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慕倾雪给了个眼神,示意不要跟上。
可固执的陈澈,又怎能放心的下?
待慕倾雪走远了,待空气中的灵气威压消散了,他才能勉强站起身。
“奇怪,奇怪……”
尘老终于也松了口气,眉头紧皱,喃喃道:
“为师不过只是睡了一觉,北荒便已诞生出如此高手么?”
“这等神识,只怕连圣殿圣女都极为忌惮。”
若非神识的主人,有意识针对暮光圣女,同时又极为精准的控制了力道。
否则,只怕二人都要因神识压迫,受了重伤。
陈澈是听得进话的。
他也亲身感受到了那恐怖的威压。
不过,放心不下的他仍是说道:“不行,师傅,我必须要跟上去。”
“跟上去?”尘老诧异道:“小陈子,你嫌自己活太长了?”
陈澈双手紧握成拳,道:“师傅,道理我都懂得。可是,我这是第二次见到圣女那样,孤独无助的表情。”
“一如几日以前,她与我诉说圣殿罪恶那般,凄惨、孤苦。”
“无论怎样也好,我一定要做些什么,哪怕只是替她去死……”
他看上去很坚定。
尘老叹了口气,也知晓陈澈的性子,只怕再怎么劝说都劝不动的。
“罢了……”
“徒儿你既如此执意,为师便帮你一把。”
“不过你要记住,不可出手,不可展露境界。”
“否则,为师的隐匿伪装之术,是逃不过那位高人法眼的。”
尘老慎重道。
陈澈坚定点头,回答道:“放心吧师傅,我自有分寸。”
“好。”
尘老闭上双眸,心念一动。
他的身子顿时化成一团白雾,而后散去。
与此同时,星点白光闪烁于空中。
这些星点白光包裹住了陈澈的身躯。
他的身子一片白茫茫,连容颜都遮去了。
下一瞬,那白光顷刻间消失,连带着陈澈的身子也一齐隐匿。
……
月光之下。
陈家,客房。
纤细身躯于虚无之中遁出。
慕倾雪满脸狼狈,面色惨淡,她驻足于门前,犹豫了几分。
片刻后,她终是决定缓缓推开门。
嘎吱——
木门发出阵阵刺耳声响。
映入她眼中的,是两道熟悉的面庞与身影。
“嚯……”
“小丫头,你果然在北圣。”
“进来罢。”
祈羲懒散地声音传入耳中。
那声音虽然好听,令人酥麻。可其中潜藏着的神识压迫,却令人不由得为之寒颤。
“是,陛下。”
慕倾雪微微低头,步入屋中,而后将房门锁上。
屋子一片漆黑,仅有几盏微弱烛火依稀照亮了黑暗。
当步入屋中以后,慕倾雪方才看见屋中之景——
她不由得怔住了。
却见叶安赤裸着上半身。
跪倒在女帝身前。
他后背有零希伤痕,不算太深,是旧伤,看上去有一段时间了。
彼时的女帝,懒散地倚靠在座椅上,手托着下巴,眼神慵懒。
“圣子……?”
慕倾雪一时无言,愣在原地。
搭配上屋内这漆黑、却又燃着几盏微弱烛光的情景。
一切显得妖艳而又诡异。
叶安面色惨淡,视线落在慕倾雪身上,说道:“先跪下吧。”
慕倾雪心中掀起轩然大波。
她本以为是叶安将自己卖出去了,才引得女帝特地来北圣抓人。
可看叶安那惨淡的表情,分明没有这么简单。
“参见陛下。”
慕倾雪暂时低下了头,双膝跪地。
“嗯。”
祈羲轻轻点头,金色眼眸之中闪烁着冰冷锋芒。
她缓缓起身,背着手,于二人身旁来回踱步。
此时,空气无比寂静,慕倾雪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异常之快。
“小丫头,当年朕收养了你。虽不能根治你的阴寒之体,却也终日悉心栽培、立圣女之位,助你修行。”
“有许多事、许多话,朕都不曾与你明说过……”
“同样的,你去哪、你的想法、要做什么,就算不用窥心之术,朕也知晓,却始终没有说破。”
慕倾雪低着头,静静听着这些话。
她只是心中掀起些许波澜:自己是上任圣子之女的秘密,难道说已被人知晓了。
只听祈羲继续说道:“你已离开十七日了,太久没有回到中州。”
“纯阳之子的血、那些余晖珠都没有作用的,放弃罢。”
慕倾雪面色发青。嘴唇微启,犹豫道:“陛下……原来都知晓了啊。”
她微微侧头,视线落在叶安身上。
那并非是怀疑的视线。
而是束手无策、向叶安寻求帮助的视线。
谁都知晓女帝喜怒无常、极易动怒。
上一秒还以心平气和的口吻与人说话,兴许下一秒就将人诛杀。
所以,慕倾雪只得向叶安投去寻求帮助的眼神。
“嚯?”
“你和我说话,看圣子作甚?”
祈羲柳眉微蹙,眼神冷淡。
而后抬起腿……
玉足狠狠地踩着叶安的身子。
叶安:“?”
慕倾雪:“??”
叶安顿时浑身一颤,猛然抬头,迎面看见的却是不可描述之圣光场景。
旋即他又猛地低下头,什么话也没说。
‘方才说要演的剧情没有这个……’
他暗中向祈羲神识传音道。
然而没等到祈羲的答复。
等到的,却是又被狠狠地踹了一次。
的确有许多人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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