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开枪射击一边怪叫着各种口号。
这些骑马的武装人员在数量上要比奉军士兵多出许多,且还分散从数个方向来袭。
他们冲到奉军士兵阵中时便挥起马刀踩踏剁砍,来回反复冲击,很快便把这一百多人的队伍给冲垮。
结果没有意外,尽管奉军士兵没有胆怯后退的,或是屈膝投降者,但在敌众我寡的悬殊差距下,还是被逐一歼灭。
“弟兄们...”
军官双目赤红,浑身染血,两条手臂被斩断,断臂处还流着股股鲜血,一动不能动地躺在了‘血地’上。
唏律律..
他听到了马的响鼻声,还有靠近的脚步声。
“土肥原先生,真不是我没留活口,实在是手下的弟兄们杀红了眼,招呼不住啊!你看这儿,不是还有一个吗?”
一个满脸狠相的男子一边走,一边冲身边的一个矮子说道。
“这不怪你,张桑,我知道。”
矮子即便心里再是厌恶看不起身边的家伙,但表面上也还是显得十分平和。
“这次我们乌龙岭全部人马出动配合你们,敢问土肥原先生的军火和援助什么时候到?”
“张桑放心,我们扶桑人说话算话。”
“这个我知道,杜立三那王八蛋不也是你们扶上东北王位置的吗?只要我张作象跟着你们,你们也能帮我把杜立三拉下来,是不是?”
“张桑,请不要怀疑我们的诚意,会有那么一天的。眼下你帮助我们,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听着这些入了耳朵的话,军官心中愈发愤怒,怒火甚至掩盖了他的痛觉,令他狠狠地吼了出来:“张作象!扶桑狗!我艹你们姥姥!”
砰!
“张桑,你...”
尽管土肥原贤二对这名奉军军官的辱骂很是恼火,但他更恼怒张作象没经过他的同意就把这唯一的活口灭了。
“呸!敢骂老子的人还没有活着的!今天是你,明天就是杜麻子!”
缓缓放下匣子炮,张作象脸上的狠厉之色还未消退。
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些结拜兄弟,他就对杜立三恨之入骨。这次之所以土肥原贤二跑过来空口白牙提出要求他能同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和奉军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好吧,张桑,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土肥原贤二默认了这一切。
人反正已经死了,没必要因为在这种事情上找不愉快。
“土肥原先生,你该告诉我这咋回事了,他们大雪天的在这儿挖啥呢?”
张作象看向土肥原贤二,眼神闪烁。
“张桑,这个问题你不该问,你现在可以回去等着接收我们给你运输的军火了。”
面对这个问题,土肥原贤二不容张作象觊觎,板起脸来告诫道。
“呵,有意思啊,让我来还不让我知道干啥,看来土肥原先生是有事瞒着我啊...”
张作象脸色瞬间变得阴狠起来,一副要摊牌的打算。
跟在土肥原贤二身边的两个手下同时警惕,两柄冲锋枪缓缓抬起了枪口。
“干啥?要干啥!”
周边不止有土肥原贤二的人,更多还是张作象手下的土匪,他们立即把枪对准了这帮扶桑人。
空气瞬间凝固,一场火并可能随时爆发。
面对众多枪口,土肥原贤二却没有丝毫紧张,盯着张作象说道:“张桑,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尤其是你眼下这个时候。杜立三之所以没有把你们这些和他争夺东北王失败的人赶尽杀绝,是因为他要面对南面的威胁,现在抽不出手来而已。可一旦当他结束了与南面的作战...你觉得呢?”
闻言,张作象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消失不见,化作一张笑脸,张开臂膀笑道:
“哈哈,土肥原先生不要激动,开个玩笑而已。”
接着他下令:“老二,让弟兄们撤。”
“大当家的...”
“我说撤就撤!”
“奶奶的,弟兄们,把缴获都带走,撤!”
待一群土匪上马晃悠悠走后,张作象的手下骑着马靠到他身边说道:“八爷,就这么走了?照我看,那帮官兵绝对在盗墓!而且他们已经有人下去了,外面那些只是守着的。小倭寇这么着急撵我们,一定是知道里面有好东西啊!”
“你当我傻啊?”
“那怎么...”
“装相不会啊?那矮子说的对,现在东北大局已定,咱们想翻身太难,必须仰仗扶桑人的力量,得哈着人家。有了扶桑人援助的军火,咱们就能招兵买马壮大力量跟杜立三干。现在不能和人家翻脸。”
“可是里面要真有什么...”
“我估摸着里面也是有啥好东西。这样,一会儿咱们来个回头炮,鸟悄地瞅着,这几十号扶桑人指定得和下到里面的官兵干起来。要是扶桑人都完了,咱们就把东西都吞了。要官兵都完了,扶桑人得着什么值得咱们下手的,那就给黑了!反正都灭了,也没人知道。要是事发了,咱们就投靠毛子去,听说他们也在暗中招人,怎么地咱们都有好儿。”
“八爷。”
“咋地?”
“您老人家是这个!高,实在是高!这不就说书的说的那一个石头两个老鸨子吗?”
“艹,那叫一石二鸟。”
“对对,就是一石二鸟。”
“哼,等着吧,杜立三,这东北王到底是谁还说不一定呢,咱迟早找着机会给你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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