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粮铺,许长宁算了算手里头的钱,买了十斤白面粉,两桶菜油,再买了一些作料,总共花去了六两银子。
看到有大米,许长宁眼前一亮,她是最喜欢吃白米饭的了,每次闻到大米的香味,总有种满足感。
“老板,你这大米怎么卖啊?”
“一两银子一斤。”
掌柜的抬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报出了一个价。
什么?
许长宁手一顿,大米从她的手指缝里落下去。
“掌柜的,你这大米卖的也太贵了吧?”
原主的记忆里,大米不过二十个铜板一斤,怎么今天突然价格这么高了,难不成是这掌柜的故意坑她?
想到这里,她看着掌柜的眼神有些不善。
掌柜的摇摇头,叹气道:“这位夫人,今年收成本就不好,上头还在打仗,征用了不少粮食。我这里的大米价格已经很低了,其他家的大米可都要一两十钱呢。”
许长宁沉默,这种事她是最清楚的,国家发生战事,粮食是最吃紧的。她倒是忘了,这古代人最喜欢打仗,征战四方,战事比起现代只多不少。
只是苦了这些老百姓,日子过的越发艰难。
“那你给我来五斤吧。”
忍着肉痛买了五斤大米,一家人又去买了些其他用品,一路晃晃悠悠来到了布行,买了两匹中等料子,再买了一匹粗布料子,共花去了一两六钱。
本来打算直接买成衣的,可是成衣实在太贵了,他们还没买多少东西,身上的钱就已经花去了三分之一,只得省着点儿了。
针线活对她来说太难了,她就琢磨着回去找找村里手巧的妇人,付些钱让帮忙做几身新衣服,应该可行。
钱啊钱,真是令人头疼。
心里头盘算了一下需要买的东西,桌子凳子都得定做几套,还有锅碗瓢盆,这些又要花去一笔钱。
“呆子,你知道铁铺怎么走吗?”
听到许长宁叫他,沈亦舟开心地直喊:“我知道我知道,就在前面不远了,我带你去。”
到铁铺里问过之后,许长宁又向师傅买了一口做饭用的大锅,再买了一把铁铲子,还有几套农用的铁楸,铁锨之类的,又花了不少银子。
许长卿心里头盘算着,不时地看向自家姐姐。
家里有些东西还可以凑合着用,实在没必要买这么多东西,想提醒一下姐姐,可是看她那么高兴,又打消了主意。
等几人逛完之后,已经她下午了,居然买了好多东西,幸好牛车里还能塞的下。这一圈下来,花去了不少银子,三十五两只剩下了不到六两。
看着明显扁下去的钱袋子,许长宁再次摇头叹息。
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同样架着牛车,买了一堆东西准备回家的村妇,村里妇人最爱聚堆闲聊,看许长宁一直不说话,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我说姑娘,那牛车上的是你丈夫?”
许长宁点头,有些不擅长与这些妇人打交道,就没多说话。
见她一直沉默,几个妇人便没有理她,继续闲聊起来。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河西村里可热闹了,老许家嫁出去的女儿,跟许家彻底闹掰了,把自己弟弟都要过去了,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跟许家断绝了关系呢。”
“你说的是前年被卖给沈家的那个女儿吗?”
“可不就是她,也是个可怜的,听说她那丈夫,是个又瘸又傻的,还带着两个孩子,那姑娘才刚及笄就要去他家受罪了……”
听到她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自己的事儿,许长宁黑着脸不说话。
可是她们却变本加厉,越说越过分。
“听说那傻子上一个媳妇,就是吃苦吃够了,跟村里一个货郎逃跑了……”
“就是可怜了两个孩子,跟着一个傻子,整天吃不饱穿不暖的……”
沈煜抱紧了沈小瑜,脸色变得苍白。
许长宁眉头微蹙,声音染上几分怒气,“你们说够了没有?”
几个妇人吓了一跳,不甘示弱地瞪着她,声音也开始尖利起来,“我说这位姑娘,我们几个闲着没事聊聊天,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在这儿嚎叫什么?”
许长宁面色阴鸷地看了看那妇人,咬牙切齿道:“毕竟是别人家里的私事,怎么可以乱说?拿别人家里的事情当做谈资,很开心吗?”
几个妇人被呛声一通,小声咕哝着也不在提沈家的事儿了,又去说其他东家长西家短的。
随便她们怎么说,只要不来说自己家,她才懒得管呢。
摸了摸沈煜的脑门,小孩儿低着头只抱紧了弟弟,沉默着不说话,看着没有一点儿生气,整个人蔫答答的,许长宁不免更加心疼这两个孩子了。
牛车一路缓行,终于在夕阳西下时到了村里。
这会儿村里的人都忙完了农活,一个个搬着板凳坐在门口做针线活,顺便聊天。见许长宁一家人架着个牛车,车上还装了许多东西,不禁面面相觑。
“我说沈家媳妇,你们今天是发财了吗,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啊?”
有好事儿的人忍不住,一时嘴快就问了。
许长宁面上还是做足了功夫的,一一回应了。
“就是一些平日里需要用的东西,家里实在没吃的了,这才去镇上买了些,总不能让一家人饿死啊。”
村里人伸着头打量牛车上的东西,见的确是一些日常所需的东西,倒是没有说话,只是对她突然有银钱置办这些东西,有些想法。
果然,天还没黑,沈家人去镇上买了一大堆东西的消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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