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只过去了两个小时,王征便从梦境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不是深深的困意,也不是睡眠后的慵懒,而是来自大脑深处的疼痛,他现在真的有点怕了,眼中充满对脑部针扎般疼痛的恐惧,不经受那种痛苦,永远不知道那种折磨的可怕,脑袋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放弃吧,放弃就不会这么疼了,就不用再受这些罪了。”
还有另一种声音在告诫他:
“不能放弃,放弃了老爸的病就治不好了,平时很少说话的老爸,在得了癌症还想着你,你要是有良心的话就要坚持下去!”
“得了这样的病,也别治了,花了钱也治不好,反而受罪,今年小征就高考了,你也别告诉他,也别告诉咱闺女,外人问起来,你就说胃病,别传到了咱儿子耳朵里,再说医生不是说了吗,癌症中期,不治我也能坚持一年,趁着我还有一年好活,我再挣点钱,再加上家里存的钱,小征上大学的钱差不多就够了,至少不能让小征再像我,再出一辈子憨力。“
王传斌的话仿佛刻在了王征的心里,每当他心中回响起这段话语,马上就有了无穷的动力,抱紧头部,缩进潮湿的被窝里,闭上双眼默默的承受来自头痛的折磨。
两个半小时后,坚持到最后的王征又被迫进入了梦境模式,这次他进入后没有一刻耽误,双手迅速的向精神点抓去。
如果这时候有科学家用能量探测仪器查看,就会发现一团团波纹状的能量正从王征的头部散发出来,被黑色眼睛快速的吸收,吸收能量的增加,让眼镜镜片显示出无数的数据流,深奥,难解,不同于现有的任何一种数据编程方式。
安静的两个小时,始终过的是那么快,王征有时都在想,如果不醒来,多好……可是梦终究要醒来,但梦醒后等待他的,依然是噩梦般的强压模式,现在的他没有人可以倾诉,没有途径让他发泄,只能用无声的汗水还有微微颤抖的身躯抗争所要付出的代价,经历这种铁汉都要承受不住的痛苦。
天亮了,外面有了洗漱的声音,王传斌和邢丽都起床了,没过多久,便是厨房里锅碗瓢盆叮当响的声音,邢丽已经开始做饭了,又过去半个小时,王征的耳边响起了老妈的声音;
“小征,吃饭了,都八点多了。wWw.”
而王征还在经受着来自身体上,来自灵魂里的疼痛,他只闷哼一声,便没了下文。
看着王征没有动静,邢丽以为王征还在睡懒觉,就轻轻的拍着王征的被子:
“起床了,该吃饭了,待会就凉了!”
还是没有动静,邢丽有点急了,掀开被子的一角,想给王征一点教训,大冷的天,掀开被子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是很严重的惩罚了,但是现在邢丽入手的不是被窝的温暖,而是满手的潮湿,她突然吓了一跳,掀开更多的被子,看着王征蜷缩在被窝里,两眼紧闭,双眉皱着,仿佛承受莫大的痛苦,秋衣秋裤紧紧的贴在身上,已经湿透了。
“小征,小征?你怎么了?”邢丽紧张的询问着。
“孩他爹,快来,小征病了。”
匆忙的脚步声从客厅外响起,王传斌快速来到王征的床前,看到现在的情况,赶快把被子盖到王征的身上,然后用手摸向王征的额头,转脸对邢丽说道:
“赶快给小征穿衣服,带他去村头医务室。”王传斌夫妇慌乱中给王征穿着衣服,穿衣时摸到半湿的被子,顿时更加急切了。
“38.5℃,有点发高烧,挂点滴吧。“医务室医生看着体温计,用淡淡的口气和王传斌夫妇说道。
“好的。”王传斌听到医生的话后放下心来,转脸对着邢丽说:
“你回家吃饭去吧,我扶小征去打吊瓶。”
“我吃不下,还是你去吃吧,现在你要注意身体,不能饿着。”邢丽看着憔悴的王传斌,转脸又满是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儿子。
外面的声音王征都可以听见,可是现在的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说话,光是脑部的疼痛就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更没有多余的精力和父母聊天了。
没过多久,医生就给王征打好点滴,走了出去,王传斌夫妇却坐在医务室里的床铺边上看着躺着的王征挂着点滴,两人都没有去吃饭,也没有再说什么。
挂点滴的时间往往过得很快,随着两瓶点滴挂完,王征又进入了梦境模式抓精神点去了,而外面的王传斌夫妇看着儿子睡着了,不约而同的呼出一口气,找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等待第三瓶点滴挂完。
时间如流水般消逝,王征已经挂了三天点滴,从第一天的不能说话,半梦半醒,到第二天的稍微能和父母说几句话语,再到第三天的下地独自行走,看似一个高烧病人简单的康复过程,只有王征知道,这几天发生的这些拥有多少别人所不了解的心酸。
从坚持两个小时就被零强制进入梦境模式,直到现在可以顶着疼痛和父母说话,漏出一个牵强的微笑,这之中需要多少普通人想象不到的毅力。
有人说一个人的成功是时运加上自己的努力,再加上贵人的相助,这些话不假,可是话中很明显缺少另一个关键的因素,性格,有人总结出凡是成功的人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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