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暗卫长口中所说的君娘娘就是住在蒲安镇,八弄十三号别院的那位姑娘,那么臣确实是见过。”
在夙璟审视的目光之下,夙戎脸上毫无慌张之色,他不紧不慢的道:“臣停留于蒲安镇一日,碰巧所住的别院又是在姑娘的隔壁,进出时曾有过一面之缘。”
“臣并未打探过那姑娘的身份。”
说时,却见夙戎的神色坦荡,眸光平静并无丝毫波澜。
夙璟盯着他片刻,便收回目光:“肖厉,孤命你即刻带着暗卫前往蒲安镇,将娘娘带回来。”
“是,属下听令。”
暗卫长垂首应道,随即便起身出了御书房。
此时的御书房里就三人,齐胜自知失言,不小心坑了自家将军一把,就候在旁边不敢再胡乱说话。
沉默片刻,夙璟才道:“此次楚泽君闹出佛音寺一事,无非就是想用君娘娘来威胁孤。”
“孤不知这究竟是楚国的意思,亦或是楚泽君擅自妄为。”
“不管如何,孤都需要你去一趟楚国。”
夙戎身为将军,常年征战,威名远播,对于震慑楚国能起极大的作用。
而且,这一重任托付在夙戎的身上,夙璟才能安心的处理别的政事。
夙戎心中明白,他颔首道:“请君上放心,臣定不负君上所托。”
“嗯。”
夙璟又道:“待会你随孤去一趟地牢,楚泽君就被关押在那,由夙长卿看管。”
夙璟这也算是在提醒夙戎,如果夙戎不想见到夙长卿,他可以安排夙长卿暂且离开。
“臣明白。”
夙戎缓缓的摇头:“说来,臣和卿王已许久不曾见过面,如今若是真的碰上,见见也无妨。”
闻言,夙璟便不再多说。
地牢里光线昏暗,关押在这里的大多数是作恶多端的罪犯。
内室的两旁摆满着鲜血淋漓的刑具,染着一地的干涸的血迹。
夙长卿正守在楚泽君的面前,似乎在劝着他在罪状纸上画押认罪。
然而,被绑在人形木架上的楚泽君瞧着狼狈,可他的神色轻松,似乎并没有将这地牢放在眼里。
一看就是没有遭受过被毒打的滋味。
夙璟和夙戎靠近。
夙长卿瞬间就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在见到夙戎的那一刻,夙长卿不禁怔了一下,而后敛眸道:“君上,戎王。”
“你们怎么来了?”
这话问得......
夙璟似笑非笑的盯着夙长卿,心里渐生杀意又被他强行压了下去:“怎么?孤就不能来?
察觉到那若有似无的杀意,夙长卿面不改色的道:“回君上,臣绝无此意。”
“呵。”
夙璟冷嗤,冷着脸色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孤都不在意,眼下,劳烦卿王爷先出去守着。”
闻言,夙长卿脸色微变,他不着痕迹的用余光瞥了眼楚泽君,像是在暗示什么似的。
楚泽君会意。
顿了顿,夙长卿才应下:“那臣就先行告退。”
夙璟神色不耐的拂袖。
夙长卿缓缓的转身离去。
刹那,整个地牢都变得亮堂起来。
楚泽君轻笑出声,颇有几分吊儿郎当的意味:“不知君上大驾,究竟是想对本皇子做什么?”
“孤不做什么。”
夙璟淡淡的道,忽而却见他勾起抹嗜血的杀意:“麻烦戎王给楚国二皇子松松筋骨。”
这就是用刑的意思了。
夙戎面无波澜的扯了扯唇角:“好。”
“啊——”
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瞬间在地牢里响起。
候在门外的夙长卿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