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简直是枉为人师!”贺邢翰气的将实木桌子拍的碰碰作响。
他用力深呼吸着,胸口起伏鼓胀,郁气郁结于胸难以平静。
“接下来呢?贺翼天又是怎么回事?”
洛彦成被这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
“之后……之后只是一次我母亲来送我上学的时候,那些人又来打我,母亲护着我,就被他们打了。
“我、我当时没反抗,任由母亲被打,然后……然后……”
他忽然哭着拉着洛颜兮的袖子:“姐,其实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怂包,我看着妈妈被打都不敢反抗,他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没用的废物呜哇!”
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崩溃起来也只是一瞬间。
贺邢翰霎时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从办工桌上抽出两张纸巾递给男孩:“翼天那孩子我知道,说的好听点就是讲点小义气但是又不能很好分辨是非,说的不好听就是没有脑子的中二病。
“他是不是当时看到了,觉得你没有担当,就把你揍了一顿?”
洛彦成接过纸巾胡乱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抽泣道:
“是、是贺少过来,他帮我赶走了那些打我母亲的学生,让我送走母亲后,就、就将我打了一顿,之后就每次看我都不顺眼。
“此后打过我的人就没有再来找过我了,找我麻烦的变成了贺少身边的那些人。
“其实、其实我感觉后来这些人打我的时候,贺少他好像、好像是不知情的。”
说道后来,他也逐渐不确定起来。
贺邢翰接过话茬:“我的儿子我了解,他就算看你不顺眼,也只会光明正大的去揍你,而不是找人暗中欺负你。
“只不过是那些纨绔子弟们,想要通过翼天搭上我这条线,翼天稍稍表现出对某些人的不喜,他们就会狗腿的肆意折辱作威作福。”
洛彦成陷入茫然:“既然不是他的命令,那为什么姐姐和您问的时候,他没有否认。”
贺邢翰还没说话,洛颜兮就已经开口了:“他没否认,但是也没承认。”
洛彦成不解的看向她,只看她依旧冷淡,神色平静地反问:“还记得吗?当时我问的时候,他的回答。
“‘我确实打过他’,他说的是打过,而不是现在的伤就是他做的。”
洛彦成不解:“那他为什么不明确说出来?”
洛颜兮一摊手:“谁知道呢?可能是想着收拢人心,可能是不想让小弟难堪护着他们,也可能只是觉得他打过你是不争的事实,没解释的必要。”
事情已经说开了,除了还在迷茫的洛彦成,其他人都已经跳过了这个话题。
“贺校长,既然误会已经解除了,接下来说说我想要和你谈判的条件。”
贺邢翰笑笑,没有当真:“此话就休要再提,本来就是我们学校自身出了问题。
“我这个校长管理不善没能约束好老师学生,该惩罚的我定一个不饶,何来谈判之说?”
洛颜兮摇摇头:“一码归一码,之后我还有事情要拜托校长帮忙,是否愿意谈您稍后再说。”
说着洛颜兮拿出了从家里顺来的源能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