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他并没有开口说出来,但是萧权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停住脚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离去。
晚上回去,萧冕在书房消化着先生今天的讲课内容,林婉则在烧饭。
萧权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她,抱得很紧。
林婉先是一惊,刚准备挣脱,随后察觉到是萧权,她被抱的有些许疼,不自在地扭了扭。
萧权放松了力气,低头埋进她的颈窝,蹭了蹭,酒的刺鼻味道便向林婉袭去,浓重的悲伤把林婉包围。
林婉感受到男人的情绪有些不定,轻轻拍了拍他。
她其实很想问男人一天到底去哪里了,林婉下去去悬壶堂的时候,男人并不在药店。
她想问男人怎么喝酒了,为什么喝酒,想知道是什么使萧权这么伤心。
可是她最多只能摩擦摩擦嘴皮,再拍拍男人给他一点点,她能给的最大安慰。
她知道男人身上肯定背负着一个很重的包袱,压的男人喘不过气来,她想帮他分担一点,让他不要这么难受。
可是男人并不信她,或者说萧权本来已经有点打开的心扉,又关上了。
林婉轻轻拍着萧权的手,她感觉自己的心口有些疼,萧权的呼吸绵长,一下一下地打在她的脖颈
这一刻,她的心上也压一块石头呀。
那天两人就着这个姿势保持了很久。
很快就到了丰收节的那一天。
那天,镇里很热闹,宣远街上到处是外地来的商贩他们各自推着自己的商货,杂耍艺人也在布置道具。
门前放着充斥着鞭炮的声音,镇里的人先是在空旷的地上,放上石板,再将收割的一些黄色杆草,聚堆形成一个一个的圆环堆在石板上,再用细麻绳捆好定型,旁边还放着木柴。
根据刘婶说这是为了方便晚上烤火,各家各户都准备一些食物,像猪腿肉鸡腿鸡翅膀,还有土豆一些素食,自己带锅就好。
用林婉的话翻译一下就是,聚众聚餐。
此时还是白天,丰收节要到晚上才正式开始热闹起来。
就在林婉打算关店铺回家收拾时,突然来了几个汉子,他们抬着一个老太太进了店铺,一个身着梅紫色的妇女站在老太太旁边,不停拍着老太太胸口。
“大夫,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的老母亲啊!”
抬担架的一个男人跟那个跟随的妇人,连忙上前,语气着急地说。
林婉看到老太太双目紧闭,外咧着嘴,左手蜷缩压在肩口,一下一下地颤抖着。
这是中风,她判断道。
“你们先散开点,这是瘀血冲了血管,挡着她的空气,反而不好。”
“好好的。”
妇女连忙道。
“你会治这个病吧!”
旁边有几人出声怀疑道。
原来老太太是在街上跟家人走路时,赶上丰收节,不知道被哪个路人一吓,突然就倒地这样了,附近的门诊也都关门了,只有林婉一家开着,只能来试试。
林婉没理他们,从抽屉中,拿出袖套,选了一根银针,在火上炙烤一下。
随后分别扎入老太太的耳垂,人中,手指尖,和脚趾尖,剂出恶血。
“娘,娘你醒醒啊”
身旁的人焦急,并且不停地唤着。
林婉转身又从抽屉中取出一个和囊,拿出一个白色的药丸给老太太服下。
“诶,你到底行不行啊,我娘怎么还没醒?”
身旁有个男人,突然推搡了一下林婉。
恰时,老太太原本紧闭眼,呼了半天的嘴,突然眼睛一翻,醒来了。
那男子一下子有些羞愧,又不好意思道歉。
于是妇人上前拉住林婉的手,感激道。
“谢谢,谢谢你姑娘,希望你别跟我家那口子计较,抱歉了。”
“无事,老太太这是已经差不多好了,我再开个药方子,隔壁悬壶堂就能抓到,每天喝一份就好。等下你们给她慢慢抬回去。”
林婉眼睛眯了眯,她可以理解他们的心急,但是不代表她能接受,于是在付诊费的时候,她悄悄将撒了一些痒痒粉在男人身上。
剂量很少,也不是上次惩治那些小无赖的痒痒粉,是经过稀释的,但是也能让他不舒服好一阵儿。
事情了结,打包收拾回家安排小肉团子喽。
由于今日的丰收节,小肉团子的学堂上午便放了课,本来下午打算带他来玩玩,但是他说还有课业,就放他在家学习了。
而萧权那个男人又是一大早,人又没了,说是晚上在游灯会上等她。
游灯会是众人草板聚餐的前一个项目,大致就是卖花灯,放花灯。
“小团子,婶婶回来了!”
林婉手上拿着给萧冕准备的丰收节衣裳。
“婶婶能不能不穿啊,红色是小姑娘才会穿的颜色,我不想穿。”
萧冕本来看到林婉的欣喜,在见到她手中的大红的正袍之后就散了。“不行,说什么也要穿,这可是婶婶前几日特地给你挑选的,我们家小团子穿上去一定非常可爱!”
林婉感受着萧冕楚楚可怜的大眼神,依然无情地拒绝道。
“哇……好吧。”
萧冕脸都皱在一起了,接过衣服,前几日婶婶拿出这个衣服时,他就预感不好了,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来了。
“乖啦,等你换完衣服,婶婶就给你送到李伯那里了哈哈哈哈!”
看着萧冕视死如归的小表情,林婉一时恶趣味上头,头顶生长出两个小角。
萧冕脚下一滑,怎么之前没发现婶婶的恶趣味呢。
唉,可怜他孤苦一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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