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话说得客气,陈凡自然客随主便,随着她沿着溪边的小路,走向枫林深处。
林中小路空气清新,鸟语环绕。
从任何的角度来说,这里都是个令人心情舒畅的地方。
若是能够同薛傲菡那样青春活力的美女在这里一起漫步,倒也是一件不错的美事,只可惜,薛傲菡并没有一跟来,而是急匆匆的离去,看样子似乎有事情要做。
而走在身前的中年女管家虽然细腰臀肥,但却勾不起陈凡丝毫的念想。
不过既然身为医生,对于会诊这件事情,陈凡是从来不会马虎的,而且他也希望能够借此机会来接触一下现代的古医学专家。
时间不大,跟随着的中年女管家,来到枫林深处的溪边凉亭。
十几名年纪偏大的医生,正三三俩俩的坐在凉亭周围的石凳上喝着茶,看起来似乎悠闲,但陈凡却能够感受到,他们心中的紧张。
因为对于大多数的医生来讲,他们的职业都能够保证他们拥有不错的收入,过着富裕的生活,但真正想要大富大贵却没这么容易,因为医生不等于商人,即便成为了专家,收入甩开普通医生几条街,也难与薛家这样的巨富相提并论。
所以在气度上,难免要差上几分,而且更重要的是,同行是冤家。
即便刚到这里,陈凡也已经明显地察觉出了在亭子周围那些的这些医生,虽然看似随意三三俩俩,但实际上却是壁垒分明。
这情况看起来虽然有些诡异,但却令陈凡不由得想起了万年前,他悬壶济世时的情况。
当时的华夏医学分成伤寒学派和温病学派,两派水火不容,伤寒学派开方子多有干姜、附子、桂枝,而温病学派则常用石膏、黄芩。
理念不同,自然争议不断。
而想当年陈凡更是伤寒学派的代表人物,坚定的医学界斗士,直到后来,陈凡融会贯通两派精华,终于得以以医入道,踏上了仙途。
可转世后的华夏,情况却比他那个时代还要复杂。
尤其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陈凡已经发现,在现在的华夏,古医学的学派众多,不但有他熟悉的伤寒派,温病学派,还有河间学派,易水学派,汇通学派。
林林总总,争执不休。
此刻见那个中年女管家,客客气气地将陈凡带到了医生座位坐下后,这些专家们不由得开始打量陈凡。
太年轻。
挺精神,挺帅气的一个小伙子。
这是陈凡留给他们的第一印象。
而古代医学不同于现代医学的地方就是,古代医学难学难精,没有长时间的临床诊治的经验积累是很难出名医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陈凡谁也不理,独自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时候,他们的眼中都闪过一抹笑意,因为在他们看来,陈凡这种谁也不理会的态度,如果不是为了标榜个性,那就是他在滥竽充数。
他们想什么,陈凡不知道,他和谁都不说话,就是为了避免惹麻烦,尤其是学术上的派系之争,所以,他不闻不问。
如此做派,虽然难免让人看轻,但到也没有人特意来找他麻烦。
时间不大,陈凡看到青春活力的薛傲菡,推着轮椅顺着林中小路行来。
专家们纷纷起身,一阵热情而又显得有些虚假的嘘寒问暖。
陈凡没动,他对推着老人的薛傲菡笑了笑,与他眼神相对的薛傲菡白皙的面容上,多了一抹淡淡的晕红,随即避开了陈凡的视线。
这让陈凡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而就在这时,陈凡却突然感觉有人在瞧他,不由得眼神一转,发现坐在轮椅上的老者正目光如炬般地看着他。
迎着老者的目光,陈凡有些出神。
如果没有猜错,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就应该是薛傲菡的爷爷。从他的面容气色上来看,他的身体状态很好,不但腰板笔直,双臂有力,那一双放在轮椅上的大手,更是骨节凸起,青筋毕露。
这有些不合常理。
因为手臂上的青筋,实际上是静脉血管,通常只有瘦到了皮包骨,或者是当血液回流心脏时受阻,才会出现,当然,如果是重症的静脉曲张自然另当别论。
但很明显,薛傲菡的爷爷肯定不是静脉曲张的患者。
而且按常理来说他应该是个生活悠闲,养尊处优的老人,他既不瘦弱,也没有发生窒息之类的病症,所以,他手臂上鼓起青筋,就十分的不合理。
因为就算是皮下脂肪太少,正常的情况下,也不过是经脉可见而已,像这样,如同蚯蚓一般爬在手臂上的经脉血管,只有一个可能。
他,是个练家子,而且练得还是外家功夫,修为不低。
而就在陈凡打量薛傲菡爷爷的时候,老人同样对坐在那里平静的与他对视的陈凡产生了兴趣。
“小菡,那个年轻人就是你提起的同学吗?”
薛傲菡顺着爷爷的目光望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陈凡阳光般的微笑,不由得避开了陈凡的目光,说道:“是的爷爷,他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陈凡。”
薛傲菡的爷爷打趣道:“我家小菡好眼光,这个小伙子看起来一表人才,也有几分荣辱不惊的气度,倒也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薛傲菡脸上那抹晕红更重了,不依不饶地撒娇道:“爷爷,你要是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
薛傲菡爷爷笑了,说道:“好,好,那我就不说。”
这时,大部分的医生已经打过招呼,随后,薛傲菡将轮椅推到了凉亭里。一旁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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