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苦力李元霸

熟悉的声音传来，如夜循声瞧去，只见客栈二楼的窗户上探出个头来，不是别人，正是魏忠贤。

“这早晚了，你怎么还不歇息？”

魏忠贤并未答应，只顺着楼梯“噔噔噔”跑将下来。

“我跟三宝不敢都睡，也不敢乱跑，轮流守着这窗户等你们来，只怕错过了。”

如夜见魏忠贤憔悴不少，颇有些心疼，只牵了她的手安抚道：“现在可以安心睡去了，明日一早咱们一同启程。”

彼时，李白也已拴好了马，过来问她：“三宝睡下了？”

“是，白天我睡了大半天，一直都是三宝盯着的。”

李白抬头瞧了眼那紧闭的房门，微微蹙眉。

如夜见他神色有异，遂问他：“可是有什么不妥？”

李白摇摇头：“许是我想多了吧，我只觉得，咱们所有行动的源头，都是听三宝说的……”

“他一个小孩子，不会骗人吧？”

如夜还未答话，小魏便先说到，“这几天我跟他待在一起，并未觉得他有什么异常啊。”

“可是你们并不是整天待在一起……”

不知怎地，李白总对三宝这个小孩抱有一丝怀疑，但一时又说不出问题所在，只好摇摇头，“算了，许是因为太累，脑子也跟着混沌了。”

三人一同走进客栈，复又开了两间客房，各自歇息。

转眼天明。

三宝醒来，见了李白等人回来，也是喜不自胜。

许是吃过许多苦，也知道自己能遇上眼前这些好人，实属来之不易，因而他并未忘记分寸，也没一直将那喜色挂在脸上，而是麻利的收拾好东西，早早便守在门外等候。

李白见他那副模样，心下跟着有些后悔，这孩子不过四五岁，自己缘何会疑他些什么？

四人一道出门，魏忠贤跟如夜同骑一匹马，李白心下愧疚，也将三宝抱到马上，温和道：“咱俩骑一匹好不好？”

“是，都听公子的。”

三宝绽开笑颜，如晨曦一般。

李白也面露难得的温柔，低头瞧了眼这个可爱的孩子。他握过三宝那双小手，同三宝一起牵着缰绳，正要前行，却突然愣住。

“你们两个，磨蹭什么——”

如夜的马行了老远，回头这二人仍停在原地，出言催促。

“让你们先跑，看我俩追不追的上！驾！”

李白极力保持着面上的温柔，心头却豁然开朗，他终于明白，那一直以来让自己怀疑的地方是什么了！

可他不愿相信，他宁愿自己是错，倘若自己想的完全正确，那真相就太可怖了！

……

人养足了精神，马儿也活力十足。

不出小半日，如夜等人便来至交州府。

小魏坐在马上向四周张望，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嗖”地过去，手里似乎还抱着一大桶热粥。

“李元霸，是李元霸！”

那李元霸似乎长了个顺风耳，当即停住脚，回头见了众人，连忙跑过来。

“你这是做什么去？”

李白见他怀里那一大桶热粥，皆是疑惑不解。

“前头，施粥的，我帮忙。”

“施粥？吩咐你做的事呢？”

李白有些惊讶，这李元霸向来遵从指令，怎么现在不去暗中观察皇上踪迹，反倒跑到这儿施粥来了？

“吩咐的事也做了。”

那李元霸看起来有些痴傻，实际却并不笨。

他对李白依旧尊重，却并不称他将军，也绝口不提皇上的情况，只因他发现，那马背上有个自己并不熟悉的陌生男孩儿。

李白与他相处日久，自然也摸得清他的脾性，便点点头：“那就先去你帮忙施粥的地方瞧瞧，别耽误了人家的事情。”

“是！”

李元霸快步前行，几人则骑马在后头跟着，不一会便来至城郊一处平坦地界。

李白等人抬眼望去，只见那边饥民成群，却丝毫不混乱，皆是有序排队领取粥饭。

施粥的是三个妙龄姑娘，各个花容月貌，美若天仙，不是别人，正是长缨姐妹三个。

只见李元霸送粥过去，伸手指了指李白众人，又冲那三人说了些什么。

这姐妹三人，原只当李元霸是个痴傻之人，遂“哄”了他过来帮忙，眼下却见他带了这许多人来，还声称当中一人是自己的“主子”，皆是惊讶不已。

待李白等人走近，长缨也看清了他们的面貌，遂伸手扯了扯一旁的高个儿女子：“长卿姐姐，那不是……”

那高个儿女子点点头，也低声正色道：“我瞧见了，只是别的人咱们不认识。”

唯有另外一个姑娘面上变了又变，最后还是上前一步道：“如夜！”

彼时，李白等人也骑马赶到，正要下马施礼。

如夜也瞧见对方有旧相识，赶忙过来：“长歆，真的是你！”

其余众人皆是面面相觑，李白几乎同那边的长缨、长卿二人同时开口。

“你们认识？”

……

诸位各自见过，如夜又跟李白等人帮着施了些粥，才将前事说起。

原来，如夜进宫前与其到师傅各地游历，曾在一次庙会上，与柳长歆有过一面之缘。

此时，这些人虽是和善闲谈，又顾忌着那些灾民，实际上却是各怀心事。

李白心系皇上，自是最先按捺不住，便先寻了个由头将李元霸叫到一旁，低声问他：“什么情况？”

那李元霸挠挠头，这才将事情缘故讲明。

原来，那李元霸脚程飞快，不过半日便抵达交州府，彼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