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夫子教出来的学生们都是有大学问的!十五年前的萧...”
听着店小二喋喋不休的吹嘘着崔夫子的弟子,宁权抬了抬手,打断了店小二的话,询问道:“那这位崔夫子有没有...什么神异之举,比如说家宅平安、经常消失之类的?”
听到宁权这么问,店小二人都傻了,寻思了一阵后,张口道:“客官您说笑了,崔夫子科举失意之后便一直在乡学教书,从未有过间断,至于家宅平安之说倒也算是吧。”
宁权悄无声息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吊铜钱:“小二兄再想想?”
看到这吊铜钱,店小二眼睛都直了,死死地开始回忆起崔夫子了起来。
店小二今年不过二十出头,也没什么阅历,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但又不愿意放弃即将到手的赏钱,冥思苦想之下,忽然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了孩童时家里长辈闲谈时讲过的趣闻。
“客官,我曾经听我家长辈说,崔夫子在年轻的时候曾救济了一个老乞丐,老乞丐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镇子上没人理他。”
店小二学着说书人的口吻,张口道:“只有当时年轻的崔夫子给了他几口饭吃,那老乞丐连吃了三天三夜,也不道谢,还偷了崔夫子的三张宣纸,后来被崔夫子逮到了,老乞丐说这三张宣纸就是报酬,惹得崔夫子一阵恼怒,直道朽木不可雕也。”
说完,店小二又道:“听说后来崔夫子的友人,咱们打虎镇的张捕头气不过,打了那老乞丐一顿,老乞丐当时还放了几句狠话,不过从那之后老乞丐就消失不见了。”
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有点怪志故事内味儿了,但仔细一想其实又没有什么神鬼之威势。
特别是最后,那个看起来像是个高人的老乞丐被凡人打了一顿...说实话,宁权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正统修行者,但也不至于被凡人暴打。
不过得到了这个消息也还不错。
宁权虽然内心想法万千,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似乎毫不在意,对着店小二接着问道:“还有吗?”
店小二见此,只能苦恼的又讲了几个崔夫子弟子的事儿,不过也都是些对凡人来说了不得,对宁权而言却有些稀疏平常的小事儿。
对此,宁权也算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便将这吊铜钱一推,张口道:“麻烦小二哥了,还请小二哥收下,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多谢客官赏钱。”
原本有些口干舌燥的店小二在看到这一吊铜钱之后,瞬间就感觉不累了,忙接过铜钱,对着宁权一阵奉承:“客官天庭饱满,以后一定...”
店小二也不会在这里停留过长的时间,在其他桌子有人招呼之后便从宁权眼前离开,继续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去了。
而坐在凳子上的宁权几口把自己的米粥喝完,站起身来,打算去崔夫子故居中看看。
崔夫子是个单身汉,年轻时心气儿高,只想娶富家千金,老了之后倒也有些村妇中意夫子但夫子却又兴致缺缺,因此孤寡了一生。
之所以出殡如此声势浩大,一是因为崔夫子的名头在十里八乡之间都是赫赫有名。
二是因为崔夫子曾教出来一个进士,虽然现在混的不怎么样,在府城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但毕竟也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还是要给老师一个风光的葬礼的。
宁权行走在道路上,两侧还有不少的白纸,送葬队伍里的王彦也瞅见了宁权,正准备上前打个招呼,却见宁权明明是不急不慢散步般的行走,但却在几个呼吸之间便离开了王彦的视线之中,登时令王彦为之一愣。
“恩公果然是神仙!”
王彦在心中思索着,同时也明白了之前恩公定是为了照顾自己所以才和自己一同赶路,否则以今天这般景象,恩公恐怕早就到了县城吧?
对此,王彦不由叹了口气,眼睛有些黯淡了下来,但很快又重新焕发起光亮来,攥紧拳头,心中暗道:“恩公似乎是说过,乱世将至,既然为了这大魏黎民,我也应当做个决断!”
说罢,王彦轻咬嘴唇,一袭白衣望向前方还在前进的送葬队伍,再也没有犹豫,对着‘崔夫子’的棺木郑重地拜了三拜:“崔先生,圣贤书虽好,但乱世将至,百无一用是书生,从今日起,彦不做书生了!”
说罢,王彦便毅然跟上了送葬队伍,准备将自己的老师,以及自己从前所遵循的儒生道路一同送葬!
......
宁权游身在私塾内的偏房,站在房间之内,凝视整个别院,颇有些另一种趣味。
崔夫子倒不是买不起打虎镇的房,只是孤寡老人一个,与其在家中与苦竹为伴,倒不如在这私塾中另辟小院,与书香为伍。
一路上没有什么人看到宁权的身影,土遁术虽然初窥门径,但也是仙家手段,凡夫俗子当然无缘得见了。
宁权定睛一看,整个小院倒是平平无奇,唯有一处微微泛着光亮,引得宁权有些兴致:“果然是有些不同寻常之处。”
说实话,宁权现在还挺过意不去的,毕竟那‘崔夫子’死后化为鬼魅被自己所杀,而自己现在又来到人家生前别院来拿人遗物...确实有小说里反派那味儿了。
只可惜崔夫子无后人在世,否则的话宁权倒是不介意给崔家后人补偿什么,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机会了。
“崔夫子的得意门生,绍泰十一年进士萧言?”
宁权在心中回想了一遍最让崔夫子引以为豪的学生名讳,将这个名字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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