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十点十分。
白怀与文具桌椅们搏斗已过去二十五分钟。
在被笔芯那阴招伤到了眉骨之后,她便提高了警惕,时刻注意周围每一样物品。
因此,她没再受过伤。
大部分的桌椅都被打散了,书本无法造成暴击,被幕后之人嫌弃地堆在了地上。
或许是太久一直没能得逞,剩下的那些尺子文具们都开始焦急起来,如利箭般疯狂地朝着白怀猛射。
同一时间,三楼。
龙久夜正在与谁视频通话。
“上面的动静还挺大的,要不要我出手相救?”她把玩着自己的发尾,手指圈起又一圈。
“呵...她可没那么弱。”
“也是呢,毕竟是你看中的人。这么说,我对她的能耐也好奇了起来。”龙久夜摘下犹如啤酒瓶底般厚的黑框大眼镜,露出了一双蓝色的猫眼。
平时戴着这副眼镜,加上厚重的刘海,压根没人发现她眸色的不同。
舌头舔舐着娇唇,她满脸的期待。
对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装什么呢,你早就打她主意了,要不然也不会到一高来任教。”语气中有一丝揶揄。
龙久夜被揭穿心思倒没有尴尬,用手捂着唇轻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你,那我,就等着看今晚的好戏吧。”
对方没有回答,只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
五楼,白怀在不断的闪身躲避攻击。
这些小文具,没那么容易破坏,迅速又尖锐,她尽量不用手接招,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划伤。
眉骨的伤口,不再出血,如果此时仔细看,会发现,那条伤疤好像变短变窄了。
白怀双手拾起断掉的桌腿,似双剑般操作着,抵挡这些源源不断的攻击,不让它们有任何机会伤到自己。
没过几分钟,所有文具像泄气般瞬间掉落在地上,散开在四处,毫无生气,就像回到了九点四十五分之前。
突然停止的打斗,世界再次安静。
静得可怕,月光照射到班里,很亮,带着一丝殷红,不似往常的淡黄色。
月光正好照到白怀的左半边脸,眉骨上的伤不再像刚刚那般突兀可怕,此时淡淡的,不仔细看,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随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彻底愈合了。
咚...咚...咚...
在这寂静的环境下,走廊上沉重的脚步声异常清晰,一步一步,不急不躁地走向了白怀所在的A班。
她转向了门口,月光在她身后,背着光,看不见她的表情。
来到了门口的人对她笑了笑,他不知道白怀现在是什么表情,惊讶?愤怒?害怕?他只是想对她露出笑容而已。
“是你。”冷清的声音不同以往让人冷静且醒神,这次没有任何感情。
“抱歉,是我。”
月光正好照到了此人的脸,双眉细长,红唇齿白。
白怀一脸的漠然,没有惊讶,没有愤怒,更没有害怕。她回想着这个人之前与自己的交集,当时只觉得他很真诚,很坦荡。
就连他喜欢她的心情,也大胆地说了出来。在白昭不知情时,他表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意外吗?”
“没什么意外的,夏隽非。”
被点名的夏隽非露出一脸的苦笑,抿了抿唇,好像要解释什么,最后却说了别的话:“今晚月亮很特别。”
“嗯。”冷漠的回答。
“你为什么不问?”夏隽非不明白白怀此时心里所想,她不奇怪是自己吗?她早就猜到了?那她不好奇自己为什么做这些事吗?
“问什么?恶始终有恶报,不会因为你的任何答案就改变。”她微微侧了脸,夏隽非终于看到了白怀的半边脸。
伤口不见了?
脑子里闪过什么,他拳头一握,像是下定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
“不是所有恶都会有恶报的,这取决于谁是胜者。”夏隽非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慢慢靠近白怀。后者转向了他,再次背着月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这都不重要了。
夏隽非突然发狠地冲向白怀,背后抽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狠戾,从未有过的坚决。
白怀没想到他会突然发起攻击,也是,夏隽非的出现不就意味着要亲自解决她吗?
白怀快速踢起脚边的半张桌子横档在面前,对方的匕首快狠准地刺穿了桌子。
“你练过?所以在白昭面前都是装的?”看到对方能用匕首扎穿桌子,白怀有一丝的意外。她本以为夏隽非和白昭一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生,想不到,隐藏地还挺深的。她微眯着双眸,开始正视了对方。
“白昭那傻小子,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边说着,他用力抽出匕首,借着一个回转,再次刺向白怀。
白怀身边无可挡之物,只能连连退后避开。一开始她并不太想与对方搏斗,但听到对方说弟弟的不是,彻底踩到了她的底线。
白昭确实是傻,但是只有自己能嫌弃。别人在她面前说坏话?
没门,你完了。
白怀一个翻身快速抓起脚边的三角尺,手腕一转射了出去,夏隽非用匕首打下三角尺,谁知下一秒便被白怀一脚踹倒。
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白怀突然发狠,又被白怀一脚踢飞到两米远。身体擦过地上的各种桌椅残渣,痛得不行。
这么连续的两脚,灰尘扬起,透过红色的月光能看到漂浮在空中的粉尘。
夏隽非两次被踢到肚子,加之扬在空气中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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