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讨厌我吗?”
“院子根本就没毒对吧,玫茵蠢,我可不蠢。”
心口传来宛如被虫子啃噬的剧痛,林婉的瞳孔一下就涣散了,有血丝从她嘴角缓缓流下。
林婉右手抵住胸膛,林长年一松开她,她就坚持不住地,后背抵着药架滑落跌坐在地上。
“咳咳。”
手背擦去唇角的血迹,让原本淡粉的唇色一下变得妖艳,有草灰轻轻跳动着,林婉猛烈散发出的一种糜懒的绝美气质紧紧地攥取了林长年的心神。
面前女人讽刺地笑了笑。
“比想象中要疼啊。”
“院子是没毒,我只是给那姑娘撒了点延缓内力的药粉,毕竟我可不想死于她可笑的嫉妒心。”
林长年眉目间流转着兴味,蹲下身,掐住林婉的脖子,逼着她不得不仰头看他。
“交出解药,林大夫。”
“咳咳,没有解药,时辰到了,药性自然散去。”
“呵——
林长年抓住将她的头甩向旁边的墙撞去,干这些事的时候,他很战栗,眼里流露出疯狂的享受,只要看到林婉眼中的不屑,他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施虐欲望。
玫茵跟林一头骨磕到墙壁的声音,身体抖了抖,主子又发疯了。
林婉被撞得头昏脑胀,心口处的剧痛也一直在蔓延,她觉得自己快疼得昏过去了。
真是哪造的孽呦,真是随手救了一个嗟磨自己又喜怒无常的小恶魔。
意识模糊之际,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想到了萧权,他生气的时候也是掐她脖子呢,然后还有露出一副比她还要难过的表情,他们之间真的很缺信任啊。
她还有点想小肉团子了。
林长年看着昏过去的女人,伸手往伤口处用力捻了捻,直到昏过去的女人嘴里出发闷痛的哼哼,才满意的将沾染了血色的手指含进口中。
他抱起女人,恢复了平时的温润如玉,经过玫茵的时候,顿了一下。
“自己去典狱司领一百大板,林一你陪着她去,再去唤一个大夫到我房中。”
“主子……”
可是林长年没有给他求情的机会,林一面带难色,他很惊讶,同情地看了玫茵一眼。
玫茵僵住了身子,林长年的衣袂从她眼前带过一阵风,有那么一瞬间玫茵感觉世界都灰暗了。
让林一带她去典狱司等于让那群人不要手下留情,那里的板子是有倒刺的,一起一落都要带走一块肉,一百下,她都不知道自己还没有命活下去。
相比之下,林婉受的伤简直不要太轻,她还能去主子的房间……
林一扯起玫茵,他是知道玫茵的心思的,很早也就告诫过她,可是这小姑娘任性地很,他无奈地拍了拍玫茵膝盖上的灰。
“不怕,等下哥替你挨个三十五下,再找苟刑那小子挨三十五下,死不了你。”
“哥,主子是不是喜欢那个林婉啊……”
玫茵傻傻地开口,眼神没有聚焦地看着前方。
“主子从来没让哪个女人进他的屋子,我好嫉妒啊。”
林一察觉到她的状态有些不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好了啊,等下还要去领罚呢,做好心里准备。”
到了典狱司,玫茵没有接受林一跟苟刑的好意,她娇憨地笑了笑。
两人内心复杂,他们是真不懂,玫茵到底是以什么心态笑出来的。
“你们各自身上又不是没有任务了,我落了伤到时候还能回怡红楼修养,你们肯定还要去完成任务,到时候耽误了主子的任务,岂不是要遭?”
典狱司地板子一下一下地落在玫茵的身上,玫茵抓住木板,死死地咬住唇,口中很快就能尝到腥甜,生理性的泪水止不住地流,模糊了她的世界。
林一跟苟刑站在旁边没有走,两人都很心疼,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三人在被林家收养之前就已经互相相依为命了,因此感情一直要好,玫茵对于两人来说就跟亲妹妹一般。
苟刑控制不住一拳挥向林一,他死死揪着林一的领子,眼睛红红地瞪着他。
“谁他妈让你告诉主子的!”
林一没有还手,他啐出来口腔里的学沫,扣住苟刑的手,扯下。
“就算我不说,主子会不知道?”
“而且,主子是知道玫茵承受不了那么多下,你想多出的那么多板子,到底是给谁的?”
到四十七下的时候,玫茵的身体已经遭不住了,苟刑拦下想继续施邢的家伙。
“你把她送去治疗,下面的我跟他来。”
两兄弟一齐趴在木板上,双目相视。
朝堂上,如林长年所预料,很乱,各个党派相争。
其中为首便是明王萧权、阁老林川行、右丞相云逸。
朝堂中的构成就是由这三人组成,云逸是不同于三朝老臣的左丞相,是老皇帝一手提拔。
此人不贪财不爱权只为百姓谋福,刚正不阿,同时也不是个死脑筋,极其富有才华,萧权与他的接触过程中,总是会被他一些大胆准确的想法惊讶到。
他甚至怀疑,若是萧家施行暴政欺压民众,这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同人起兵反了。
以铜为镜,以逸为镜。
这是老皇帝年轻时说过的话,也正是因为有云逸的存在,老皇帝哪怕老了,头脑发昏了,萧家江山也没落得生灵涂炭。
萧权没回来时,朝中与林川行对抗的也只有云逸,说来也奇,这些年无论芳妃如何挑拨,老皇帝都没有对云逸失去过圣恩,而其他人则是死的死,贬的贬。
这次的事,云逸一派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