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鸢愣了愣,想到了家里的那些烦心事,露出了一个苦笑:“还能怎么样,只能慢慢等着我爹什么时候同意分家了,然后我们就可以不用再住在那里了。”
“那你家里人没有怎么为难你吧?”南宫雨辰问道。
柳欣鸢咽下口中嚼着的糕点,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
为难肯定是为难了的,但是她也不可能一下子的就全部抱怨给南宫雨辰听,不但不能解决麻烦,而且还可能给他增加一些担忧。
说到分家的事情,她突然就想起了宅子的事,自己如今也不可能将那一百两的银钱全部都给了他,但是她心里也有些担忧,万一人家南宫雨辰也急着用钱,却因为她一句要租宅子的话,而不能将宅子租给给别人,那不是对人家不公平吗?
“南宫雨辰,”她打着商量一般,“之前我们说过的那栋宅子,你准备租出去吗?”
“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个?”南宫雨辰有好奇的看了看她,“我家的宅子倒是不急,若是你是担心有人也要来租这宅子那可就放心了,我来这镇上愿意和我一同说话的人也就只有你一个,如果算上那医馆的人的话,那还算有三四个。”
“没有姑娘追你吗?”柳欣鸢一下子起了打趣之心,笑嘻嘻地问道。
南宫雨辰带着笑意摇了摇头。
“那若是有人要你的宅子的话,你其实也不必管我,可以租出去,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请你暂且帮我把它留下,大概再过三日我就可以把它租下来了。”柳欣鸢解释道,虽然自己现在身上没有带够钱,但是只要等她去兑换了银票,绝对就可以立马租下那栋宅子。
“不急,”南宫雨辰安慰她,“事情还不急,若是你急着用的话,还可以先搬进去,钱的事情好说。”
他们坐的虽然是包房,但是这酒楼毕竟是小酒楼哪有,一般酒楼那么精致,只不过是用一个屏风围了一块地出来,挡住了外面人的眼光,被称作是包房。
所以他们如今在这里面,谈话的内容也可能被旁人听去,当然旁人说话的内容也是可以被他们听见。
自然而然的,外面有关张姓老爷的谈话,也飘进了柳欣鸢的耳中。
“你听说了吗?这隔壁的张府竟然被官府查办了,听说是犯了什么事,得罪了什么人,那张老爷都被那去了牢房里面关了好几日才放出来,你不知道啊,当时他放出来的那天,我就站在旁边,身上的酸臭味,隔着老远我都可以闻到。”
“你还别说,他到底是犯了什么事,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听说要不是他家里有人用大把银钱将他赎了出来,还他还不一定能活呢。”
外头的人似乎是在吃花生米一类的玩意,嚼的嘎嘣嘎嘣作响,柳欣鸢没说话,侧耳去听。
“他们张府啊,这次估计就算过了这次的大劫,估计也没有平日的威风了。”有人带着叹息说道。
“嘿,你还别说,这张老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呀,我估计这次都是老天爷看不过眼才收拾了他一顿,不然这方圆百里的人啊,还不知道要被他残害成什么样子。”
这话说的不假,这张老爷有钱,家里的田地又多,平日里动不动就涨租金,克扣工人的用钱,特别是之前他还打了自己的父亲一顿,柳欣鸢到真的巴不得他躺在床上最好。
“这张府如今成了这样,倒是有许多人欢欣不已。”柳欣鸢淡淡说道。
“那是自然,他平日里的作风本来就不被人所喜爱,又那么苛刻,之前曝出的强娶民女,于是几乎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背地里都不知道骂了他多少遍,如今他家成了这样,也算是顺应民心了。”听了她这话,南宫雨辰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解释道。
强娶民女?
柳欣鸢皱了皱眉。
不知道这里面的民女,指的是不是她,或者另有其人。
这看出来了她的疑惑,南宫雨辰再次开口解释道:“确实和你想的是一模一样,你拒绝了他的亲事之后,也不知道那五十多岁的张老爷脑子里面抽的是什么风,竟然大街上的就要去强娶人家的女儿,无奈人家家里有钱,最后还是那姑娘拼死拼活的,才没有嫁进去。”
听到这里,柳欣鸢只觉得自己早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若是当初的柳欣鸢站在这里,估计已经嫁进了张府,日日夜夜的都要以泪洗面了。
正在想着的时候,外面的人又说起了话来。
“这张府受了这样一大场大劫,又损失了不少银钱,还不知道日后能过得怎么样呢?”
“估计是不行了,”有人咂咂嘴,喉咙里清了一口痰,“你没听说吗?为了拿出这笔钱啊,他还将自己的女儿嫁了出去换钱,也不知道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居然落到这步田地。”
柳欣鸢愣了愣,端着茶水的手一顿,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这张老爷竟然将自己的女儿都嫁了出去?
那他这女儿,不是分外可怜吗?
这个时代的女性,地位低下,可以任打任骂,如同像畜生一样,她的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悲伤,心里不免为那张老爷的女儿感到担忧。
“这张老爷虽然坏事做的多,但他的女儿却是无辜的呀,如今匆匆忙忙的就嫁给了别人换钱,不免也是个可怜人。”柳欣鸢叹了口气,有些难过的说道。
南宫雨辰笑了笑,继而摇了摇头,对着她解释:“有其父必有其女,你或许是不知道,这张小姐往日做的恶事可是一点也不比她的父亲少,随随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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