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青将原主的刺绣捡起来,绣了几天,发现了其中的乐趣。前世的她就很喜欢手工活,尝试过很多手工制作的东西,也做过十字绣,只不过江南一带的苏绣确是挺难的。但她因常年学中医,耐心不错,学的挺快的,让林氏见了都称奇,原先她女儿学的可没这样快,虽然有耐心,但是悟性太差了,学了好几年绣的也是板板正正没什么灵气。
现在不知道咋的就开窍了,绣的比原先好多了。
林氏也没怀疑孟青青为什么突然开窍,只觉得女儿绣功长进了是件好事,这样去了夫家又多了一样本事傍身。
孟青青觉得林氏的绣功很好,就是绣的花色都太老旧了一点,没什么新意。她想自己动手画些新鲜的,毕竟自己在现代接受互联网时代的轰炸,见过的图案啊画啊还是很丰富的。
挑了个多云的天气,日头不太强烈,孟青青便跟着村长的牛车去县城,准备买些纸回来。
这日孟青青是一个人去的,天气太热,她不敢让林氏顶着烈日在外面跑,哄着让林氏留在家绣香包。
烈日炎炎也挡不住百姓们赶集经商,街道上依旧热闹非凡,孟青青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在一棵大槐树下买了一壶梨子糖水。梨子糖水用一截竹子装着的,上面用布裹着木塞塞紧,放在井水里镇过,一壶也不过三文钱。一口下去凉意顺着喉咙流过四肢百骸,孟青青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孟青青提着小竹筒也不着急去书斋买纸,反倒是有闲心的四处观光溜达,上次来急冲冲的也没好好的看看,孟青青对着古代的街市可是很感兴趣。
漫不经心的穿梭在喧嚣繁华的街道中,以一种格格不入的眼光去观察这古代的世间百态。有穿着绫罗绸缎呼朋唤友而过的富家子弟,也有衣衫褴褛挑着担子的摆着摊的卖货郎。
孟青青也不评价,也没有带着或羡慕或同情的心思,只是用世外人的眼光去观察,无论富有还是贫穷,是高贵还是卑贱,都属于这个时代,而她属于局外人。
“嗯?”孟青青目光转向一个告示栏那边,这种木质告示栏一般是官府发布文书用的,但偶尔也有富户花钱在上面贴寻人、寻物启事,或者悬赏之类的告示。
孟青青也好奇古代的宣传栏是个什么样子,便晃悠着竹筒去凑热闹。
她在侧面踮了踮脚,还好自己的眼神不错,从左往右,看到一张海捕文书,画上一个尖瘦的男子,说是一个小偷,孟青青总觉得画的人应该带了主观色彩,因为这人怎么看都有点尖儿猴腮的猥琐样。
孟青青没什么兴趣的往右看,掠过几张寻人和寻物启示,目光停留在一张寻医的告示上。说是秋桐县大盐商赵家嫡女得了个要紧的病,找了许多大夫都没治好,病的愈发严重,花五十两悬赏江湖名医。
孟青青看到五十两眼睛一亮,扒拉着人群挤了进去,踮着脚就将告示给撕了。
“哎哎哎,你干嘛?”守在告示旁的赵家家丁人高马大,横眉怒对。
“还能干嘛?走着,给你家小姐治病去。”孟青青倒也不怕,冲那个壮士的家丁挥了挥手上的油布告示。
“就你一个丫头,能治病?”那家丁一脸不信。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快点啊,耽误你家小姐治病,你担着?”孟青青将家丁的心思把握的很好,一说要他承担责任,那家丁立马点头。
“走走走,我带你去。”不管这丫头行不行,带回去再说。
孟青青跟着家丁去赵家的时候,路上问了家丁一些赵家小姐的情况,但那个家丁是外院的,只知道小姐病的重,别的啥也说不出来。
孟青青来到赵府的时候,先见的是赵家管家,那个管家是个见识不俗的,问明缘由,也没轻视孟青青,毕竟小姐病的重,不管眼前这个姑娘有没有本事,也好过没法子强。
经赵管家引路见了那位大盐商赵老爷和他的夫人,“管家,这......这位姑娘年纪也太轻了些。”他倒不是看不起女医,就是不太相信孟青青的年纪。
赵管家还未回话,孟青青从后头走上前拜了一礼,笑道:“赵老爷,横竖你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令爱又在受苦,何不如信一信小女子,左右您也没什么损失。”
这话说得在理,赵老爷想了想女儿遭罪的样子,便就点头同意了。
让夫人领着孟青青往后院走去,孟青青一边走着一边询问赵夫人赵小姐的情况。
听到浑身都起了红色的疱疹,又痒又痛,治了几日不仅没见好,还开始头晕发热,呕吐不止。
孟青青又细细的了解赵小姐的饮食起居等,方方面面问的格外细致,引得赵夫人奇道:“旁的大夫也不像姑娘打听的这么全面,这可有什么说法?”
孟青青微微一笑:“夫人,饮食起居,四时天气,哪一样不和事宜,那都容易得病,这病因就藏在这些细枝末节里。”孟青青略解释了几句,便宽慰道:“我大概了解赵小姐得了什么病,夫人放心。”
赵夫人以及身后的赵老爷见孟青青这样大话,不太相信,孟青青也在乎他们相不相信。
“老爷”
“夫人”
守在赵小姐闺房前的两个丫鬟服了一礼,推开赵小姐的闺阁,孟青青一脚踏进去眉头就是一皱,一进门就闻见浓郁的熏香味,门窗都关的紧紧的,赵小姐的床上四周都围着幔纱,遮的严严实实。
孟青青皱了下眉头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可方便让我亲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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