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南郊。
一座寺庙坐落于此,寺内建筑加起来达数百馀间,建筑均以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正是武林圣地,正道魁首——净念禅宗。
又过了一夜。
第二天,正午的太阳有些猛烈,阳光透射进某间禅房。
“嘶。”钟恪被阳光照个正着,眯着眼,倒吸了口冷气,全身灵力一瞬间抽干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他看了四周一圈,蒲团上坐着五个大和尚,隐隐有了猜测,把自己抓来的和尚应该就是佛门第一人,修炼闭口禅的了空,余下四位,体态神色或魁梧、或睿智,形貌不同,但一看又是佛法高深之辈,理应就是佛门四大圣僧了。
这么一掌都没能把了空拍死,自己还是被抓来了,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头皮,松了口气,呼,幸好自己的短寸头还在,没被剃度。
“阿弥陀佛,年轻人,你是佛门哪一宗哪一代弟子?有无法号?”道信口宣佛号,开口问道。
昨夜了空捡了个小伙子,便把在山上研修佛法的他们请了过来,阐明前因后果,称是佛门未来落在此子身上。
了空修炼闭口禅终归是不方便打探、劝说的,所以这个渡人入佛的任务就交由自己这把老骨头来试试了。
“大师,我真是修道的!”钟恪翻了翻白眼,现在这阵容,一个了空自己就跑不过了,再来个四大圣僧,现在自己的待遇比石之轩还牛。
“哦?那你师从何人?修的什么道呢?”道信问道。多好的根骨、多好的佛缘,怎么就一门心思说自己是修道的呢。
“......”钟恪一时语噎,难道说自己是茅山的?这里好像又没有茅山道。
“阿弥陀佛!”瞧见钟恪语噎,诸位圣僧口宣佛号,心头了然,道教都是幌子,莫非佛门真误了你?
“你与我禅宗有缘,可愿入我禅宗?修研佛法,超脱苦海?”道信开口,直奔主题。
超脱苦海?
“可有《如来神掌》?”钟恪问道。
“...那是何物?”智慧开口问道,他是“心佛掌”绝顶高手,对掌类绝学如数家珍,却没听过此类掌法,取名如来,好大的口气。
了空一双慧眼闪过一丝了然,看来是昨夜那一掌了,倒是一门绝学!
“......”道信沉默。
“可有《大日如来真经》?”
“......”五个和尚全部沉默,此经一听就是绝顶佛经,想来研习超脱苦海,直达彼岸不在话下。
五个和尚面面相觑,此子看来传承非凡,应是我佛门遗珠。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谈何超脱苦海?”钟恪开口问道。
“阿弥陀佛,我禅宗有《净念禅书》,亦可直指本源。禅宗内的武学藏书和历代祖师的笔记心得包罗万象,囊括天下武学。”道信开口说道,武林圣地的底蕴凸显的淋漓尽致。
好想要,但要了就真成和尚了。自己可以修佛道功法,甚至可以入佛门,但必须顺从本心。
道不同不相为谋,净念禅宗名为净念,实则多念,与慈航静斋替天择帝,如此佛门,不入也罢。
眼见钟恪依旧摇摇头。
油盐不进,不识抬举。佛门佛子的地位何等尊崇,居然还屡屡想着修道,真是佛门不幸,如果不是这小子佛缘深厚,隐有如来,帝心这暴脾气非得一个大圆满仗劈过来。
四大圣僧口宣佛号,不再言语。
“多谢诸位师兄了。由我与他细聊一番。”了空掏出纸笔,大笔写道。
“阿弥陀佛。”四大圣僧对视一眼,口诵佛号,离开了禅房。
目送着四大圣僧离开此处,“你先把衣服换一换,再随我来。”了空写道,然后也走出禅房。
钟恪看着自己那现代服装,愣了愣神,差点把这茬忘了,也是幸亏今天没穿啥奇装异服,就一件白T恤和练功裤,倒没有花花绿绿的图案,不然真显得太扎眼了。
看着塌边放着的月白色僧袍,换就换了吧,在这庙里换上僧袍起码没那么奇怪,以后出去了再换回来就是。
他麻溜地把衣服换好,穿上僧袍,跟了出去,就看看你想说什么!
两人边走边看,过往的僧侣不时顿足行礼。
一前一后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了山巅的小亭子里。
“你身怀佛门绝技,更具佛缘,为何不愿入我佛门?”了空写道,问出了心中疑问。
“我真是修道的!”钟恪不厌其烦地说道。
“我想听实话。”
好吧,真话没人听,钟恪无语地说道:“不是不愿入佛门,而是净念禅宗非我所愿,与我所想相差甚远。”
嗯?有意思,净念禅宗作为佛门领首,居然还有人将之拒之门外?
“愿闻其详。”
“你看这一桩桩庙宇。”钟恪立在山巅放眼望去,数百馀间,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着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何其奢侈!”
了空顺眼望去,沉默。
“山下群雄割据,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易子相食的人伦惨剧时有发生。禅宗所谓渡苦海在何处?”钟恪大胆说道,大不了就被狂揍一顿,料定了空这种大德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但也做好了跑路准备。
当然比如替天择帝、净念实则多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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