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美仪审讯到一半,戴东杰的电话响了。
王天可打来的。
“戴队,那个骑电瓶车撞人的被抓住了,他将车骑到西凤路口,执勤的交警见他逆行,车子上面又没有牌子,喊他停下罚款调查,不但不停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开,另一名交警察正好坐在电瓶车上,下班回家,见这情况当下开着车子拼命追他,将他抓住移交上面处理,正好是撞汤大海那位。”
戴东杰松了口气,没想到他人生中最后要破的命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破了。
很快审讯室里的胡美仪变成了骑电瓶车的男子。
“叫什么名字?”
“居寻籽。”
“谁派你去杀的汤大海。”
“夏常青。”
戴东杰紧紧蹙起了眉头,看来是他将案子想得简单理所当然了。
张伟凌厉地问:“夏常青她为什么要派你去杀汤多海。”
“她报复汤多海在外头找情妇,她说只要我杀了汤多海就嫁给我。”
沈心云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居寻籽轻笑着问:“你喜欢夏常青哪里?”
居寻籽挠了挠头道:“成熟,有魅力。”
戴东杰重重地拍了拍桌子问:“是么,杀人是死罪,你最好老实交待,否则缓刑的机会都没有。”
“幕后凶手到底是谁?”张伟冷黑着一张脸问。
“我不能说,如果我说了我母亲就没命了。”
沈心云轻笑道:“你既然为你母亲考虑,就更回应该说出真凶,为自己争取宽大处理,否则你母亲听到这事,得被你活活气死。”
居寻籽右手捏紧拳头下定决心道:“没有幕后主使,汤大海就是我杀的,我杀了他很快就能成家。”
戴东杰看了一眼沈心云与张伟道:“他还是不相信我们,张伟你去把他的母亲找来,小沈你去将夏常青叫过来。”
居寻籽苦笑地说着说着流下泪来:“我母亲现在正躺在市人民医院,只要你们判我死罪,我母亲就一定能活,你们救救她好么,她还不到四十岁,她十五岁就生下了我。”
沈心云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了,她折了回来。
“她还不到四十岁,可你才二十岁,美好的人生才真正开始。”
戴东杰道:“救你母亲的方式有千万种,你为什么要选择当杀手?”
居寻籽轻笑道:“我有得选吗?”
戴东杰脑海中涌出一个声音,对待非同寻常的人就得用非同寻常的手段,他声音平和道:“你有,现在就是你做出明智选择的最佳时期,做得好你跟你母亲的命都难保住。”
居寻籽依然默不作声。
“你说出真像,我们会对外宣布幕后真凶是你,保住你母亲。”
张伟道:“戴队从来没有配合罪犯到这种地步,你感恩吧,别再磨蹭时间了。”
“好,我说,我都说,是薛西晨指使我干的,他用我母亲威胁我,说我干好了就花二十万给我母亲换肾。”
“所以你就同意了。”
居寻籽点了点头:“我只能同意,如果不同意,除了不给我母亲看病,他还说有的是办法搞死我。”
“你有把柄在他手上?”
“我睡了他的女儿。”
张伟吐了吐舌头:“这个龌蹉的男人,又是这招。”
案子终于破了出来,戴东杰很快就将薛西晨抓了起来。
米上人领头绑架了汤小林,在得知汤江海被杀时,他们已经将汤小林送回了家。
尽管如此米上人仍然受到教育与惩罚。
戴东杰看着米上人虚心受教心里颇多感慨,这帮农民工挺可怜的,可他们到底不懂得合法维护权利,对人坑得要死,心中愤慨却又因为没有证据投诉无门。
他再次意识到知识对于世人而言的重要。
但无论如何,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他的警涯生活告以段落,所幸的是张伟,王天可,李期然等人已经能挑起大梁。
下午二点大伙一起吃了个为他们夫妇践行的饭,散了。
蓝天拥抱着白云,马路拥抱着行人车辆,微风拥抱着世间一切。
戴东杰与沈心云告别一呆数十年的警局,刚回到家便看到戴承磊的车停在楼下。
戴东杰喊着爷爷敲门进屋,接到了王天可打来的电话。
“许如晴已经送往西南监狱服刑。”
听闻此言,沈心云五味杂陈,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有关母亲的画面。
伤感间,一个女优雅地从她家走了出来:“许如晴说得没错,你不是她女儿,是我女儿,李期然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当年的往事是时候告诉你了,我们坐下慢慢说。”
“当年你父亲心仪于我,而李期然的母亲关月儿心仪你父亲,并用非常手段生下了李期然,你父亲很生气,从此远离了她们母子,我们都以为从此以后生活就平静了。没想到你刚出生便在医院里不见了,这么多年我跟你爸一直在找你,直到前几天李心奇告诉我你的下落。原来当年关月儿为了报复你爸,将你偷走后,送给了她。”
信息量有点大,沈心云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
正想说点什么,父亲走出来了,沈东阳点了点头道:“都是真的,其实我知道你养母还活着,所以当年不愿主动去破案,她对我没有什么感情了,可我到底顾念她,没想到她还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样也好。”
戴东杰为妻子感到高兴,自从妻子与许向晴接触后经常作噩梦,好几次半夜把他叫醒,现在大家终归可以睡个好觉了。
想到他的父母,戴东杰不禁沉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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