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柳氏和原主没人撑腰,同时也为了讨裴天城欢心,明知道拿嫁妆补贴家用是件吃亏的事,也不声不响,任由裴天城予求予取。
可现在原主不在了,活着的人已经换成了她这个裴胧月,她是绝对不会再做这样吃亏不讨好的蠢事,也断然不会再让柳氏这么傻到底。
她让裴天城自己做选择,“你现在要么是把我母亲的田庄铺子的管理权交回我手上,要么就跟我进宫去找贵人们评评理,看看这事儿到底是你占理儿还是不占理。”
裴天城听她又抬出宫中的贵人,瞬间火冒三丈。
这个死丫头,开口闭口不是要去找皇上评理,便是要去找皇上做主,还真是仗着有人撑腰,无法无天了。
“你敢你就去试试,看看你走不走得出裴府的大门!”裴天城厉声威胁,扬言裴胧月若是敢这么做,他一定会事先就让人打断她的狗腿。
裴胧月当然不会怀疑裴天城说得出会做不到,他那么讨厌她这个女儿,巴不得她死,打断她两条腿又算什么?
但是,她并不怕他!
她身边有明月,还有长风保护,怕他裴天城做什么?!
“爹爹,你不会以为我只身来找你是毫无准备就过来的吧?那你也太天真了。”裴胧月勾着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明艳中透着几分危险,像极了那足智多谋的狐狸。
裴天城看在眼里,心头直跳,“你这个死丫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已经让人去宫里找皇上了?”
“那倒没有。”裴胧月摇了摇头,随后话锋一转,“只不过我跟南平小郡王做了个交易,他派人保护我的安全,我负责治好他的体弱多病,爹爹你若是有能耐,便尽管跟小郡王的人较量一番。”
只要他能赢得过长风,便算她输,否则他就别想拦得住她进宫面圣。
裴天城闻言,心头更是止不住的惊涛骇浪。
这个裴胧月,竟然连小郡王的大腿都抱上了,果真是不容小觑。
有小郡王的人保护她,他恐怕是倾尽整个裴府之力也伤不了这个该死的裴胧月半分。
毕竟整个大衍朝的人都知道,当年小郡王的父亲镇南大将军死后留下了一支训练有素的铁骑军,此军队人人骁勇,平日里行踪诡秘,除了慕容璟这个主子之外,谁也见不到他们,更无法差遣他们。
如今他既然选择了跟裴胧月做这个交易,派来保护裴胧月的人就必然不会简单,想必这也是裴胧月有恃无恐的依仗。
裴天城越想越生气,却又拿裴胧月没办法,不得已,只能把柳氏陪嫁的田庄和铺子的地契以及管理权全部还了给裴胧月。
裴胧月讨回了想要的东西,也没有继续揪着裴天城不放,转身便去了柳氏的院子。
柳氏正在抄写经书,见她来了,高兴得连忙放下笔墨,“月儿,你来啦?”
裴胧月走上去喊了她一声母亲,问了好后从怀里掏出从裴天城哪儿讨回来的几张地契放在她面前,道:“这是母亲你当年出嫁带过来的田庄和铺子的地契,女儿替你从父亲手里拿了回来,你看一下是否有问题。”
柳氏满脸惊愕地看着她放在桌上的几张契纸,半响才开口问她:“月儿,你这……你是怎么跟你父亲要的?他怎么会肯还回来……”
这些田庄铺子都是她的嫁妆,当年她管家时,账房时常亏空,不仅填进去了自己陪嫁过来的那些金银首饰,就连这些田庄铺子都没能保住。
裴天城以她不善经营和管理为由,一边剥夺了她的管家大权,一边拿了她的田庄铺子,不仅将她这些田庄铺子的收入放入裴府的公账供全家花销,还连地契都被他给藏了起来。
当时她想着自己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裴天城要拿田庄的出产以及铺租收入来填补家用也并无不妥,也就由了他安排。
谁知,不久后蓝氏接了这个管家大权后,她跟女儿的日子却每况愈下,一天不比一天。
看着自己的女儿过得还不如一个庶女,她心疼不已,忍不住去了找裴天城闹,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么多年来,她手上既无权,也无钱,自己过着苦日子便罢了,连带着女儿也跟着她吃苦受罪。
想起这些,柳氏便愧从心起,极不是滋味。
裴胧月抓着她的手,微笑着说道:“母亲你忘啦,女儿现在是有靠山的人,我要拿回来原本属于母亲的东西,爹爹他自然不敢不给。”
她说着便把自己跟裴天城讨要这些东西的过程告诉了柳氏。
柳氏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落与委屈,早就对裴天城没有了夫妻感情,尤其是经历了裴胧月中毒,差点被大火烧死,最后还被裴天城狠心送走这一系列事情之后,更是对裴天城心如死灰。
如今听得裴胧月这么说,她心中除了为自己和裴胧月感到高兴外,对裴天城是丝毫感觉都没有。
她拿起桌上的契纸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问题后便悉数交到裴胧月手中,“这多年,你跟着母亲受尽了委屈,如今你凭着自己的本事在这个家站稳了脚跟不说,还帮母亲拿回了属于母亲的东西,母亲是个懦弱无能的人,守不住东西,还是你来保管比较好。”
反正自己的这些东西以后也是要留给她这个女儿做嫁妆的,不如现在就给她拿着,这样既不怕会再被人抢走,她跟女儿往后的生活也有了保障。一举两得,多好啊。
柳氏坚持要让裴胧月保管,她也没有推辞或者拒绝。
不是她贪财,或是存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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