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却看到钟语珂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她直起身子翘起一条腿,优哉游哉的看着禹千彧,打趣一般的说:“怎么样?禹总,我说的话没错吧。”
禹千彧怔了一下,也跟着钟语珂一块笑了起来,点头说:“没错,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钟语珂笑了笑没有接这个话。
站起身给禹千彧倒了一杯水,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说:“对了,我今天和外婆见面的时候竟然遇上齐佳了......”
钟语珂说话的时候语速适中声音很好听,禹千彧不由得慢慢便听入了神。
他不由得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花滑比赛现场,当时她刚从赛场上下来,一张精致的小脸高兴的泛着红晕,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中写满了朝气和雀跃。
当时她学着林若箬一样叫自己:“禹二哥。”
少女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独特的软糯尾音。
过去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人,从小在他的圈子里,做的好是应该的,没什么值得骄傲值得雀跃的,同样,也好像没什么值得特别热爱的。
从小学习琴棋书画是应该,考试成绩名列前茅也是应该,还未成年就独自出国求学也是应该,唯一那一点点叛逆的飙车和打架只是某种宣泄和救赎,同样无趣乏味。
可是看着钟语珂明亮的双眸和兴奋的表情,他才第一次知道,热爱原来是这样的。
“禹总?禹少?千彧?禹千彧?禹二哥?”
记忆之中的称呼突然出现在耳边,瞬间拉回了禹千彧的注意力,他看向钟语珂,下意识的问:“怎么了?”
钟语珂拖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禹千彧,打趣的问:“叫其他的没用,叫禹二哥就行了?禹总,您到底在想什么?”
禹千彧神色一讪,想起来从认识到订婚再到结婚,钟语珂一直都是叫自己禹二哥,直到结婚之后才改口叫自己千彧,而每一次情到浓时的时候,她却总是会忍不住一声声的叫着禹二哥。
禹千彧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的向着背后靠枕的方向靠了靠:“没什么,发了个呆。”
眼见钟语珂眼底淡淡的打趣,禹千彧僵硬的转移话题:“所以说,你还是没有跟外婆说齐佳跟踪你的那些事情。”
钟语珂耸了耸肩,换了只手托着下巴:“是啊,让老人家高兴高兴嘛,而且现在禹老夫人也已经出国了,候正昔也已经入狱了,还有付南西也早就已经不知所踪了,就她一个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再说,外婆身边有护工有保镖,还是很安全的。”
禹千彧下意识的觉得不太妥当,按照他的做法,既然这人是个威胁,那就应该及早拆除这个不定时炸弹。
可是看钟语珂的表情,禹千彧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聂老夫人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就算齐佳存了什么坏心思应该也没机会下手,等过段时间老人家回深市去也就好了。
思及此,他便说:“也好,这样吧,如果需要什么人你跟我说,在锦城,我还是说的上几句话的。”
钟语珂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要是有什么事情我肯定第一时间找禹二哥你。”
说到禹二哥的时候,她还恶趣味的加重了语气,冲着禹千彧眨了眨眼。
相隔十年,钟语珂的声音早就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奶气,清亮的音色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低沉和沙哑。
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尾音就好像带了一把小钩子一样,不轻不重的划过禹千彧的心尖。
禹千彧忍不住说:“你在暗示我什么?”
知道不小心玩大了,钟语珂连忙竖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没有没有没有,我错了,禹总您大人大量,就别和小女子我计较了吧。”
一番不伦不类的话一说出口,钟语珂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起来。
禹千彧也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禹千彧便打了个哈欠,就连眼底都泛起了水光。
三十几岁的男人看上竟然多了几分单纯无害来。
钟语珂问:“困了?那我叫护工过来帮你擦洗一下。”
说完,她便要起身按铃。
就在她的手指碰到呼叫铃的前一秒,禹千彧握住了她的手。
钟语珂奇怪的看向禹千彧:“怎么?”
禹千彧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的解释:“首先,我先说明,我不是故意的。”
钟语珂眼底疑惑加重:“什么不是故意的?”
禹千彧摸了摸鼻子:“就是那里,昨天就没有擦,我.......没办法接受让其他男人帮我擦。”
那里?哪里?
禹千彧的手胡乱的指了指,钟语珂立刻反应了过来,她的第一反应是想笑,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真的笑出来,这么爱面子的禹千彧还不知道会窘迫成什么样。
便硬是忍住了笑意,点头凑近禹千彧耳边低声问:“所以禹总是希望我帮您擦擦......那里?”
听到钟语珂语气之中打趣的意味,禹千彧强装镇定的点头:“没错。”
钟语珂故作深思的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以什么身份来帮禹总擦,那里呢?”
禹千彧握着钟语珂的手微微用力紧了紧,毫不犹豫的说:“未婚妻,未来的妻子。”
钟语珂定定的看着禹千彧的双眼,他的眸色极深,认真的样子不带任何的敷衍和不确定。
钟语珂眨了眨眼,压下心底的不安,笑着说:“这样啊,那我不帮也得帮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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