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手捡了一根棍子,抽它们,想象它们是唐一爻的身子。
“淫虫!淫棍!叛徒!”
她抽得花瓣绿叶纷纷落下,只留下光秃秃的枝头。
等看到地上都布满了花瓣,她丢了棍子,又心疼起了它们。
这是她种的,她负责移植,浇水,施肥,别人从来不管的,她为什么要拿它们撒气呢?
时光不能复返,那满地的花是不可能再回到枝头了,她看着它们,只觉得自己和它们一样可怜。
卿卓灼失落地回到家中,已经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大家都围在了饭桌前。
她下意识探寻唐一爻的身影,却和他的目光碰撞。
她已经没有了瞪回去的力气,只是移开目光,低头吃饭。
“吃块锅包肉。”
她能感觉到他一直盯着她,还把一块肉夹到她碗中。
她一言不发,把肉夹到了扔垃圾的小盘中。
唐一爻闪过尴尬的神色,收回了筷子,好好的胃口也没有了。
唐柳依愤恨地看着两人的动作,脑中灵光一闪,捏着嗓子,娇嗔道:“一爻,你等会记得给我买药!”
卿卓灼抬头与她对视,迎上她挑衅的目光,知道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什么药?柳柳,你生病了?”
卿原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刻,她很想站起来大声说:“避孕药!他们两个勾搭在一起了!”
虽然她知道卿原敏对这件事一定是喜闻乐见,但她就是要臊一臊他的脸。
“她发疯了,阿姨,你等会带她去看看脑子!”
唐一爻面露狠色,不客气地瞪着唐柳依。
尽管那目光很是可怕,她还是心头一暖。
至少,在此时此刻,他的眼中终于只有她了。
“你们这些年轻人,搞不懂你们的想法!”
卿原敏嘀咕道,没注意众人的异样。
午饭后,唐一爻就要回学校了,一个月以后才能回家,还只有一天的假。
“小姐你还躺在床上干什么?不是说好送少爷去训练营吗?”
宋妈进了卿卓灼卧室,看她依然躺着,不由得责怪道。
“我不去。”
她翻了一个身,昨天,她确实答应了送他去训练营。
但现在,她看他一眼就烦。
“少爷一个月才回一次家,为了看你的表演,还跟教练请假!你怎么那么没心没肺的?”
宋妈看着唐一爻长大的,知道他最疼这个妹妹,眼下不由得为他不平。
“是啊!他一个月才回一次家。”
她裹着被子,心想:他就回来一晚,就和唐柳依在一起了。
看来唐柳依真是很诱人啊!
“你俩怎么了?是不是闹矛盾了?”
宋妈看她一脸失落,不由得问。
“不是矛盾,是沟壑。”
唐柳依是她的敌人,唐柳依的未婚夫也是。
“哎呀!你俩以前闹矛盾冷战,都是少爷主动跟你说话的。你就不能主动找他,把话说开?”
卿卓灼沉默。
为什么这次唐一爻不来找她解释了呢?
哪怕他真的做了,也不在乎她的感受了吗?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喂!去不去训练营?”
门外突然传来硬朗的男声。
“少爷,你要走了呀?”
宋妈打开门,一脸不舍。
“是啊!宋妈,一个月以后才能见你了,好舍不得。”
唐一爻高大的身体抱着宋妈撒娇,眼睛却盯着床上的卿卓灼。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前世,自己死在了奥运会前一天,没有看到他拿到冠军,成了她最大的遗憾。
心一抽一抽地疼,她连忙下床穿鞋。
宋妈还在絮絮叨叨地叮嘱他游泳后不要喝冰水,不要洗冷水澡,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
“走吧!”
她潇洒地穿过两人,却没看到唐一爻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因为司机家里有事请假,两人便坐了大巴车。
座位挨在一起,卿卓灼却一上车就假装睡着了。
她闭着眼,唐一爻的气味不断地蹿入她的鼻中。
那是一种从小到大都没变过的游泳池消毒水的味道。
不知在未来的某一天,这副少年的身躯会不会沾染上唐柳依的气味?
她在逃避,如果他们昨晚真的在一起了,那她该怎么面对他呢?
忽然想到,唐一爻平时都是阳光开朗的,今天怎么那么安静?
她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他的睡颜。
又长又密的睫毛覆盖在白皙的肌肤上,眼下一片乌青,少年发出了平缓的呼吸声。
他昨晚没睡?
他昨晚很累?
想到这,她不由得吃味,却还是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轻轻盖在他身上。
车开了一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了,唐一爻也醒了。
他盯着身上的外套发呆,然后将它塞进了包里。
“还有半天假,我带你去附近逛逛。”
他把她随身带的包背在了自己身上。
“去哪里啊?”
她从来没去过他训练营附近,不由得好奇。
“看电影吧!外面太冷了。”
唐一爻下了车,感受到外面的气温,就改了主意。
“行啊!”
她倒是无所谓,从小就是他身边的跟屁虫,他去哪里玩,她跟着他。
两人到了电影院,因为是元旦节放假,所以影院里热闹非凡,他买了电影票,又买了爆米花和可乐。
刚进入口,就听到后面传来呼喊。
“老唐!你也来看电影?”
卿卓灼转头一看,这不是他哥的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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