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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房门外的口舌之争结束,徐冰清已从中猜到些许。

“王爷做了什么?”

“不过是请了一道旨。”

徐冰清瞬间明了,怪不得适才苏行夜说恭喜严玉瑾和徐玉凝喜结连理。

“严大人与徐大人可不一定会同意。”徐冰清仿若想起什么,“陛下同意了?”

若是皇帝陛下下旨,那这事就板上钉钉了,谁也改不了。

姬逸风点头。

“严以正任刑部尚书以来,风评一直不错,且他本人又公正无私,是不可多得的良臣明官。但徐智德……”徐冰清对自己这位堂伯父的作风则是不予苟同。

这话倒是姬逸风不曾想到的,没想到她考虑得这么长远。

“我只是告诉严以正,他的儿子严玉瑾与徐玉凝关系密切,且暗中生情已久。也许是因姝妃之事,他对自己的儿子心怀愧疚;也或许是因为心虚,他便默允了。至于徐智德,皇兄的旨意已下,他难道还能明目张胆地抗旨不成?”

徐冰清柳眉微蹙,姬逸风此举不仅断了严玉瑾对姝妃的纠缠,也了断了徐玉凝对他的念想。虽说是一举二得,但也有可能事极必反。倘若有一日严玉瑾行差踏错,甚至危及性命时,严以正为了救自己唯一的儿子会不会固守本心、坚守立场,这可是谁都不能保证的。

“冰清。”姬逸风以为她在担心会失去一个好官,轻握她手,“严以正没你说得那么好。官场之上,暗潮涌动、步步惊心,严以正能一步步爬上尚书之位,自有他的生存之道。”

徐冰清心有所忧,并未注意姬逸风的举动,“可若是真心为百姓谋福祉而坐拥高位之上,又何错之有?”

一些无病呻吟的文人骚客经常抱怨自己不得志,说是官场黑暗、没遇到明君。可若自己不努力,或做官时被各种名利所诱,忘记了自己的初心,即使做了高官也做不到清正廉洁、为民做主、忠君为国。

闻言,姬逸风对徐冰清又多了几分另眼相待。

还记得前两日遇到秦云义时,秦云义对他道:“物有两面,更何况人?有些事,事先既然无所适从,何不顺其自然,抛下身份和偏见,淡然处之,对你、对她都好。”

姬逸风嘴角轻笑,秦云义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自己去慢慢了解徐冰清这个人吗?不管她性情如何伪装,言行如何改变,其实她的内心始终都没有改变,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徐冰清吗?

“冰清。”

“嗯。”徐冰清正兀自出神,突纤腰被人一把搂住,而后腾空飞起,落入风月楼下的……马背上。

这是一匹全身黝黑发亮的良驹。

徐冰清这才回神,看着骤然出现的变故,柳眉微蹙,若她没记错的话,这是姬逸风的战马,他想干什么?

姬逸风一手轻搂她纤腰,一手执着马缰,纵马狂奔,余下一地灰尘。

一时间,街上行人、商贩纷纷让道。

不知是因姬逸风的骑术精湛,还是因今日的街上不如往日拥挤,倒也没发生什么纵马伤人的祸事。

不过青天白日敢在东皇国京城大街上纵马狂奔的人恐怕也只有姬逸风了吧!

徐冰清没想到姬逸风会带她来这,东皇国京畿大营。

姬逸风的到来,引来营中将士纷纷出帐相迎。

只是他们没想到姬逸风会带着一个女子来此,个个惊愣当场。

“见过王爷,见过郡主。”说话之人身材颀长,长相俊逸,一身盔甲加身,更显英挺,风姿尽显。

“秦将军,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姬逸风含笑道。

来人是京畿玄武北营主将秦霄羽,吏部尚书秦淮国之子,也是秦雪卿的堂兄。

秦霄羽微一敛眉,“王爷和郡主来此,想必是有要事,还请帐内叙话。”

姬逸风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己来此纯粹是一时兴起,而秦霄羽知他甚深,此话分明是为他说话,来堵住某些人的嘴。

要知道在这巍峨庄严的京城里,虽有皇兄护着他,可他再也不能如从前一样肆意任性。

如今,他的所言所行都会在朝堂上被人恶意放大,枉顾原由和事实。

一入帐内,“你怎么会来此?”秦霄羽露出本性,手臂搭上姬逸风的肩膀,举止随意自然。

“想你了,算吗?”

“少来!你回京这么久,现在才来见我,我可不认为你是想我了。”

“最近有些忙。”

“哦!看样子,确实是忙。”调侃地看向姬逸风身边的徐冰清。

至入帐后,徐冰清一直静静看着两人相互拌嘴,并未言语。

直到秦霄羽看向她,她才轻轻一笑:“秦二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冰清。”

姬逸风挑眉,他们很相熟?

也对,徐冰清自北境回京后便于秦淮志名下学习,与秦家来往甚密。

怪不得,上次在风月楼相见时,她称秦云义为“秦大哥”。

秦淮志是徐冰清的先生,秦淮志和秦淮国为同胞兄弟,膝下分别育有秦云义、秦雪卿和秦霄羽、秦雪萱各一儿一女,徐冰清与秦云义他们相熟,且他们之间兄弟姐妹相称理所当然。

三人落座,秦霄羽为两人斟茶倒水,嘴角勾笑看着姬逸风,“你长年待在北境,如今肯回京,竟然还在京城呆了这么久……”又看向徐冰清,“看来你的北境之行收获颇丰。”

两个“你”字,调侃了两个人。

徐冰清神色自若,心底微涩。

感情之事,冷暖自知。

姬逸风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看来你最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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