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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要不是卿卓灼就是当事人,她肯定误解成自己被赵士源睡了,怀孕了,人家要和她去医院检查呢!

“我的疤痕消散很多了,不劳赵大哥了。”

她这样说,是想要表明自己和赵锦然已经没有关系了,所以叫赵士源赵大哥。

那头过了一会,才发了个消息。

“你在赵家有人欺负你吗?”

卿卓灼心一咯噔,看来她和赵锦然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二房那边都知道啊!

“有啊!”

她也不伪装,她不就因为是新来的,被欺负了吗?

“帮你解决她们好吗?”

赵士源忽然问。

嗯?事情怎么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

我的前夫的叔叔要帮我解决欺负我的人?

她正怀疑对方发错了,那条消息发出来三十秒后又撤回了。

她瞬间就感觉到了赵士源的尴尬。

也许人家就那么一说,毕竟当初说了他代替二房向她道歉,要补偿她来着。

她看到了也不能装没看到吧?

于是她斟酌着措辞,既想表达我看到你对我的关心了,又不想太没有边界感。

“有时候真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尖酸刻薄,毫无逻辑,精神不正常?”

她本来也就随便那么一发,两个刻薄精也没有打她骂她,她也不可能真说来啊,你帮我揍她们一顿。

没想到,那头迅速回复。

“因为闲的。”

卿卓灼感觉这个回答就好像一块大陨石正好砸在了一个尺寸符合的坑里。

但她又忍不住疑惑:“她们每天很多事要做的。”

“身体忙碌是会导致大脑也忙碌,但时间久了,做同样的事,就不需要大脑参与了。”

“平淡无奇的生活过多了,又一直没有出路,没人关心,没人呵护,也没有确定的目标和兴趣爱好,久而久之,怨气就会越来越重,也就是你说的尖酸刻薄。”

卿卓灼琢磨着这些话,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不对呀,你又不认识我说的人你怎么知道她们是什么原因?”

“我在国外做数目调查的时候,常常需要到当地居民家里留宿。即便只是住几晚上,也能看到夫妻之间因为很小的事大打出手,用最难听的话侮辱对方,小孩子因为那个年龄段会有的表现而被大人打骂。”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人都过得一样苦,别人也会觉得他们尖酸刻薄。”

卿卓灼好像看到了新世界,赵士源以口头描述的方式向她展露了这个世界的一角。

张姐希望儿子能成为她的荣誉,还要其他人也跟着沦为陪衬,从来没有招惹过她的方特助也被当做靶子打。见一个人,炫耀一个,把儿子的成就当做自己的勋功章。

却不想想,除了钱和荣誉,她儿子是博士跟她有关系吗?

难道她那样的为人,那样的智商,培养出这样的孩子是必然而非偶然吗?

儿子也就算了,好歹成功了,因为性别,不会被母亲代入自己的人生。

女儿呢?她非要自不量力,给女儿安排什么给有钱人当情妇的人生。自己又没本事遗传给女儿好看的外表,也没钱整容,就只会幻想,看着在别人面前大放厥词刷存在感,仿佛说的多,知道的人多,就能成功似的。

而李淑勤就是失败了的,弱势的,怂的张姐。女儿没考上高中,吃喝赌样样精通,还因为卖淫被抓进警察局了。

两个人都以子女为人生的希望寄托,但既没有能力去实现,去帮衬,也无法提供心理力量和支柱。

宛如张着嘴等待喂奶的巨婴,只会提要求。

想到这里,她不仅不同情她们,反而越发嫌弃厌恶。

她也就罢了,身为后浪,这些事情她很少遇到。

她们的子女呢?

大家都一样的没钱没方向,为什么子女就要沦为她们的发泄对象?

“我好倒霉啊!”

她感慨。

“疤痕的最后一层,也就是你觉得恢复的差不多了的时候,是最难消除的。”

嘿,这赵士壹怎么还不依不饶?

“所以呢?”

“明天和我去医院看医生。”

卿卓灼想了想,按照于管家说的那些活,她确实很空闲,毕竟还有事要拜托他,她也不好拒绝。

“好吧!不过你可以帮我调查一件事吗?”

“非常荣幸。”

“我爸在瘫痪前被周以芹注射了一针管的东西,随后他的脸变得冰凉,但是手掌心和躯干是温暖的,心脏跳动正常,症状和中风相似。你帮我查查是什么毒。”

“可以,以后叫我Ada就可以了,不必再为难。”

哇,这人心好细,她确实每次开口叫他都好为难。

第二天一早,她就自己打车去医院门口等着Ada了。

才早上八点,医院门口就有很多人了,有全身裹起来就露一双眼的被家人簇拥着的出院产妇,也有躺在担架上干枯瘦黄的老人,还有哭声洪亮的小孩子。

那个产妇刚跨出院门,就刮了一阵夹雪的冬风。她连忙又把脚步迈回去了。

她身旁的四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似的,一个女人抱着孩子,那四个男人竟然打开了四把黑伞,分别围在了产妇的四周。

产妇就这样被四个男人弯着腰地簇拥着往前走。

卿卓灼见状,只觉得感动万分,回想起昨晚自己的颓唐,对父爱母爱的怀疑,看着那几个人普通的衣服,真觉得即便都过得不富裕,也有人依旧那么热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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