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勋似有所觉,慢慢重新开始打了一趟神驼雪山掌,虽然好似显得更加不熟练,但谢孤鸿看了却反而点点头,只因张承勋所练以有此掌法悠长浑厚的一些意境,待他打完,道:“且注意呼吸法门的配合,你今日莫练其他功夫,单单练此掌法便是了。”张承勋点头道:“是!”说着话,再次演练了起来。而谢孤鸿则是趴在一旁的地上,再次修炼起了蛤蟆功。
如此循环往复,谢孤鸿直在一贴堂整整住了近半年有余,最开始三个月,每天只是让张承勋勤练神驼雪山掌,疏通经络,打好基础,之后便又教给了对方透骨打穴法,瞬息千里功,灵蛇拳,灵蛇杖,最后一个月,便是连蛤蟆功这门白驼山的绝学也教给了对方,不过张承勋可不像他,有着一个好似无底洞般的身体,而且功力长进也并未有他一日千里的速度。
是以谢孤鸿千叮万嘱,这些武功必须按照他教给张承勋的顺序,循序渐进一一修炼才行,因为如基础不稳,直接便修习蛤蟆功,定如空中楼阁,看似华丽无比,却没半点实用之处。之后谢孤鸿便在中原大地不停地寻找,尤其是武林中但凡出现了一样宝贝,他必然到场“收藏”一番,而随着诸葛刚,曹东道,燕双*飞等绝世高手被他击毙的消息传了开去,他西魔的名头也愈来愈响。
当然,他偶尔也回去找中原八义喝一喝酒,指点指点张承勋武艺,或者在相遇燕河图时,请他吃顿饭。而且他还曾经往北地深处去找李寻欢的踪迹,只可惜大地茫茫,却始终未曾找到。而上官金虹的金钱帮势力虽然也越来越大,但白驼山的发展毕竟是他这个现代人制定的战略,是以在江湖上的武林人心中都知晓,白驼山的势力,始终稳稳的压金钱帮一头,也可能是如此原因,上官金虹,又或者是谢孤鸿,都有意无意的回避着对方,是以,两个人手下的帮派势力虽然时有摩擦,但这两个人却始终没有见过面。
另一边,张承勋也十分听谢孤鸿的话,为了打好基础,两年来,他只是勤修神驼雪山掌,之后才循序渐进的练习其余的武功,而他父亲张继祖渐渐的,也不再理会万牲园的事宜,全权交给了张承勋来管理,而随着张承勋武艺越来越高,万牲园的势力自然也大大的长进,而又是一个两年过后,张承勋已然开始修习白驼山的顶尖武学,蛤蟆功,而他中原八义的这些兄弟们,却早就被他远远的抛在了身后,当然,这也只是指武功造诣上,不过中原八义始终情比天高,感情自是也越来越好了……
中原西方昆仑山,又是一年秋季,谢孤鸿站在雪白色的梨花丛中,似乎一袭白衣的他,与本就一尘不染的梨花已然融为一体。
青光一闪即逝,只见一片白色的花瓣飘飘摇摇的在那一闪的青光中,再次飞起,复又落下,当花瓣刚刚触及地面时,竟然自动的分裂开来,形成了几乎四片对等的残瓣。
谢孤鸿依然负手而立,头也不回的,用他特有的,仿佛金铁交击般的声音说道:“你要记住,好的武功,只是击中敌身的那一下,因此武功亦不分高低,只有人,才有高低之别。”
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正在导气归元,收了蛇杖,好像他很喜欢听蛇杖摩擦空气的声音,是以他收的很快,几乎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动作,空中只传来“呜”的一声,那蛇杖已然被他拄在地上,这少年他闻言点头,道:“我亦知,江湖中寻常之辈说的什么某某武功厉害之言,乃是不明其理之故,正向师尊教导的那样,人唯一能把握的就是勤奋。师尊您曾经说过,哪怕是一招有极大漏洞的武功,当你每天练上几千几万次,练过几年之后,那都是一招很可怕的武功。”
谢孤鸿闻言点了点头,道:“你听进去了便好,明日可以随为师往北方一行。”
少年道:“是,师傅,那我再练几遍拳脚便去准备。”
谢孤鸿不在搭话,就那样不理不睬,迈着不轻不重的步子,走出了梨花园。
少年没有丝毫的脾气,他知道他的师父就是如此的孤傲,从不肯多说半句废话,甚至在自己这个徒弟的眼中都有些冷,不过少年也能理解,如果不是如此,师父是不可能练成那一身孤高的武功。
收敛心思,少年将刚刚舞动了近万次的一把蛇杖轻轻的放在了一棵梨树下方,静静而立,过不多时,微风轻起,娇嫩的梨花瓣经受不住这股清风,已经飞舞的漫天都是。就在此刻,少年忽然间动了,动的是他的一双手,可他每打出一掌,仿佛都会出现偏差,落在梨花瓣旁边的空气中,只见那片片梨花好似全不受力,且没有一丝掌风能够影响它们本来飘落的轨迹,就那样翩然落下……
白驼山庄正堂,和雪白色的白驼山庄交相辉映,事实上山庄中的每一个地方,都显得那样的一尘不染,和他们的主人谢孤鸿一样,如此的洁白无瑕。
他此时就坐在大堂正中的一把梨花椅上,只是他早年间从不离身的蛇杖,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交给了那名少年,他好像这几年也从没摸过那把蛇杖,至于原因为何,外人自是不知。
他不发一言的听着一名青衣仆人向他汇报,而自身同时却在不停的锤炼丹田中的真气,这是他的优点,几乎从不浪费任何时间。
身穿天青色衣衫的仆人,略微弯腰,说道:“李寻欢似乎和铁传甲,正在收拾行装,可能是有意再入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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