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那样的冷面冰山能有个如此慈善和蔼的母亲,真是让人羡慕。
“来,过来这边坐。”长公主微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座位,声音说不出的轻缓低柔。
裴胧月也不客气,道了一声谢后边走了过去坐下来。
长公主命人沏了茶,还准备点心。
能得到长公主如此礼待,裴胧月自是高兴,张嘴便夸道:“谢谢长公主,公主殿下真是人美心善,不仅让麽麽亲自去迎接,还这般热情款待胧月,胧月真是倍感荣幸……”
她的小嘴儿一张一合的,甜甜的话语配着真挚的表情,硬是把华安长公主夸得笑靥如花,看着她的目光也越发温和可亲。
“你这丫头,小嘴就跟抹了蜜一般,倒是甜。”不像她那个总是板着脸的儿子,想听他多说几句话都难。
裴胧月笑呵呵地说道:“胧月说的都是真心实话,嘴巴可没有抹蜜哦。”
华安长公主又被她逗笑了。
两人这般说说笑笑地聊着,气氛说不出的融洽。
裴胧月给华安长公主做了仔细的检查,结果却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长公主的脉象平稳有力,根本不像是有中过毒的样子。
这就奇怪了……
裴胧月陷入了冥思。
长公主见她盯着自己的脉象沉默不言,便开口问道:“裴姑娘这般模样,可是发现我的身体有何问题?”
裴胧月回过神,摇了摇头,“没有,公主殿下的身体很健康。”
长公主闻言,眼眸半垂,眼底流转而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情绪,很快便又笑了起来,声音浅浅道:“那这么说,瑾儿的体弱多病并非是从母胎带出来的……”
裴胧月犹豫着,没有急下定论。
她对自己的医术还是很有自信的,慕容璟的身体问题一定是胎儿时期便造成的,可华安长公主的身体又无任何曾经中过毒的症状,这真是好生奇怪。
难道……慕容璟不是华安长公主亲生的?!
这个想法刚从脑中跳出来,裴胧月便暗自否认了。
慕容璟跟华安长公主模样如此相似,若说不是亲生,肯定不可能。
可他若真是华安长公主所生,那又为何长公主的身体会没有任何异样?
裴胧月怎么想都不明白,干脆旁敲侧击问长公主怀孕期间可曾有吃过什么过于寒凉的东西,“例如蟹类,黄芩知母之类的,可有吃过或是过量服食?”
长公主目光微闪,随后摇了摇首,“不曾,我怀孕期间身边有专门的大夫跟着,什么东西可吃,什么不能吃,大夫每日里都会不厌其烦叮嘱我,并为我检查一日三餐的膳食。”
裴胧月听她这么说,立刻便想起了之前长公主带进宫中为慕容璟复诊的那名大夫。
既是连衍帝都信服的名医,想来医术应该是极好的,有这样一个大夫跟在身边时刻盯着,长公主中毒的可能性想必微乎其微。
至于那名大夫,长公主既然于他有恩,他这么多年也一直跟在长公主身边,应该也不会做出谋害长公主和她的孩子的事。
裴胧月越想越迷茫,接连问了长公主好些问题,长公主都答得滴水不漏,她更是迷惑不解了。
以至于从华安长公主府出来,她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的诊断肯定是不会错的,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她想了一路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还是回去找慕容璟收了诊金,再问问他好了。
她就不信他自己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他会一点都不知道。
此时,慕容璟那边也正在听着云起汇报裴胧月在长公主府的一举一动。
得知她进门后便把田麽麽和自己的母亲哄得笑意连连,不由地有些侧目。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他的母亲一向不爱亲近不熟悉的人,还有田麽麽也是,多少高门贵女都入不了她的眼,这个裴胧月却凭着一张小嘴便把她们主仆二人给拿下了,确实是不能小瞧了她。
“好,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这话说完不多会儿,裴胧月便回来了。
她进门第一件事自然是找慕容璟要钱,“我已经给长公主做了身体检查,并给她写了一张美颜养生的方子,方子与诊金加起来总共一百两银子,烦请小郡王折作金子结了这账。”
一两黄金等于白银十两,这一百两银子折作黄金便是十两。
慕容璟的脸色瞬间一沉。
她做个身体检查,随随便便写个美容养生方子便收黄金十两,这分明就是抢钱。
“你看一次诊便收黄金十两,这收费也太贵了。”他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裴胧月开这个价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开的,对于普通人家来说也许是天价,可对于慕容璟这种皇族勋贵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二毛。
就这样,他竟然也好意思嫌贵?做人啊,要不要这么抠!
“这哪里贵了?我可是百姓们夸捧的神医,神医看诊,自然有个神医的价格。再说了,长公主殿下、身娇肉贵,我给她看诊的时候不得小心谨慎,更加仔细认真?”她侃侃而谈,一副我的服务到位了,这价钱自然也得跟上的样子。
慕容璟简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她。
如此爱财贪财的女子,他真是见所未见。
“本王最多只给你黄金五两。”他冷着脸,一副爱要不要的表情。
裴胧月抗、议地叫了起来,“你就算讨价还价也不带这样子的啊,我开价十两,你直接给砍去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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