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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楼。

一间厢房里,茶香悠悠,琴音渺渺,很是诗情画意。

秦雪萱一袭桃红衣裙,纤纤素手轻捻慢拨着琴弦,笑看徐冰清,“我们合奏一曲如何?”

“秦二小姐琴技无双,我就不凑趣了。”

“无趣!”

“冰清呢,属于深藏不露;而你,则是锋芒毕露。”苏婉茹吃着糕点,不屑道。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紫罗执壶倒茶,轻笑道:“芳华之年就应该尽情展示自己,才能不枉此生。不要小小年纪就沉着镇定的宛若活了半辈子,没有一丝年少之人的朝气与活力。”

秦雪萱举杯敬紫罗,“还是你会说话。”

“冰清这样挺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冰清。”苏婉茹眼眸清亮,嬉笑着俏脸看着徐冰清。

那撒娇软萌、争宠卖乖的模样让人打心底里欣喜。

“你这盲目崇拜的立场能不能收敛些?”秦雪萱皱眉道。

苏婉茹扭头朝她吐舌头,“你能拿我怎么样?”

“幼稚!”

“好啦!”徐冰清笑着摇头,看向秦雪萱,“对了,你的惠州之行如何?可有乐不思蜀之感?”

“当然。民风淳朴,风景秀丽,自由自在的。若是你们在,会更好。”

“我看她是得陇望蜀,没有秦伯父、伯母在旁鞭策锤炼,她自是玩得不亦乐乎。”

秦雪萱轻拍苏婉茹,“知我者,婉茹也。”

“老夫人身体可好?”

老夫人指的自然是秦雪萱的外祖母了。

“自然是好,吃得好,睡得好。大概唯一不好的便是整日里催促我,要我赶紧找个好人家嫁了。唉!”

苏婉茹也叹气:“同病相怜也!”

徐冰清轻笑出声:“怎么提及亲事,反倒都叹起气来?”

闻言,苏婉茹连忙坐到徐冰清身旁,像要把自己连日来的苦闷一口气全倾吐出来。

“冰清,你是不知,我娘每日里对我耳提面命的,要我学会持家,说女子要入得厅堂、下得厨房,我现在可是日夜备受煎熬。”

紫罗惊讶,“那么夸张?”

秦雪萱摇头,“一点都不夸张。我母亲近日常言:女怕嫁错郎。她经常让我相看京中世家子弟的画像,我都快被折磨疯了。”

徐冰清轻笑:“原来你也有被人折磨的时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幸灾乐祸!”

“说起来,你们三个倒都是同龄之人,两位比之冰清的生辰还略早一些,怪不得夫人们都着急了。”紫罗道。

“不错,冰清最小,却是最早便定下婚约之人。说起来,皇后姐姐年方十五便嫁予皇帝陛下为妻。今年冰清也已年满十五,我以为安王此次回京本就是为了履行婚约之诺。如今看来,倒也不像。”秦雪萱意有所指,看向徐冰清。

紫罗倒是有些明白徐冰清对此婚约的几分想法的,闻言也略显不安地看向徐冰清。

徐冰清看看她们,淡笑不语。

“昨日进宫,姐姐还问我你对此事的看法,我说不管怎样,还是要按照你的意思来才好。现在我来问你,你究竟是何想法?”

“我只盼浩然平安顺遂地长大成人,不辜负双亲之期望。至于……婚约一事,本就是先太子妃怜恤我姐弟孤苦无依的暂保之法罢了。”

“冰清!”苏婉茹惊。

秦雪萱闻言瞬间明了,恐怕这桩婚约便就此作罢了。

“儿女婚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过……”看看秦雪萱,又看看苏婉茹,“你们两个的话,家中长辈肯定遵从你们自己的意愿,将来的良人必是你们自己属意之人。”

秦雪萱挑眉,此话倒是不假。

“冰清,你委屈吗?”苏婉茹心疼道。

徐冰清摇头轻笑:“此话怎讲?委屈的人应该是安王才对吧!他出身高贵,样貌、才能、地位,皆是佼佼者。他这样的人,本是天下女子任由他挑选,却不想被我这个忠臣遗孤所拖累。”

紫罗轻叹口气,“即便如此,你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吧!”

“她哪是妄自菲薄,说她是目空一切还差不多。”秦雪萱不予苟同道,“紫罗,你不知道,当年陛下去秦家求娶姐姐时,她指着陛下的鼻子说他配不上姐姐。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至今我都记忆深刻。”

“是吗?”紫罗惊讶,随后又点头,“可以想象的到。”

毕竟当年的徐冰清的确有这样的本事,也许因北境军中长大的关系,那时的她,性情张扬跳脱、豪爽不羁,凡事喜欢单刀直入,又无所畏惧。当然,也因为这样的性格,平白让自己承受不少误解,也吃过不少苦头。

只不过这样肆意潇洒、不惧风雨的徐冰清也只是维持在回京之后的那两年。

到第三年时,她则收敛了许多,特别是父母逝世后,她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变得内敛沉稳、谦虚有礼,凡事都深谋远虑、高瞻远瞩。

这就是友情啊!那么久远的事,她们还记得那么清楚,徐冰清表示自己很无奈。

“当年……咦!”秦雪萱终于发现苏婉茹的沉默,若是以往,关于徐冰清的话题,她总是夸夸而谈,这次竟然静默不语,实在是奇怪。

徐冰清和紫罗也都察觉到苏婉茹的异样,皆看向苏婉茹。

苏婉茹坐在那垂头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你什么情况?”秦雪萱手肘轻撞苏婉茹。

“啊!”苏婉茹终于清醒过来,抬头瞪向罪魁祸首,“你干嘛?”

“我还想问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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