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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渐渐围上了一圈的人,沈江海像是仗着这么多人沈月姝不敢对他怎么样,声音都大了不少。

长剑出鞘,只见光影闪烁,沈江海已然倒在地上被挟制住无法动弹。

“沈月姝,你敢动我?!”

“我怎么不敢?”

少女身形纤细,却爆发出不可忽视的力量。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是沈江海,道:“我说了,道歉,或者废手,你如果不愿意选第一个,我就直接送你第二个选项。”

“月姝别生气,三哥就是说些玩笑话,不用动太大火气,”同样是沈家二房的三子沈流溪开口当起了和事佬。

“我不是为这个。”

沈月姝不在意沈江海指桑骂槐的话,她只因秋玉受伤而起了怒火。重活一世,她再也不能忍受在自己眼下这些与自己相熟交好的人们受伤更或者是丢掉性命。

这是她的心愿,亦是她的执念。

眼见着手腕处刃光带出一条细细血痕,沈江海终于慌了,忙告饶道:“是我不对,我向秋玉道歉,向你道歉,对不起!我真的知错了!”

最后几个字沈江海几乎是不管不顾地喊了出来,等沈月姝退至一旁,获得自由的他捂着伤口在地上哀嚎。

临了被搀扶走,沈江海怨怼的视线投向沈月姝,恶狠狠地说道:“你给我等着!”

被这样威胁,沈月姝依旧是面无波澜。她借来东西将秋玉的伤处理好,看着眼眶通红的秋玉,旁若无人的说道:“往后谁再欺负你,不要怕,直接动手,就说是我的意思。”

“小姐……”秋玉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直留意着这边的众人听了这话,心思各异。

他们并不真正认为少女这话只是单纯为自己的丫鬟出头,而是在暗里敲打着那些觉得沈家大房不行想越位的人。

沈月姝无所谓今日的举动将掀起怎样的波澜,重活一世,她不想再因为讨好夏子怡做一些符合高门贵女身份反而使压抑自己的事,至于在她家落魄后跟着落井下石的二房三房,沈月姝冷笑,她怎么可能放过,收拾也只是顺手的事。

狩猎季很快来临,天气逐渐回暖。自一场大病后,不过短短数日,沈月姝的身形已然有了抽条的趋势。

她着一身浅紫色骑装,乌云似的发高高束起。少女抬起手,“咻”地一声,箭羽破开空气,直直钉入靶心。

夏子怡坐在女眷堆里,耳边是众多官家夫人的称赞。

虽说她不喜欢沈月姝,可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不可谓不得意。于是夏子怡一时兴起,让婢女前去叫了沈月姝过来。

还没打算这么早撕破脸皮,沈月姝面无波澜,骑着马踱到她们身边。

高大的骏马一身雪白,飘逸的马鬃在冬日暖阳下似乎在闪闪发光,不少待字闺中的少女都艳羡的朝沈月姝投去目光。

沈月姝也不下马,只淡淡唤道:“母亲。”

夏子怡的笑一下子便僵在脸上。

沈月姝心底讽笑。她不会不给夏子怡面子,也不会太给夏子怡好脸色。

碍于这么多人在,夏子怡只好装作不在意沈月姝姿态的样子,摆起一副温婉贤淑的做派。

“天气这般寒冷,你穿的单薄,快些披上娘这里的披风,莫要再受了凉。”

“劳母亲牵挂,月姝过会还要去比试骑射,穿的繁琐不利于行动。”

沈月姝扯出一个笑,面上一派疏离。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沈小姐可是将那份沈将军身上的英勇承了个十成十啊。”有人声调极高,阴阳怪气道。

沈月姝扫了一眼,是沈家三房的女眷。

“三弟妹哪里的话,姝儿不过是个女子。”

夏子怡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她那里不清楚沈家三房的陈燕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嘲讽她教导不力,唯一的女儿成了个男人婆吗。

她正在气头上,却听马上到少女慢悠悠开了口。

“三婶婶过奖。”

马背上的少女莞尔一笑,似是揣着无限天真说道:“可月姝还是比不的振宇哥,谁都知道他才是把三叔的优点全部都给遗传到了!”

故意咬重的“优点”二字,听得周围人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谁不知道沈家三房沈不渝名字取得甚是痴情,可不论是成婚后还是成婚前,都流连于花街柳巷,红颜无数。而其子沈振宇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有被捉奸在床的事迹。

“他哪里能和我们月姝比,”陈燕羽恨不得撕了沈月姝的嘴,可面上还是要维持着可亲的表情,“好了好了,说那个混账小子干嘛,我们聊些别的。”

女眷们看了笑话,倒也乐得将话题带过去。

眼见着沈月姝替自己解了围,夏子怡内心五味杂陈。她刚想开口对沈月姝说些什么,却听后者淡淡开口:“骑射快开始了,母亲,月姝先行告退。”

闻言,夏子怡也只好点头。

骑射赛分为两部分,其一是相对来说得分较容易的静态木靶子,其二便是开展在不少飞禽走兽遍地的后山,以活物为靶,最后猎得动物最多者将取魁首。

沈月姝驾马,首当其冲,直到甩开众人才渐渐放缓步伐。

前世她在狩猎赛发生意外,是萧伯匀将她救起,而她也因为腿伤错失魁首。

暖阳落在肩上,沈月姝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距离她几米外轻微颤动的草丛。

看到那若隐若现的橙红色与黑色交织的条纹毛皮,沈月姝心底冷笑,面上却仍然装作不知道的模样寻找着猎物。

前世就是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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