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为死(1)
秋去冬来,小岛上雪花飞舞,披上温暖的银衣,仿似蜷缩在云中正在酣睡的小孩。
俞源披着厚厚的冬衣,蹲在雪地中抓雪,不是回头看向房子里那个打着光膀子充楞的男人,第一次想让他知道彻骨的寒意究竟有多么透入心扉,可惜这人是个变态,早已不能以常理视之。
除此以外,俞源还很不明白这人明明是个生长在常年无雪的中部城市,怎么看见这皑皑雪景却没她这个北方人来的兴奋?为何他只在乎那浓浓的乌云和压抑的绵密细雨?
想不明白的俞源气氛地搓了个小雪团奋力扔他,可他不躲不闪也不挡,任由雪球砸的他满脸狼狈;而通常这时候,他总会对她一笑,很是温柔。
每每这般,心中火也降温不少,俞源找不到教训他的机会,反而心跳不已,因此总是认为自己这样做得不偿失。
于是滚起雪球筑起一个又一个的雪人,只是每个小人整体都差不多,但衣着和表情有所异同,每个雪人似乎都被赋予了不同名字,这是她最近闲来无事的兴趣,只是她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做这种事。
直到外人来访,左看右看之下,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眼中皆是心领神会,拉着她们的男人到一旁又是叽叽喳喳一顿,可惜这男人没想过瞒她,全被她听去,可是听过后却觉得很有道理,不然自己怎么会这么热衷于干这事儿呢?
禾二刀在里面热火朝天地摆吃席;身为女主人的俞源自然也跟着忙碌。
而这时,禾二刀似乎也听到了外面的对话,毫不掩饰地肆意笑道:“你想要孩子?”
“闭嘴!”
对话很简短。
张蒜带着夫人们来此说是只为做客,但吃席过后却把她们都送回了家,而他去而复返,回到了小岛上。
坐看右望之下,有些尴尬,于是加入了收拾的行列,“小狐让我帮忙收拾的。”来到厨房时还不忘说这种话。
禾二刀无奈摇头,指了指桌子,便让他做清洁去,可是俞源先一步占住位置,张蒜就只能跟他一起洗碗,两个块头有些大的男人挤在一起,显得有局促,不过这样的距离也是很久没有的事情了。
“话说你这一点不冷啊。”
“冷啊,你看那人,穿的贼厚。”禾二刀噘着嘴转头用嘴示意着。
“少打偏风,我也穿得厚。”
“阵法结界嘛,你那儿不也有?虽然你那儿用不太上。”
“我还是第一次见,我那儿可没这效果,教教我?”
“自己琢磨,很好想出来的。”
“啧,磨磨唧唧的,你这人怎么变这样?”
“这是模型了,自己观摩呗,要真说起来,你才是墨迹的那个。”
“行,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诶你说,这天上这么高的地方,怎么没点风?”
禾二刀皱眉,而后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瞪着他。
“好吧,当我没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很快就把碗给洗干净,整理的事情禾二刀在行一点,而且一番配合后发现一个人效率高点,而且两人的习惯很不一样,于是张蒜被驱逐出了厨房区域。
这下张蒜再次观赏着这神奇的装修风格,实在想不出这俩人脑子里究竟装的是半壶水还是泥沙?反正左右都挺傻缺的,怎么想得出这样的风格来?更让人气氛的是,看多了,张蒜竟然觉得还不错?这是他最难以容忍的事情,他可不允许自己的品味被别人影响到。
不过这种事儿可由不得他。
放弃天人交战,张蒜瞥到那世界真绝色正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视机,不禁微微皱眉。
“有什么问题吗?”俞源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于是问道。
“你有病。”
“骂人?”这话是禾二刀问的。
张蒜深深皱着眉头看向他,眼神中满是不解。
“他知道。”
“我知道。”
“你们知道?”
张蒜眼神飘忽不断在这俩人之间来回转,冷汗直冒有些狼狈,“你们知道?”他再次问道,这次语气比刚才重了些,双手一摊,像是要捧接住什么不可知的神秘。
“当然,我们知道。”哗啦啦的水声后,禾二刀洗完了手,抽出放在架上的毛巾擦手,满脸笑意,只有温柔。
“你……”张蒜指着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一瞬间,瞳孔一缩似是看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没再说一句话。
夜色已深,张蒜在远处灯火射入天际的小岛,明明身处暗界为最明亮的一点,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不是待不下去,倒不如说难以接受。仍旧风华的少年如今突然发现,竟然如此渴望时间能够走得慢一些,希望自己能够做的更多一些,但凄然一笑,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为什么?”俞源问道。
“你不能问我为什么。”禾二刀笑道。
这是一件极自私之事,谁也没资格说谁。
雪花飘落,冷意却无,更缺暖意。
禾二刀哼着歌伸手拂云,阻止冷雨入内,雪花也止,暖意渐浓,雪渐渐化开,但那几个人影仍在。
“变冷了。”禾二刀叹道。
俞源不解,“你不喜欢雪?”
“我讨厌冷。”
“那你还穿这么少?”
“我怕你冷啊。”
“事儿多。”俞源轻哼上楼,只余背影。
禾二刀仍旧哼着歌,笑容不减。
他是个烂人,是个无药可救的烂人,所以他不在乎,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似乎太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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