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殿所言极是,咱们这就评定,依老夫拙见,这书画三等,该为御史大夫水家小姐所得;这二等嘛……”
面露难色的游移不定的视线,却在一道儒雅嗓音响起时,云雾消散。
“丘太傅曾时任孤王的恩师,你的才华以及耿直,都是孤王所敬佩的;今日有丘太傅坐镇,想必这场女秀大会定然不会出现徇私舞弊之相。”
温和的笑容没有落在公主的脸上,反而带着一丝探究与暧昧看向了沈怀宁。
丘太傅老奸巨猾,立马反应过来,捻着胡须说道:“这二等,自然非清瑶公主莫属,公主的一副少年壮志未酬苦读诗书的慷慨大意,不正意味着我大钊百万好儿郎吗?而这百花齐放,则预示着我大钊铮铮向荣,此乃祥瑞之兆,不亏为公主手笔。”
吹捧了半晌,但璧瑶却只得了一个二等,她气恼的跺脚磨牙,有些委屈的看向了容隐。
“隐哥哥……”
“一等呢?丘太傅如何评定?”一点儿关注的焦点都没有落在璧瑶的身上,容隐似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
丘太傅微微一笑:“一等,该属沈家小姐这巧夺天工的书画体,各位意下如何?”
“自然,这是自然,老夫活了这么大一把年纪,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新颖又独创的书画,该当第一,该当的……”
一句话,沈怀宁第一场拔得头筹,她躬身还礼,不卑不亢,倒是喜嬷嬷早已喜得满脸泪痕。
“既然宁儿这幅书画已经有了名次,本座以为将它赠予本座,诸位该没有任何异议吧?”
震惊到失神的眉眼,沈怀宁似乎从没想过有一天容隐会将她的画卷视若珍宝一般。
她低迷的眼神困扰的与容隐对望,后者略显局促的转身慌忙收起画卷,轻轻咳嗽了几声以此来掩饰窘迫,继而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间歇之中,容璧瑶再次发了疯,她掌掴了方才陪着她上台的两名宫女,怒吼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没有伺候好,才会让本宫发挥失常,你们统统该死。”
捂着脸哭红了双眼的两名宫女咬紧牙关不敢卸声,只能忙不失迭的磕头道歉,却不足以消散璧瑶心中的恨意。
“笃,笃笃!”极轻微的敲门声刺激着璧瑶脆弱的神经,她不耐烦的抬头,一双美目中含着滔天怒火,恶狠狠的警告着:“你们两个是死的吗?不知道去开门?”
惴惴不安的起身,拉开房门便对上一张温柔如白莲的笑脸:“恭喜公主,在头一场比赛中就名列第二……”
掐断的手中鲜嫩嫩的花枝,璧瑶一双水眸冻结成冰,阴沉如腊月的面孔盯着那张笑脸:“沈焕珠,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
踩着莲步进门,又屏退的下人,沈焕珠转身将门关闭,脸上由始至终的轻笑:“公主稍安勿躁,本宫可是真心实意前来道贺,怎么会是看笑话?”
“如今沈怀宁赢了第一,你还敢在这跟本宫嬉皮笑脸?还说不是特意嘲讽本宫?”
“不,公主息怒,我此番前来,可是特意为了帮助公主而来。”
无法平复怒火的眼眸带着一贯的蔑视,璧瑶气呼呼的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还算上口的花茶,却不甚怒起的重重放下茶杯:“有什么事快说,本宫一会儿还要去参加第二场比赛。”
“公主,我已经问过,这第二场比赛乃是棋技,而此番的棋艺比试又可谓是别出心裁,是参试者己身为棋子,一边与对方斗棋,一边却又要施展舞艺……”
“够了,你以为本宫会技不如人?需要你在这里提前漏题?你当本宫是那些卑鄙的市井无赖?”
显然,沈焕珠是小看了璧瑶身为公主的自尊,她不仅没能捞到好处,反而被骂的狗血喷头,心中气恼无比,几番深吸气,硬是忍了下来。
“公主乃金枝玉叶,你当然能够艳压群芳,可我就是怕沈怀宁那种女人,她不老实,到时候公主您吃亏啊!”
想着第一场落败在沈怀宁的手中,璧瑶气得牙根痒痒,她冰冷的水眸带着一层雾气:“照你这么说,本宫该想个什么法子对付她?”
不明所以的笑容隐隐浮现在沈焕珠的嘴角,她轻描淡写的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璧瑶的肩膀:“公主放心,我与你是一路的,这第二场比赛,获胜的一定是你。”
看着她骄傲如一只花孔雀般迈步离开,璧瑶心中隐隐忐忑不安,慌乱间饮下一口凉茶:“又不是本宫让她做的,与我何干?”
第二道题放榜之后,诸位贵女被送进一间宽敞的房中,面前一张似是枯树皮般的老脸古井无波的用那没有任何声调的嗓音开口。
“这里面都是按照你们的身材尺寸找来的舞衣,你们穿上之后就分作黑白两方站到场上去,每队四名重要的棋子;白队听从沈家小姐的命令;黑队则要听公主的命令,最后留下来的四个人直接晋级,反之则要被淘汰。”
“凭什么要听她的?她沈怀宁根本就不会下棋!”
骄纵的嗓音在房中显得格外突兀,唯一穿着与旁人不同的沈怀宁调头观望,出奇微微一笑:“三妹妹你怎么来了?刚刚第一场比赛怎么不见你?”
沈怀瑾闻听此言,很是得意的挺了挺胸脯:“我可是上届的前四名,这一场比赛自然免赛。”
“哦,原来如此,那我今日就还在这里预祝三妹妹仍旧高登榜单,争取下一届也第一场免赛。”
听着,好像是对沈怀瑾的关怀,但仔细分析,分明就是在嘲笑她只能位居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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