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程时溪道。
山典水捂着嘴小声嘟囔:“没误会……我看小时溪你就是想当土匪。”
“你是误会了!”
程时溪急着辩解道:“我哥哥他现在眼睛尚未复明,急不得离开。等他眼睛恢复了,我再带他回家。”
“失明?”
山典水问道。
“是。眼睛被方考挖掉了……”
说到这里,程时溪双目通红,气的再一次握紧了双拳。
山典水一听,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看着程时溪一脸真挚的表情,他倒是觉得有些幼稚:“这能叫失明吗?啊?小时溪?这能是失明吗……眼睛都被挖掉了还想怎么复明。”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我日日寻,夜夜寻,终究会有办法。”
山典水拍了拍他的肩膀,轻笑道:“日日寻,夜夜寻。怎么,你想一整年都要为他活?你自己难道不过日子了?”
“山先生……”
程时溪的声音渐渐变得寒冷,他伸出手轻轻挪开了山典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抬眸道:“你不能理解,我哥他对我是多么重要。在这个世界上,他和爷爷是我仅有的两个亲人。所以,我必须去照顾他。”
山典水一愣,旋即摇了摇头,叹气一声:“小时溪啊……眼睛挖掉了你可要怎么救啊……”
“会好的……会救好的……”
程时溪说话也没有底气,他只得这样不断安慰自己。
“行吧!干爹不说了,看你也不开心。那咱就开开心心当个土匪。”
程时溪总算是笑了些:“山先生,为何一直陪着我?”
“因为我是你干爹啊!而且我不只要陪着你,还要锻炼你成为更优秀,更强大的人,也算是圆了你爹的梦想。”
山典水看着程时溪,满脸疼爱。
“爹……的梦想?”
“嗯。你爹的梦想,就是希望自己将来的孩子,可以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又优秀的人。”
程时溪的眼眸渐渐湿润,想说的话全都卡在嗓子眼。
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去。
“但是,最重要的是,还是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
“阿秋!”
二人还沉浸在回忆中,房顶上的方焰打了个喷嚏猛地坐起来,揉着朦胧的睡眼,朝着程时溪大喝:“程时溪!你干啥呢?!”
程时溪一惊,赶忙回头想示意山典水迅速离开。
可是没想到人家早都已经走了。
“哎!大当家的,我什么都没干!”
方焰轻松从房顶跃下落到地上,随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袄子,嘟囔道:“怎么就给睡着了?阿秋!”
“大当家的感冒了,赶紧回屋吧。这烟花也停了。”
说罢,程时溪就用手指了指方焰的屋子。
可能感冒头疼犯晕,方焰也没多言,一个人默默的走回房。
程时溪总算是舒了口气,他看了看天空的一轮明月,也转身回房了。
…………………………
山典水也是修术之人,他的实力可是比程时溪要强了多少倍。
程时溪不知道,方考死后,也是山典水清理了现场……
“哦,那不是很正常吗?”
程天海吸了一口大烟,吐出烟气幽幽道。
原本紧闭双目的山典水听到程天海这么一说,蹙眉道:“啥?我说程老爷子,心灵感应这个超级费精力,你可就别在气我了。”
程天海干咳两声:“哎呦,我可没气你。小溪就是那么样的人啊……执着的很。”
“可是那眼睛被挖掉了,那还谁能给安个眼睛吗?”
山典水问道。
程时溪听后有些心疼的笑了笑,似乎是早都知道一般:“哎……我要是像小溪那个年纪,也会不顾一切的去找方法救他。不过话又说回来,山典水,你怎么不去给石磊治眼睛啊。”
山典水一愣,一时语塞。他挑眉问道:“别、别、别开玩笑了老爷子。我哪会那么厉害的技术。”
程天海轻笑一声,将烟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狐疑道:“得了你。跟地理一同学道法的,我还能不了解你的水平?这点事,对你还不是小意思。”
山典水自知没有必要在街上,有些尴尬道:“这……我还不是……想着让小时溪锻炼锻炼哈……你不当时也是这么拜托我的吗?”
程天海点了点头:“啊……那倒是。辛苦辛苦,帮着小溪。”
山典水躺在炕上下意识的摆了摆手:“哎呦程老爷子,可别这么客气了。谁让地理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是小时溪的干爹呢?”
“小溪还是在漠河多呆一呆吧……上海太乱了,现在的他回来,会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啊……”
听程天海这么一说,山典水紧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温柔笑道:“程老爷子说的挺有道理啊。放心,小时溪在漠河,有我看着呢,不会出多大事。那小子上次把方考杀了就走,也没收拾收拾现场,就去给她女儿认错去了。”
“把方考杀了?嗯……必然必然。我也想到了。去给她女儿认错,嗯……也符合小溪的性格。”
“性格确实。小时溪太温柔了,将来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程天海:“我倒觉得我孙子不会。性格是温柔,可是他也嫉恶如仇,重情重义,是非黑白还是能拎得清的。致命伤,我觉得是……”
山典水一脸期待的问道:“是……什么啊?”
“姑娘家。”
“……啊?程老爷子你胡说什么啊……”
山典水无奈的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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