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祁彦到了病房外面的走廊上,走廊里静悄悄的好似也没什么人。
不过这里是医院专为维国达官贵人所单独设立的svip病房,并不像普通的病房那样拥挤吵闹,此处倒是很安静。
没有人也不奇怪。
景祁彦拿出手机给曲曼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曲曼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在这时候给她打电话似的,他刚打过去电话就通了,适才只过了几秒曲曼就接了。
“祁彦,你大嫂怎么样了?还没醒吗?”电话那头的曲曼有点焦急的问道。
“母亲,您不用担心,大嫂醒了,牧伯母在她旁边陪她。大嫂才刚醒,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景祁彦想到刚刚他放下鲜花的时候看到牧泊瑄的样子:脸苍白苍白的,看起来没有血色,确实是气色不太好。
“我知道了。我现在马上过去。”曲曼刚把话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景祁彦不禁在心里感慨,景家的长辈们对大嫂是真的疼爱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是大嫂那样不娇捏做作,待人温和有礼不摆大小姐架子的女人可是少见。
他见惯了那种身份地位不如大嫂百分之一的所谓世家小姐;文不成武不就却自以为是,与端庄贤淑四个字半点儿不沾边,老是端着一副大小姐的样子,让人觉得反胃。
想归想,他还是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又进了病房。
“伯母。”景祁彦有礼貌的喊了一声。
“哦,是祁彦呀,随便坐。”舒悦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好的,谢谢伯母。”景祁彦道过谢后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景祁彦没有再说话,无意间目光落在病床上的牧泊瑄身上:脸色苍白苍白的,却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种清冷的气质。
虽是在病中,大嫂的五官依旧是那么惊艳。
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给人一种明亮而凛冽的感觉,甚至还感觉有一些,杀气。
他不禁皱了皱眉,大嫂以前不这样的啊?以前的她眸子明亮而清明,但是现在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说大嫂出了车祸,但这出了车祸过后的变化也太……
楚宇泫一时有些失神。
刚刚进来的人,就是表妹的丈夫景鹤修的亲弟弟:景祁彦。
景鹤修有三个弟弟:景蕴辰,景祁彦,景辞毓。
景鹤修车祸后双腿残疾需坐轮椅出行,就没再怎么管景氏财团的事,都是由景蕴辰接手的。
景祁彦对经商不感兴趣学了法律。
至于景辞毓,他是景家四兄弟里面年纪最小的一个,在十六岁的时候就考上了常春藤名校,现在在国外念书还没有回来。
景鹤修双腿残疾不方便出门,景蕴辰要忙景氏财团的事,景辞毓还在国外念书,来看望她的事自然就落到了景祁彦的头上。
不过她倒是有些好奇,连自己的妻子出了车祸都不来医院看望的丈夫,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虽然刚醒,但她现在却也有点儿明白了。
她“死了”,死于车祸,她的意识,或许说魂魄更为恰当;附着在了表妹的身体里。
听刚才舅母所说的话,她跟哥哥出车祸的那一天表妹也开了车出去,也出了车祸。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越想就觉得心里越难受,干脆闭上了眼睛,想要以睡觉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在想起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不在世间的事实。
但奈何事与愿违,她越是不想想起,父亲母亲,还有哥哥的脸却在她脑海里一一浮现。
舒悦看她闭上了眼睛,随即叹了一口气。
泊瑄在床上躺了快一周,急死她了,好不容易醒了,嗓子却还说不出话来,现在却又像是要睡过去的样子。
也许,她受到了太大的刺激,再加上她姑姑一家的去世让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让她歇一会儿吧。
“祁彦,我们出去吧。让她自己待一会儿。”舒悦站了起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景祁彦说。
景祁彦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舒悦在前他在后,两个人走了出去,他轻轻的带上了门。
楚宇泫虽然闭着眼睛,但她听到了关门的声音,确定景祁彦跟舒悦出去了后,她才又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
她感觉这世界跟她开了一个玩笑,她跟哥哥出了车祸死了,父亲跟母亲为了去找她跟哥哥开了车出去也死了。
表妹在当天也出了车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死了。
她占据了表妹的身体。她刚刚醒的时候舅母叫她泊瑄,她还有些纳闷。
直到后来捋清了头脑中的思绪,她这才感到有阵阵寒意。
她该怎么去面对舅舅跟舅母?
要是舅舅舅母知道泊瑄表妹已经死了,现在的牧泊瑄只是个占据着他们女儿的身体,灵魂却是别人的冒牌货,他们会怎么想?
别的先不论,光是舅母跟她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觉得快要被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以后,她又该怎么办?
但她一想到哥哥满脸都是血的样子,还有刚刚舅母所说的父亲母亲也去世了的话;她的心就钝钝的疼。
那是她的亲人啊,他们都不在了,都不在了。
可笑的是,她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指使的“意外。”
但她现在占了表妹的身体,她也接受了现实。
楚宇泫已经死了,出车祸死了,她现在是牧泊瑄,牧氏财团掌门人牧容卓的独生女。
她要去查清楚,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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