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半夏,你是疯了吗!”
还不等武帝开口,轩辕复就对着苏半夏低吼了一句。
接着,轩辕复对武帝拱手。
“皇兄,臣弟这就带着她出去!”
就在这时,外面太监的唱报声突然传来。
“燕小郡王到——!”
原本轩辕复要去拽苏半夏的动作当即收住,随后看去了殿外,一双冷眸眯起。
离着轩辕复最近的苏半夏,能够真真切切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陡变,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猎物,又像看到了同类一般的蠢蠢欲动……
武帝看去殿门处,脸上原本还因为苏半夏的事儿生出了怒色,在这个时候突然褪去了大半。
“绥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这话,没有半丝不悦,有的都是对来人的关怀。
此刻光影正好,笼罩在来人周身,如同将他圈入光影深处,又似他本就是从天宫而来,好不真切。
见此,轩辕复的眸光更是诡谲。
燕绥缓步踏进,脸上噙着懒散笑意,身上轻纱紫袍的衣摆缓缓划过坤宁宫的金瓷地砖,留了一地华彩。
他不偏不倚,正巧就站在了苏半夏的身边。
苏半夏原是不感兴趣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在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时,她居然觉得自己背脊有些微的凉意。
特别是到了这时,她的余光还不小心瞥着了那人的紫色衣角……
苏半夏眸色一变。
难道,是他!
燕绥谁也没看,更是直接忽略了那个死死盯着自己轩辕复,只对着武帝道。
“听说皇祖母身子不适,特来看望,皇舅舅,不知皇祖母她现下如何了?”
又是皇祖母,又是皇舅舅的,就算苏半夏脑子里没有这个妖孽男人容貌的半点印象,到了这时候也知道他是谁了。
燕绥,乃穗康长公主和驸马燕将军的儿子,说起这位长公主,可真是一位传奇人物啊,人家的公主都是端庄淑华,在深宫中拈花秀字,可这位长公主却喜欢舞刀弄剑,当初更是和燕将军一同奔赴战场,只叫世人道巾帼不让须眉。
可惜啊,后来公主和驸马在一场战役中双双战死,只留下了年幼的燕绥一人,武帝心疼他,赐他郡王之位,无限荣华。
原本武帝还想将燕绥接进皇宫里,就像那位云珠郡主一样,养在身侧。不过,燕绥此人生性闲散,潇洒不羁,不喜欢被拘着,所以便由着他住在了宫外的郡王府。
而太后,更是因为早逝的女儿,心疼这位皇外孙。
在外界看来,燕绥和太后的关系极好,是以,他在这个时候来坤宁宫,再正常不过了。
一听燕绥的问话,武帝就瞪了一眼燕绥旁边的苏半夏,“还不是这个苏半夏,她是如今最有嫌疑给你皇祖母下毒之人,偏偏还在这大放厥词说太医施针会害死太后!”
燕绥一挑狭长凤眸,淡淡道了句,“若真是她下毒,自然是有解方。”
他一句话,说到了重点。
是啊,倘若苏半夏真的是害太后的人,肯定有解方的。
苏半夏心中想骂娘,这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方才在御花园,哪里来的闲工夫给太后下毒?
他如此,不是明摆着给自己下套?
又或者,是给她身边的另一个男人下套……
苏半夏这边还未开口,轩辕复就扬声道,“绥儿,你这话说的,莫不是咬定了这件事和你小皇舅母有关。”
轩辕复是武帝最小的皇弟,燕绥一向称呼他为小皇舅,所以称呼苏半夏为小皇舅母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是苏半夏一听到这个称谓,不禁嘴角抽搐,她若当真被这个男人如此叫了,只觉得自己半条腿都入了黄土……
燕绥笑了笑,缓缓来到了旁边坐下,在场众人,怕也只有他敢如此落座,而不会被武帝斥责。
“小皇舅想多了,我只是实话实说,至于真凶是谁,皇舅舅自有定夺。”
“你……!”
轩辕复的话还没有说出,突然就听到了床榻边的齐皇后大叫了一声。
“陛下,太后吐血了!”
众人这才看去,只见那床榻上的太后果真吐了一口黑血,然后再次晕厥在了床上。
武帝正要过去,有人比他还要快,不是别人,居然是苏半夏。
只见,苏半夏抬手就封住了太后心口的几个大穴,然后把旁边杵着不敢动弹的太医给推开,把他的药箱拿了过来,翻了翻,找出了针。
这针不是银针,是比银针还要粗一些的。
眼瞧着她要对着太后的面门刺下,离得最近的齐皇后便要阻拦,“苏半夏,你想做什么,当着陛下的面还要谋害太后吗!”
几乎所有人都瞪视着苏半夏,除了他。
燕绥依旧坐在椅子上,神情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切,好像对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预判。
他的态度一向如此,就连刚刚见到了武帝,也没有正经行礼,好似是武帝故意宠着,可是如此,怕不是宠过了头?
不过人家武帝都未曾因为燕绥不拘礼数的事儿不悦,其他人就更不会多说了,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多说燕绥一句。
苏半夏不管齐皇后,说了一句“对不住了皇后娘娘”,然后将她往旁边一请。
说是请,其实就是推。
齐皇后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栽倒,再次抬头,却见苏半夏手中的粗针已经没入了太后人中!
武帝赶到了,正想做什么,却听旁边太医道。
“陛下,且看看再说吧,臣觉得南安王妃或许真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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