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阿竹被赶到殿外继续当门神,而夙璟在批改完奏折之后,特意过来清安殿看着穆安安缝制披风,差点就要把穆安安给逼崩溃了。
偏偏,某人又是赶都赶不走的那个存在。
在没有任何的帮助下,穆安安硬是凭着原身记忆里的本能勉勉强强的把要送给暴君的披风做完了。
能把牡丹花绣成狗尾巴草也是天底下独一份的。
将披风缝制完,穆安安不忍多看一眼,飞快的将披风塞在夙璟的怀里,献宝似的眨着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不知君上觉得这披风如何?”
夙璟一时未答。
他慢悠悠的将披风摊开摆在案桌上,目光瞬间就被那些绣得乱七八糟的狗尾巴草给勾住,他微微抬眸,看向穆安安意味深长的道:“穆安安,这就是你想象中的牡丹?”
夙璟倒是记得穆安安说过要在披风上绣几朵牡丹,结果现在落在披风上的却是几棵奇奇怪怪的草。
“这个......”
实在是水平有限,她很努力的想绣牡丹,一不小心却绣成这个样子了。
穆安安羞赧的别过脸,小小声的道:“若臣妾说这其实是个意外,君上你会不会相信啊?”
夙璟挑眉,似有讶异:“意外?”
穆安安重重的点头,肯定的道:“对,就是意外!”
话落,却见夙璟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
穆安安正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忽而就听到夙璟慢悠悠的道:“若孤没有记错的话,盛京都传穆太傅的女儿才貌双全,在女红绣艺上师从名师,绣法精湛,略通六艺,堪称夙国第一美人。”
果然,暴君的夸赞不是她能够享受的。
穆安安实在是没想到,作为夙国赫赫有名的暴君,竟然连这些街巷传闻都能记得住。
如果她现在跟暴君说,这些都是谣言,也不知暴君信不信。
可能不会信,反而会夸她过于谦虚。
“咳咳,那些虚名就不必多提了。”
穆安安压下自己的小心思,葱白的手指忽而勾住夙璟的衣袖,她眨巴着眼睛,软着声向他撒娇:“君上,难道君上就不觉得这个草比牡丹花还要好看么?”
夙璟突然觉得这样的穆安安挺有趣的,他垂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淡淡的道:“孤并不觉得。”
穆安安:“......”
这话她可就没法接了。
没办法,既然暴君不接招,那她就只能使出胡搅蛮缠的那一招了!
“可是君上,臣妾觉得那颗草比牡丹花还要好看呢,”穆安安突然露出失落的神色,她咬着唇,幽幽的道:“既然君上不喜欢这披风上的花样,那就把这披风还给臣妾吧......”
说着,穆安安就要将放在案桌上的披风收回来——
可另一端却被夙璟给揪住了,他掀了掀眼皮子,慢悠悠的道:“谁说孤不喜欢?既然是赠予孤的东西,那断然没有要回去的道理。”
穆安安:“那君上的意思就是喜欢这披风了?”
夙璟:“勉强能入眼。”
穆安安:“......”
她总算是悟了,暴君装x绝对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