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众江湖客已然安静了下来,都暗自寻思:“原来如此,怪不得谢孤鸿他下手如此之狠,但是这两人无理在先,也怨不得旁人了。”
金风白面向众人,抱拳说道:“金某说这些也不是要博得众位同情,只因世上之事,莫抬不过一个理字,还望众位英雄给我等做个见证才是。”
众人纷纷道:“金四侠说的是,我等既然来了,那自然便要做个见证。”还有的说:“原来事情的原委是这样,倒是不知对方又是谁了?”
金风白狠道:“对方这帮狗贼如果是寻常毛贼也就算了,咱们权当他无知便是;但对方乃是藏剑山庄之人,难道还不懂武林规矩么?”
藏剑山庄四字一说,众人登时“嗡嗡”议论开了,过了半晌方才停止。谢孤鸿站在一旁扫了扫众人,直到这帮人议论减小,才锵锵说道:“藏剑山庄如果不来这么一出,我也自当对方乃匹夫之辈,不与对方一般见识,接过了这篇。可现如今,宝剑已在他方少庄主游龙生的手中。”他冷笑了两声,接着说道:“谢某便想这么算了,也是不能了!待金四侠成婚之后,我便去找那藏龙老人要个说法。”说罢,他再不理会旁人,迈着不轻不重,毫不掩饰半点声息的步子,走进了内院。
金风白是新郎官,自是他留下安抚众江湖客,易瞎子还留下了边老三帮他,然后和众人将地上两个手足具断的废人,扛了起来,一同来到了内院。
此时赵吉庆早已搀扶着老六进入了屋内,他虽然断了一臂,但元气未损,是以并无大碍。路上也被谢孤鸿正了骨,只要好好休息,便能恢复如初。
张承勋正焦急等待结果,只听前院大吵大嚷,但没一会便安静了下来,过不多时门一开,只见自己的六弟,被一魁梧的汉子扶了进来,看样子竟是受了伤,立刻开口询问道:“六哥你的手臂怎么了?二哥他们呢?”
老六本姓乔,叫乔福,但他的兵器乃是一根铁扁担,是以慢慢有人称呼他为樵夫,音本相同,叫道后来旁人反而不知他的真名实姓了。
樵夫坐在了椅上,虽是受了不轻的伤,但面上却带着喜色,说道:“五哥,你可认识这位兄弟么?”说罢用无伤的右手指了指老赵。
张承勋按他说的打量了一番赵吉庆,感觉有些眼熟,但他在河道村时基本都由谢孤鸿亲自赔着,只是最开始拜山的时候,老赵跟在一旁,他见过一面,是以此时只觉得这人自己定是见过,可却说不出来,便歉然道:“这位兄弟看着眼熟,只是我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赵吉庆行礼抱拳道:“张少东第一次见我家庄主之时,我在一旁见过,而赵吉庆一介车夫,那有福分入五爷之眼,认不出来,也是应该了。”
张承勋听罢,大喜道:“是了,是了,入河道村山门时,我和赵兄弟见过面,不知我谢大哥在哪?”
赵吉庆说道:“我家庄主正在前院,想来一会便会过来和张少东相聚。”
张承勋心道:“谢大哥来了便好,那两个贼人定是没好果子吃了。”心中更加欢喜,说道:“好级,麻烦赵兄弟扶我起来,我前去迎接谢大哥才是。”
“贤弟怎的生分了起来,对我如此客气?”随着锵锵之声,一个身穿白衣,拄着蛇杖之人,从门外缓缓走来。
张承勋面上带笑,想要挣扎着起来见礼,他是真心认了谢孤鸿当大哥的,是以才会如此反应,但他这一喜一笑,反而牵连了内伤,口中又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谢孤鸿闻声“呼”的一下,斗然间般栖到了床边,将手中蛇杖靠于墙上,用手轻按张承勋肩膀,道:“贤弟先躺下再说。”张承勋仍自不住的咳嗽,但却连连点头,躺了下来。
谢孤鸿道:“我听易二哥说,贤弟被穿心脚伤了胸口,好在关键时刻躲开了要害,但淤血在经脉中化之不开,你先别动,容为兄帮你看看。”
张承勋仍在咳嗽,听完此言,又在点了点头。谢孤鸿抓起他手臂,直接搭在了他的脉门之上,过了片刻才点了点头,说道:“易二哥说的不错,贤弟真是命大,那一脚正踢在灵墟穴与神封穴之间,如若偏上那么一点,你我兄弟那还有相见之日。”
樵夫深以为然,在一旁说道:“谢大哥说得对极,哎,即便是如此,五哥也整整晕迷了两日方才转醒。”
谢孤鸿“恩”了一声,接道:“这淤血凝聚在此,自幽门到俞府这条经脉气血便不在通畅,虽过的三五个月也可自行化开,但那时贤弟的一身功力却必然要大打折扣,即便练得回来,可这条经脉毕竟造了重创,运功急时,旧伤复发,便是有着大大的凶险,这藏剑山庄之人当真可恶至极。”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再次变得如金似铁。
樵夫听了,自是惊惧不已,道:“谢大哥可有办法化解?”张承勋也面色期待的看着谢孤鸿。后者沉思了片刻,说道:“我知有一种武功,名为一阳指,不光是世间少有的点穴结脉神功,更是治疗内伤的不二法门,可惜为兄却不曾习得,哎!恐怕此种功夫,早便失传了。”
听他如此一说,樵夫和张承勋均失望之极。樵夫说道:“谢大哥,难道世间只有这一阳指才能救治我五哥的伤了么?”
谢孤鸿面上阴晴不定,半晌都不在说话,这时只听外面易瞎子的声音传了进来,说道:“谢兄弟但说无妨,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此乃为了救我五弟,便是要了我等兄弟的性命又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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