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意灼灼,余日无忧。
骑驴的宁权悠悠行在官路上,朝着府城骑行。
三日前,宁权在酒楼同县令说了些话后就回到了院内,巩固了境界后,于昨日正式离开桃山县,往政和府府城所在祯城而去。
那与桃山县的余县令所说也不是什么谎话,城隍、土地大抵都是王朝册封和百姓自发供奉而诞生的。
但说实话,余县令就算从现在开始勤政爱民,估计难成气候,死后也成不了城隍、土地。
宁权这么说,也算是让余县令造福一方,给自己积点阴德吧。
隔着不远,宁权了望,似乎看到了一个车队在远方前进着,宁权不由有些惊喜,手中不知从哪儿折来柳枝,对着坐下黑驴笑道:“驴兄,追上去,和那群镖师组个队。”
荒郊野岭,自己赶路未免也太无聊了些,倒不如与那些镖师同行,或许还能听些故事。
自己距离五气朝元还远,也不急于一时的修行。
红尘事,红尘洒脱,自己没有修什么‘太上忘情’,或许倒是可以成个‘红尘真仙’。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宁权远远瞅见那镖师们头顶隐隐有死气环绕,也不知道是确有此事还是望气功夫不到家看错了。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去看看吧。
......
夏日灼灼,树丛中隐隐传来一阵虫鸣声,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行走于管道,最前方两位短衣劲装武者开路,后面则是持刀的六个年轻小辈,紧接着便是两辆大车,车轮辙压出很深的印记,似乎载了不少的货物。
最后压场的又是四名持刀武者,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而在那两辆大车中前一辆的车上,坐着一个扎着马尾的少女。
少女一袭黑色短衣,粗浅的扎了个马尾,秀发垂在两侧,身旁放着把样式不错的长剑,明眸皓齿,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说实话,少女现在挺后悔的。
为什么不在家呆着呢,偏偏要出来压什么镖,出来的时候倒是挺兴奋的,但已经走了这么久,兴奋劲儿早就过去了,现在的她只感觉无聊。
荒郊野岭,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刚出发的时候倒是能看到不少人,抵达目的地也能看到不少人,但中间的过程却那么的折磨人。
特别是现在还要返回去,双倍的折磨。
对于她这样的少女,怎可能耐得了人间寂寞,跟随镖局长途运镖?
“驾,驾...”
就在此时,马蹄声在少女耳畔响起,少女懒洋洋的抬起了头,见一个年轻人从后面策马经过,不由张口道:“二哥,是发生什么事了么,干嘛去?”
“没什么,有个骑驴的跟在我们身后,我去告诉师父。”
那青年原本阴沉着脸,见少女叫住了他,便露出笑容,“等我禀报完再同你讲。”
接着,青年便驾动马匹,朝着最前方那江湖武者方向去了。
而少女则是好奇的扭过头,望向坠在他们车队后百丈的骑驴客,有些好奇。
是劫道的匪徒探子还是只是普通的过路人?
这个年纪总是会胡思乱想的,片刻之间便结合着城内说书先生的画本想象出了一出可歌可泣的江湖故事。
少时人人都幻想着自己是世界的主角,可长大之后才会发现,其实只是自己的主角。
不一会儿,那被少女称为‘二哥’的江湖人便策马而去,与另一人一起,朝着骑驴客去。
车队依然在向前行驶,只不过速度慢了不少,后面的年轻镖师也纷纷抽刀,警惕的注视着后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暴起。
而在这种情况下,少女也不由将身旁的长剑握得紧紧,努力回想着自己脑子里学过的武艺,虽然紧张,但在紧张中也隐隐有些兴奋。
毕竟她可从来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和人交过手,还是个初入江湖的雏儿。
只不过可惜,事与愿违。
后面那骑驴客似乎并没有和自己的两位师兄起冲突,而是和他们一起骑驴而来,让少女微微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精神,脸红了起来。
因为她发现,那骑驴客的样子真俊呀。
一点都不似镖局里的那些师兄师弟皮肤都黑里透红了,那骑驴少年的皮肤很白,身材修长,一双剑眉长挑,只可惜坐下不是什么宝马神驹,而是一头黑驴。
但即使是这样,少女都能感觉到什么叫‘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见那骑驴客来,为首的武者策马而来,对着骑驴客抱拳道:“在下镇远镖局吕耀钦,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一直坠在我们车队后有何用意?”
“原来是吕镖头,久仰久仰。”骑驴客同样抱拳,对着为首难以行礼,“在下宁权,这荒郊野岭不太安全,因此坠在贵镖局后面,也算有个平安。”
说罢,宁权又掏出二两银子,扔给了吕耀钦,同时道:“这些银钱也算宁某的路费了。”
见宁权真扔出了银子,吕耀钦笑着点了点头,对着宁权扬声道:“既然如此,宁公子就和我们一起行动吧,我们要去祯城,不知宁公子要去哪里?”
这倒不是吕耀钦见钱眼开,毕竟宁权穿的也不算寒碜,皮肤白嫩,一副细腻嫩肉的样子,举止随意,看样子也是见过世面的样子,如果是农家孩子,见到自己这么一大堆江湖人,恐怕就不会这样平静。
载他一程也没什么,收钱也是为了江湖规矩办事儿。
“好巧,宁某也要去祯城。”宁权笑道。
随后,宁权便加入了这则镖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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