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
秦思揉着剧痛的脑门从地上爬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烟雾缭绕的房间当中,轻纱幔帐是古装剧中的模样,旁边还有绣着山水的屏风和精致的红木梳妆台。
她猛地站了起来,发现那幔帐中的雕花大床上躺着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
剑眉,星目,挺直的鼻梁和如羊脂玉般光滑水润的肌肤。
天,这是哪儿?
自己昨天和闺蜜在KTV嗨到了半夜,难不成喝醉了把人家店里的鸭子嫖了?
秦思脑子里嗡的一下,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没能立刻移开目光。
“水……给我水!”
男人唔的一声,发出低沉的吟叫。
也不知道他是喝多了酒还是怎样,他蹙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
秦思赶忙拿起桌上的铜壶,倒了一杯,递到他的嘴边。
心里却暗自惊惧,这营销手段未免太好。自己手中这杯子掂量下都有分量,更别提桌面上的碎银子和玉佩看起来都像是真货,拿到外面也得值个小几十万。
“尔,唤何名?”
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秦思惊得“啊”一下跳了起来,那杯茶直接砸在了男人脸上。
砰!
男人闷哼一声,手上的劲道顿时松了下去,他咬着牙,艰难的看了看秦思,最终还是没能坚持住,重重的倒回了枕头上
“啊,这么不禁打?”
秦思惊呆了,这货不会被茶杯砸死了吧!
她赶忙伸手探了探鼻息,发现还有气,立刻撒手就跑。
这一看就是是非之地,还是先撤为妙。
她飞一般的跑出了那栋建筑,仰头便看见星斗满天,银河如练。
周围虽是人来人往,但却都穿着古装剧里的衣服,建筑也是古代样式的,挂着灯笼和招牌。
秦思站在人群中间,只觉得心里掀起了狂风暴雨。
她这是穿越了?
这么一想,纷乱的记忆就如飓风般刮进了脑袋,她只觉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石墩上。
原主也叫秦思,是和州府米商秦家的嫡出小姐,今年刚满十六。
早在数年之前,她就跟和州府名门傅家的嫡公子定了亲,过了这上元节就要过门。
却不料她嫡亲的妹妹秦念起了歹念,约她来河边放灯,又和一群小姐妹闹着肚饿,要去酒楼吃饭,来来去去便将她推上了花街,一路拽进了和州府最大的青楼醉花坊。
原主本来是个很少出闺阁的女子,哪里控制得住这种场面。
那男人闯进来时便以失了神智,她连求饶都来不及就直接被他摁倒在床上。
身为女子,失了贞操那就跟丢了命一样可怕。
原主觉得对不起傅家少爷,便自己一头撞在了醉花坊的立柱上。
“这妹子也真是的!”
秦思惊愕之余,心里很是不爽,又是哀叹这原主摊上了个倒霉的妹妹,又是愤怒她自己不争气。
人家把她往花街推,她还就真的被推进去了,自己没长腿的吗?
不!
早在一群小姑娘说是肚饿却不往就近的饭店去的时候,就应该警觉。
算了,先回去吧。
秦思挣扎着站起来,循着记忆向原主的家走去。
走到门口,秦思心里又升起了新的疑问。
按道理说,她作为嫡女,走失了这么长时间,就算秦念不说,那秦家的父母也不出来找找的?
可秦府大门半开着,两个看门的家仆靠坐在石狮子旁边,一边打哈欠,一边东张西望,没有半分着急的神色。
而三进的院子里面,还有男女嬉笑说话的声音。
秦思跟原主可不一样,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读过的书比这些人一辈子见过的书都多,心眼玲珑剔透堪比蜂巢。
当下脚步一顿,转了个弯,拐进了旁边的巷子。
秦家虽然有钱,但毕竟还是商人,房子修得豪华些是可以,却不能筑高墙,也不能安排护卫。
秦思依稀记得秦家花园里有扇封死的破木门连通着后街。
若是之前的秦大小姐肯定是不敢自己绕到后街去,更不要说像秦思一样,三下五除二就把门给撬开了。
沿着花园溜到了正厅后面。
十分清晰的听见了里面人说话的声音。
“岳丈大人,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您多少也该做个样子,带人出去寻她一寻,否则别人说你为父不慈,那也难看,您说是吗?”
这声音是原主的订婚对象,青梅竹马的傅家大少爷傅明义。
“贤婿多虑了,老夫早就安排好了,咱们既然要做,就要把我们两家的事情一起解决。那闺女本就不是我秦如风的种,此次老夫要趁着她清白扫地,将她彻底逐出门去。”
“她既不是我秦家之人,在外面做了不要脸的事,又与我秦家有何关系。”
“不过,这闺女却是留不得的,等会儿有人亲自捉奸,到时候全和州府都会知道秦思背弃婚约,忘恩负义,试图与野男人私奔,却不慎落水而亡。”
“人们只会可怜我养了只白眼狼,也同情你识人不明,又如何会有人说我等不慈不义?到时候,你再顺势迎娶念儿,我们两家便可继续秦晋之好,还博得宽宏仁义的名声,不是很好?”
说这话的是原主她爹,和州府最大的米商秦如风。
傅明义叹了口气。
“我知道岳丈大人做事向来周密,只是我那本家堂叔回乡主持傅家祖坟祭祀,要在和州府盘亘几日,我担心他管这档子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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