫起来:“呀,大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不是侧妃娘娘身边的桃枝吗?她怎么会在你床上?大小姐,难道说她走错了房!”
喜嬷嬷嚎啕着拍着大腿扯开了喉咙,这一下,侧妃娘娘四个大字传进每个人的耳中,沈焕珠面如死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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