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不解。
“此话怎讲?”
杜如晦抓着自己的手指。
面色略显惶恐。
“方才尹阿牛说他的兄长乃是尹阿鼠。”
“你可知尹阿鼠是谁吗?”
“他可是武德圣上妃嫔尹德妃的父亲!”
房玄龄闻言便是大吃一惊。
尹德妃的父亲!
这可是国丈啊!
虽然真正的国丈之名。
从正规角度上来说。
只有皇后的父亲才配享有。
就比如明朝皇帝朱元璋。
在马皇后的养父死后。
追封他为国丈。
连工作狂魔朱元璋都对国丈之名如此执着。
说明国丈这个位置还是挺重要的。
但事实上。
嫔妃的父亲,也享有国丈之名。
唐朝开国皇帝李渊晚年格外宠幸两位妃子。
尹德妃和张婕妤。
她们的父亲都有国丈之名。
也正因此。
靠着女儿撞了皇运的他们,格外嚣张。
而杜如晦,也恰恰领教过他们的嚣张。
回医馆后。
杜如晦便单独跟房玄龄说了这件事。
原来杜如晦跟尹德妃的父亲尹阿鼠早早便结下了梁子。
当时正值李二平定了洛阳。
带队返回长安的时候。
杜如晦骑马巡城。
经过尹阿鼠的府邸的时候。
却被尹阿鼠发现。
尹阿鼠嚣张跋扈是出了名。
见到杜如晦没有下马行礼。
尹阿鼠便是愤怒。
叫了几个家丁把杜如晦揍了一顿。
还把杜如晦的手指给折断了。
“每每想起此事。”
“我的手指便隐隐作痛。”
说到这里。
杜如晦捂着手指,一脸痛苦。
房玄龄闻言便是惊怒,不禁反问道。
“尹阿鼠如此嚣张,难道他不曾受到惩罚?”
杜如晦苦笑。
“他可是国丈,能受何惩罚呢?”
“饶是日后,秦王向圣上说了这件事。”
“圣上也说是我的问题。”
“尤其说我咎由自取。”
“甚至还把秦王臭骂了一顿。”
“按理来说,圣上并不会如此武断。”
“我想他之所以会这么做,理应是受到了尹德妃的鼓吹。”
“哎!”
房玄龄闻言便是叹气。
“看来此事不好解决啊!”
“饶是殴打于你,圣上也对尹阿鼠免罪。”
“由此可见圣上绝对宠幸尹德妃。”
“若是咱这次把尹阿牛送入牢中。”
“尹阿鼠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他要是干预此事。”
“遭惨的可就不是我们两个了。”
“恐怕连方大夫也难逃其咎啊!”
杜如晦闻言便是点了点头,有所忧虑道。
“是啊,这可怎么办啊?”
“要不我们还是让方大夫且饶人一回吧。”
“把尹阿牛放了。”
“不然等尹阿鼠插手了此事。”
“后续的事情不好解决啊!”
房玄龄颇有认同地点了点头。
“行,就这么办!”
房玄龄和杜如晦双双对好了劝方宇放下此事的台词。
返回医馆外堂的时候。
却发现袁刺史亲自上门汇报情况。
“方大夫,尹阿牛承认他做过诋毁你的事情了。”
“不过他并不认罪。”
“他说……”
袁刺史还未说完。
方宇便拍着诊桌大声怒喝道。
“这算什么?”
“都承认犯下的错了。”
“居然还不认罪?”
“他这么嚣张的吗?”
“我不管其他的!”
“总而言之,袁刺史,你务必要把那个什么尹阿牛打入大牢!”
“最最起码也得把他关个两三年!”
“让他尝尝蹲监狱的味道!”
袁刺史一脸为难,显得有点尴尬。
毕竟。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尹阿牛原来是尹德妃的叔叔!
而且还是亲叔叔!
尹阿牛被抓,面临锒铛入狱的结局。
尹德妃会袖手旁观,坐视不管吗?
袁刺史不由压低声音说道。
“方大夫,我看此法不可行。”
“若是他人还好。”
“但这位尹阿牛可犯不得。”
“他若是锒铛入狱。”
“恐怕会引起更大的波折。”
方宇很不爽。
“这是为何?”
“难道一个人犯了错。”
“诋毁他人。”
“我还不能让他坐牢?”
“既然如此,那要官府有何用啊?”
袁刺史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了。
“话不是这么说。”
“方大夫,你可知道。”
“那位尹阿牛,是尹德妃的叔叔。”
“尹德妃是圣上的妃子……”
方宇更不爽了。
“那又如何?”
“古人诚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尹阿牛使计诋毁我家店的产品。”
“我还不能争取公平处事了?”
“总而言之,我必须要让尹阿牛伏法!”
“若是一两个权贵便能影响国内律法!”
“那大唐又何来公正?”
袁刺史脸上满是难色。
“啊这……”
方宇把话说的这么激进。
袁刺史也不知敢怎么回了。
好在房玄龄和杜如晦走了过来。
袁刺史见状便是起身迎上去说道。
“你们也一起来劝劝方大夫吧。”
“我是真的劝不动了。”
“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让尹阿牛入狱的后果吧?”
房玄龄和杜如晦面面相觑。
只好听从袁刺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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