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韩落带着赵云、典韦便装走在蓟城的街市上,蓟城虽然还没有恢复往日的繁荣,但总算是一步步在恢复中。返城的人群、买粮的人家、奔忙的家将下人。
此时一个道士装扮的人走到韩落面前,出言道:天生忙碌象、紫薇忽转世。若不惜福报、祸患不日至。
韩落瞥了道士一眼,没有言语,继续观察街上的景象。
典韦铜铃眼一瞪,一手拎起老道:哪里来的杂毛老道,竟敢口出妄言,若不说出个所以然,看俺老典的拳头饶不饶得你。
赵云却是给了典韦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泄露了主公的行踪。
韩落微笑示意典韦放开老道,也不讲话,接着向前行去。
老道被典韦摔了一个趔趄,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老道把自己头往地上一磕,瞬间出血,大嚷道:死人了!死人了!仗势欺负老人了。
韩落三人瞬间被人群围了起来,一个个指指点点的,什么没有道德,以势压人等等伤人的话都讲出来了,还有几个年轻人撸起袖子要揍韩落三人。只是看见典韦和赵云的体格,跃跃欲试又不敢上前。
韩落给赵云一个眼神,赵云出言道:权当我等不对,老人家想要什么赔偿?
老道说:我老人家银钱也不要吃喝也不要,但是这个伤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你们得让我跟着,有病带我去看病。
典韦和赵云怒目而视,韩落出言道:那你就跟着吧。
韩落在前面带路,典韦搀扶着老道士,时不时用点暗劲修理老道士,疼的老道士一阵呲牙咧嘴。
路遇一妇人卖身葬公爹和丈夫,听路人讲是公孙瓒强拉壮丁不从被杀,只留下孤儿寡母无依无靠。
韩落朝暗处使了个眼色,不久一队气宇轩昂的士兵走来,老百姓顿时停止了议论。
一将士上前到:某乃无当军队率,尚未娶亲,某愿丧葬你的家人,你可愿从某?
妇人抬起头来,虽不是倾国倾城,也是五官周正之人。
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七尺,面貌憨厚,神采飞扬的好汉子也是羞红了脸,小声道:下堂妇只是寻着好的人家为奴为婢,况且奴家膝下尚有待哺的幼子。
一老人出言道:女儿家此言差矣。你夫已丧,少年人未娶,郎才女貌,当是天作之合。
一老妪出言道:公爹和丈夫还未下葬,就委身他人,是否不合礼法?
韩落出言道:公爹和丈夫已然过逝,孤儿寡母无人照拂,说不得被四邻欺辱或被乱兵迫害。若是二人成家,孤儿寡母有所依靠,这位小将也有了家室,不是两全其美吗?
一老人气急败坏道:这这这,成何体统!
那队率道:我军中多的是大好男儿,都是拿军饷吃军粮的好汉子,不管是待嫁小姑娘还是寡嫂子尽管去挑选。即使我等阵亡,还有抚恤金,也可保家小做些小生意,再找个好人家。
队率才说完,大姑娘小媳妇都往城外军营跑,看到的都是高大威猛的好汉子,却不知这是韩落安排好的。
妇人见此情况也不再扭捏,低着头脸红的道:还望大人好生对待奴家和孩儿。
队率大笑道:兄弟们,俺老高也有家了,这都是赵王大殿下的恩德,否则俺早被乱兵打死了。
众兵士眼睛里闪出了一阵羡慕和祝福,想象着自己也能成家的生活。
这个其实是韩落制定的非暴力平定幽州的策略,乱世人命不如狗,男人去当兵了,没有家族照顾的妻小和老人更是弱不禁风。威武勇猛又收入不菲的并州兵,自然变成了香饽饽,只是自古军队是不敢让将士娶亲,容易败坏队伍。但韩落得队伍不怕,他的军队是有灵魂的军队,反而会同化其他人。
幽州的这些老弱,妻小都纳入韩落得势力范围,公孙瓒的兵不攻自溃,都是被强抓的壮丁,又不能私自给家里通信,当真是死活不知。若是再遇到心思不正的同族或乡邻,只怕早是别人妻。
说时迟,那时快,一匹快马突然冲了出来,就要撞上妇人的孩子,韩落猛的扑向孩子,把孩子护在身上。疯马抬蹄便踏,典韦快步向前,双腿错分,举起马前蹄。壮哉典韦,如此快马冲击之力,千斤之多,生生抗住。
老道士惊诧道:您何至于如此莽撞?若是有了闪失,事危矣。
韩落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道:人皆是父母生养,岂有高低贵贱之分?爱护幼小,乃是人之本能,哪有该与不该?
走了一段路,有几个半大小子向韩落乞讨,一米多左右的样子,都很瘦,拿着破碗等待着韩落的银钱。
韩落开口道:像你们这样的孩子还有多少?
孩子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嚎啕大哭道:我们都是葛家村的孩子,爹娘都被当兵的强拉走了,就我们几个还能出来乞讨,其他身体差的都病了。虎妞才一岁多,我们没办法照顾她,干净的水都找不到。
韩落解下腰间的玉佩,拿给那个大一点的孩子,道:拿着这个玉佩到城主府,会有人安置你们,有其他村遭难的孩子也可以一起要求他们救助。
孩子们走后,老道问:您的玉佩价值连城,如何能轻与人?
韩落道:两种可能,一种是没有人遭难,我很开心。一种是有人遭难,他们又不信任我,拿去卖钱之后救人,我也很开心。活命比死物更重要。
又有一个青年人,上前道:大人救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万望贵人垂怜。
韩落道:城主府正在募兵,可先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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