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主持印顺法师对马佳氏说了什么,第二日起,马佳氏便让福玉陪她在佛堂礼佛,倒也不拘着做什么,只说诚心便是。福玉倒是无所谓,但白嬷嬷一直嘀咕可是格格哪里冲撞了,怎生要格格去佛堂礼佛了呢?福玉也不多说,只让她们谨言慎行便是,每日里宜敏幸灾乐祸的眼神和耶布淳格惺惺作态的安慰也只当没看见和听不懂。
印顺法师听闻了福玉的反应后叹道:“心志之坚定,不为物动,不以己悲。……”他曾暗中见过福玉一面,初时直觉观此女命格端的是奇特,紫气缭绕,五福俱,命里定与皇家有瓜葛,端的是是富贵中人,按说有此等命相该女说不得就有金凤加身,但推算命理却是石藏珠玉之象,富贵不显,伏鸾隐鹄,却不知此女是那含明隐迹韬光养晦之辈?还是真真是顽石藏美玉,从此隐没人间。遂让马佳氏带她多多礼佛,只说精诚所至,定是佛法无边。
礼佛也是件苦差事,不说每日里要诵经祈福,捡佛豆,抄写经书。就只是跪在蒲团上也让福玉那体娇肉贵的皮囊吃不消,虽说有空间在,但现在身在慈恩寺内,眼耳之线无处不在,福玉只能小心翼翼收敛,不敢有半点疏忽。这身子终究是以前亏了底子的,自福玉接手后虽小心的调养着,但时间也不长,如今这么一折腾,福玉便累得每日里喝水吃饭都得丫鬟嬷嬷小心伺候着,如今真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福玉在心中自嘲道:以前被老板当男人般使唤都撑过去了,如今才尊容的过了几天就这点子是都挨不过,如瘫了一般,看来强身健体计划得尽快提上日程。
……
自礼佛七日后回来,福玉也不若耶布淳格她们一般凑在老太太处说些法会和慈恩寺里的事儿逗趣,请了安后便直推说有些咳嗽怕过了病气回了院子。回了若锦院后便赶紧进空间捧起药池里的水浅浅啜了口,……觉得灵台清明了不少,又从药庐里寻了补充元气的药吃了半粒,接着,将身上的衣物脱下……整儿人泡到池中运起功法呼吸吐纳尽力的吸收着药力。一阵后才觉得身子轻灵了不少。不过也说得是因祸得福,福玉礼佛几日,身子里竟染了些佛力,温润经脉是再好不过。原本只能吸收一两成的药力如今竟多得了两成。
……
“真真不知寺里怎生这么大规矩,那些和尚不是是说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么,在寺里竟连鸡蛋都不让吃,吃了这几日的素,格格好不容易养起来的身子都这模样了。”
福玉美美的睡了一觉时,点翠(原名叫草儿的妹子)便在屋里守着,见自家格格醒了,便上前服侍穿衣,梳洗。一边还说着府里最近各院的动。福玉暗笑,倒还真是个小麻雀,打听消息的功夫不错,这嘴碎的功夫也让人忍受不了。穿衣时见新裁的衣服有些大便嘀咕道。
“作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竟敢编排神佛,阿弥陀佛!若叫夫人知道了,定揭了你的皮。”不巧,白嬷嬷和福玉的教养嬷嬷陈嬷嬷带着清风白云几个丫头掀了帘子进来了。白嬷嬷是个十分虔诚的佛教徒,如今见点翠口出狂言又如此口无遮拦,脸都气的涨红了。
……
见此,福玉也不做声,点翠是个忠心的,平日里虽说有些缺心眼但于打听消息上倒也机灵,她要做的便是好好敲打磨砺她,天真鲁莽只会在这后宅内院拖自己的后腿,所以福玉身边的人头一条便是要学会保护自己。愿她明白若这些毛病不改了,终是会丢了性命的,若改不了,早早撵了还能救她一命。
“我素日里对你们松乏惯了,却不知你们如此大胆,格格我在府中谨言慎行,就怕踏错半步遭人耻笑了去,你们倒好……以为在背后说论两句就没人知道么?若你们知道收敛还好,若哪天因为这张嘴被人寻了错,我便有心求情,自有人容不得你们,我自不愿看你们出了事儿,若不改了,撵出府倒是救了你们性命。”见屋里的小丫头们都面露惶恐之色,福玉知道要的效果达到了,就止了声。
“点翠,你言语不谨,罚你抄上十遍《金刚经》给嬷嬷赔罪,另你调到白嬷嬷手下学规矩,你服不服?”
“奴婢服气。”点翠跪在地上回到:“格格在府中慎言慎行,却还要为奴婢费心,奴婢言语有失,若连累了格格,奴婢万死不足谢罪,是奴婢没用。”说完,抬起手来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住手,你明白了就是,你跟白嬷嬷去罢。”福玉虽也有些不忍,但任吩咐道。不狠下心整治便是害了她,使她看不清自己身份,而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死的最快。
……
稍作歇息后,马佳氏和图海便去了老太太的倚翠阁,把安恒安惠俩兄弟也叫了过来,把寺里的事细细的说了。
当然让老太太身边的嬷嬷们牢牢的守在院子外。
“耶布淳格的签文也是好的,福玉却更得印顺法师的眼……原本歇了让她们进宫的念头,如今有了福玉……只说是五福俱的……单这件儿就招眼着呢……当年皇后赫舍里氏和慧妃钮钴禄氏进宫也未得印顺法师青眼想加,若被人知道了……万一进了那儿,岂不步履维艰?……”
“叫那些奴才都闭紧了嘴,……也不要太过了,平白的招人眼。”老太太钮祜禄氏蹙着眉,只不过上香罢,马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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