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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急匆匆回到化妆间,就将门反锁了。
她看过剧本,接下来有段时间没她的戏,都是男女主你侬我侬。
坐在椅子上,看着化妆镜里雍容华贵妆容精致的女人,她目光闪烁。
她眉若远黛,眼睛犹如深潭水一般古井无波。
红唇微微张开,轻轻喘息着。
化妆间瞬间变得逼仄而狭小,小小的喘声息就萦绕在耳朵里,她下意识抓住桌边,却抓了个空。
“沈——”她名字没叫出来,眼前一黑,就软软地倒在化妆桌上。
再睁开眼还是那个熟悉的蓝色港湾。
她心头一动。
“那些人格我都给你融合好了。”盛夏脸色微白,她身上的深蓝色长裙也不再闪光。
“你——”盛情欲言又止。
盛夏笑着摇了摇头,“阿情,别再自欺欺人了。你终究是要承担自己的责任的。接下来,你演戏也不会有附属人格诞生了。”
她目光哀伤,“是我总在强求不属于我的东西,一步错,步步错。”
盛情跑到她跟前,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很快,盛夏身上就又发着微光。
“没用的,阿情。你别再做无用地尝试了。”她眼神哀婉,轻轻拨开盛情的手,她身上的光芒霎时间黯淡了。
“你——你到底怎么回事?”盛情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声音在发抖。
盛夏笑了笑,“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回到宋城的吗?”
“因为宋城组覆灭了,然后我们两个的精神状态也特别的差,所以我回来了。”盛情回想着。
闻言,盛夏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说。
盛情再次把手搭在她肩膀上,盛夏的身上散发着莹莹蓝光,有越来越亮之势。
但这样也极其耗费盛情的心力,她难以为继。
最终,还是盛夏将盛情的手握住。
可她身上的光芒也瞬间熄灭了。
“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身为身体的一份子,我有资格知道这些!”盛情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拼命挣扎着。
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阿情!”盛夏紧紧握住她作乱的手,“你听我说,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盛情无力地垂着头,长发遮盖住她的脸,也让盛夏看不清她的表情。
盛夏轻轻撩开她的头发,看到的就是一张带着泪痕的脸。
她也眼睛发酸。
她知道,盛情已经彻底恢复记忆了。
盛夏扶着她坐在蓝色港湾里的桌子上,为她扎好头发。
“其实这么多次,你但凡挣扎一次,你就一定会知道,我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上一次你强制性离开,你就真的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么?”
“我每次把你拉进来,其实也很不容易。”盛夏给她擦了擦眼泪,“阿情,这是你的责任。我的存在只会给你带来负担,所以……”
“你偷看我的记忆了。”
盛情语调低沉地打断她的话。
盛夏一滞,抑制住内心深处的感伤,无声地点了点头。
“盛夏啊……”盛绝望地情闭上眼,“我本以为,你才是剩下的那一个,可我们都忘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盛夏一笑,却是笑里带泪,“怪只怪我们那是真的太虚弱了,分不清主次了。”
“盛情。”她连名带姓叫了眼前这个神采奕奕却格外神伤的女人,从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狼狈,忙将头转过去,擦擦眼又是温柔似水的盛夏。
“你该走了。”说着,在盛情不可置信的目光里,将她推出蓝色港湾。
这是盛情第一次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蓝色港湾。
她看着越来越远的盛夏和蓝色港湾,徒劳地挣扎着,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忽地,蓝色港湾就像是老电视,出现了好几次卡顿的现象,盛夏在上面东倒西歪,却还是笑魇如花。
再见。
盛夏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可偏偏盛情听到了。
她知道盛夏说的,是再也不见。
蓝色港湾猝然消失了。
盛情浑身一震,那股力道消失了,她僵在原地,目光呆滞:“盛……夏夏……”
“阿情?阿情?”
哥哥的叫声响在耳畔,她在漆黑的空间里怔了怔,慢慢地闭上眼。
再见,夏夏。
盛誉神色焦灼地看着自家妹妹,等她睁眼那一刻甚至眼红了。
他眼前有些模糊,“阿情,你别吓哥哥。”
听着哥哥有些哽咽的声音,盛情回过神坐起来,看着周边围了许多人。
连放养她的经纪人石述思也来了。
石述思见她醒了,松了口气,但自家大老板明显情绪失控,就立刻转身,“都走都走。”
很快,这屋子里就盛兄妹俩了。
盛誉擦擦眼,“她们有人见你进来了,叫门却没人开,就把门撞开了。发现你晕倒在这里,喊也喊不醒,立刻叫了石述思,石述思找了我。你再不醒就要叫120了。”
盛情沉默地看着双眼发红的哥哥,半晌默不作声地抱住了他,哑着嗓子,“对不起,哥哥。”
盛誉一愣,顾不得伤心,“怎么了?怎么回事?”
盛情抱着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她在心里一遍遍地说着,却是哭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盛誉感觉到脖子上的湿润,心疼坏了,没再问她,只道:“不管发生什么,都过去了。别怕,有哥哥在。”
盛情抱紧他,抖着声音道:“盛夏……盛夏自绝了。”
盛誉一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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